邊策小貓兒似的了的頭頂,“姜辭,我喜歡你的,但到不了你要的程度。往后路怎麼走,你自個兒想好了。”
第19章
喜歡, 卻到不了想要的程度……想要什麼程度,接個吻就要名分的程度?
他以為他是誰,人一旦看上就得飛蛾撲火到死去活來?他又把當什麼, 一只長著腦的寵, 還是一個對他了心他擔心不好控制的利用工?
姜辭沒想到的怒氣竟比傷心要多, 許穆對耍的招都沒讓這麼生氣。
快四十個小時沒睡覺了,力用盡, 緒也用盡。
今晚不高明,落下風, 自尊心稀碎, 到頭來還被這人贈送一個“表白失敗”的名頭, 疲憊之下,真覺得這是個荒唐之夜。
不再細想邊策這句看似高明的拒絕,細想時頭痛裂。也不打算他的套,跟他建立所謂程度不夠的關系。
打了個哈欠, 頭枕在椅背上,一副“隨便你說什麼,我好累我不玩了”的樣子。
閉上眼睛之前, 神思開始飛,回憶這個令心神飛馳的吻, 潛意識里問自己,他跟邊騁這種無風流的公子哥, 能淺薄地喜一個人的貌或背景, 并不打算與其建立長久關系,到憑什麼不能跟他們持有相同的心態。
如果對他說, 他對來說就是乍見之歡,只是想隨便玩玩兒, 沒想到他會當真,他又會怎麼回應?
算了,算了……困到極點。
他總有說辭,會把自己立在高地,像神看凡人,依然對充滿傲慢。
何苦跟這種天生就懂得玩弄人心且真心稀薄的人,為了那點自尊心纏斗。
他只是城池之一。丟了一城,也得繼續做個將領。
可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還是有傷變檸檬水沁了一下鼻頭。了的眼睛,沉沉睡去。
-
姜辭就這樣在邊策的副駕上補了一覺。睡得太死,毫不知道邊策后來把車開往別。
醒來看了看時間,十二點半,再看看窗外,是上回他帶來吃午飯的地兒,當時還覬覦那張看起來特別好睡的床來著。
邊策見醒了,說:“要是困,進去睡吧。”
不把睡著的人送回家而是帶來這里,他存的什麼心思?要是以前,一定會調侃他幾句,但今天沒那個興致。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問,給自己了輛回家的車。
地段好,車很快就到了,車燈出現他的倒車鏡里時,輕聲開口:“邊先生再見。”邊帶著笑,語氣里滿是厭倦。
邊策兀自靜了幾秒,瞥一眼臉上的睡痕,在倦而空的眼睛里為今晚找了個落點,可能真的累了。
他平靜開了車鎖,“再見。”
姜辭下車后被凍得一激靈,裹大,匆匆上了來的車。
車開走五分鐘后,司機忽然問姜辭:“吵架了?”
姜辭不明就里,司機對指了指倒車鏡。
看過去,邊策的車跟在他們后面。
姜辭對司機大哥笑笑:“我跟這人不。”
姜辭搭的車安全駛進小區大門后,邊策掉頭離開。
夜已深,他也有些倦,手往邊上探,想找口水喝,余撇見副駕上姜辭落下的圍巾。
走得是真急,頭也不回,就像是獲救者急切逃出一座荒島。
他細想了想這個比擬,唏噓笑笑,他也確實是座荒島來著。
他拍下圍巾的照片發給姜辭,收了手機,看見外面下雪了。
顆粒分明,洋洋灑灑,今年的第一場雪,屬于他的孤獨雪夜,就這樣來臨。
他停了車,撥出一個電話,對方接起來后,他溫和地說道:“不過去了,讓你們白忙活了。”
對方問:“準備的這些士用的東西都留著嗎?”
“先留著吧。”
掛了這通電話后,邊策打開車窗,冷風和冰雪,手掌到窗外,接了些雪粒,握冷水。
這時手機屏幕亮一下,姜辭:扔了吧。
他哼笑一聲,把這條圍巾疊好,還放在副駕上。
—
姜辭睡了很長一覺,醒來正是中午飯點,老姜和戴士都不在家,跑去索然的畫室里點外賣吃。
索然瞧胃口好,沒提許穆半個字。聽打了幾通電話,似在托人打聽什麼事,玩笑問:“你怎麼也八卦起人家的私來了?”
姜辭說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又說人不犯,不犯人。
索然:“你得悠著點兒,有些人急了會變瘋狗。”
姜辭說自有分寸。
吃飽喝足后,姜辭正要出發去跟孫之凈聊合作細節,對方助理通知,說孫之凈臨時有事,見面改期。
姜辭問改到什麼時候,這人說讓姜辭等他們通知。
此前姜辭都是直接跟孫之凈涉,這才鬧出這麼一點曲,孫之凈便弄了個第三人出來疏遠關系。
沒過多久,姜辭之前所在的幾個群都被解散,為了撮合跟徐翊寧建的那個群,已經很久沒有人說話了,這會兒群主也跳出來冒了句話,然后把群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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