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猜不邊策的心思，只覺得他捧著姜辭，比邊騁帶著姜辭在邊，更抬姜辭的價。

有人給徐太太上眼藥水：“要是邊騁捧就算了，邊騁這人走馬觀花，沒什麼定。可邊策不一樣，他從不輕易朋友。”

徐太太心里窩火，找時機把姜辭堵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你這樣做對我還債有什麼好？”

姜辭不怵：“沒那個金剛鉆您攬什麼瓷活兒？你別在我面前演，翡翠那個拍品是您好姐妹供的，你們私底下怎麼掰扯都行。況且這個晚宴忘深了，又能有多款項落到實？”

“那你何必起哄？”

“我起什麼哄？我順著你的意，幫你搭牢你的戲臺，替你穩固軍心，都是一番好心吶。”

“你……”徐太太這下算是領教了姜辭的厲害。

姜辭轉先走，回到名利場里，邊策正被人團團圍住。遠遠看著，戴士的那位男神偶像也在其中。

瞧著這份熱鬧是湊不進去了，拿出手機給邊策打電話。

看著邊策于熱鬧之中接起了的電話，笑著開口：“你能幫我要張簽名嗎？”

“不能。”

姜辭看著他那張宛如寒霜撲面的臉，“噗嗤”一笑。

他忽然側看過來，準無誤地找到了熱鬧之外的姜辭，如同觀臺上的一件拍品，安靜地注視著。

姜辭心里一咯噔，立刻站直，像是憑空被他框定。

他問：“你笑什麼？”

說：“笑你像個AI。”

他沒理會的調侃，說正事：“你晚點兒走，我帶你去辜院長跟前個臉，回頭請他給你上上課。”

“好嘞。”

邊策沒掛電話，兩人遙遙相了會兒。

姜辭神思微微漾，又聽見他說：“找個清凈點兒的地方待著，別撞見邊騁那幾個老朋友。”

老朋友？姜辭剛剛反應過來，電話被掛斷。

再看過去時，邊策的酒杯被人相，也不知道怎麼的，覺得聽見了那聲清脆的響。

就像聽見他不久前在耳畔的低喃。

第16章

秋天的尾聲，姜辭正式進學習狀態。

老姜笑，說從前不是塊學習的料，看見書本就要打瞌睡，能考上大學全靠高三那一年狠了自己一把，如今倒好，整天不是上高校教授的課，就是去聽那些博士和院長的講座，還真像是要把自己往英的路上引。

戴士調侃姜辭：“瞧你這打了的勁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害怕我跟你爸不把家產留給你呢。”

姜辭把此前邊策托人送來的那些花卉綠植養的極好，一邊給西府海棠澆水，一邊開玩笑：“我就是擔心這個啊。自打回來，我不僅沒為咱們這個家做任何貢獻，還借出去一筆爛賬。我再不好好表現，你們倆眼里怕是都沒我了。”

老姜還以為真格說這些話，出口安：“你放心，我跟你媽在外頭都沒有私生子。”

戴士：“也沒打算再婚再生。”

姜辭：“媽你今年才45，其實想再練個小號也不是來不及。”

戴士瞪一眼：“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姜辭收到梁子淳發來的微信，讓準時看今天的新聞。到點后，一家三口齊齊整整坐在電視機前，在梁子淳清澈聽的嗓音里，他們獲取了騙錢大師被帶走調查的新聞資訊。

“這事就告一段落了，我也懶得嘲諷你們二位了，之后警察肯定會聯系你們退學費的。”姜辭拍了拍手，彰顯自己滿的正義。

老姜問姜辭：“你覺得這事兒你辦得特敞亮是吧？”

戴士說：“這哪兒是辦的啊，這是人家梁主播的功勞。”

姜辭捂住耳朵離開花園，“承認自己上當騙被封建迷信迷了眼有那麼難嗎？”

從花園回了客廳，聽見戴士跟老姜說：“大師上回怎麼說姜辭來著？容易早婚？婚姻多有坎坷？”

老姜：“忘了，大概就這麼個意思吧。瞎聽聽得了。”

“人家算咱爸媽和姜辭小時候那事兒就特別準，反正我得提放著。”

“怎麼提防？守著讓一輩子別結婚？”

……

結婚？跟誰結？還沒玩兒夠呢。

姜辭窩在沙發上，給邊策發微信：我都上了這麼久的課了，你也不空檢驗一下我的學習果。

邊策過了很久才回：你是為我學的？

這人是真難聊啊。

-

為給老太太送生日賀禮這事，姜辭頭疼了兩三天。

去找藝家索然幫忙想點子，索然說：“這樣的人，什麼也不缺，什麼也不稀罕，能用錢買到的東西怕是都不了的眼。”

姜辭嘆氣：“就是說呢。要不我自己做點東西送？”

兩人一合計，決定借索然藝家朋友那兒的燒窯，給老太太燒一套陶土茶。

邊騁有段時間沒見到姜辭了，老太太問他姜辭最近在忙什麼，他答不出個所以然。

老太太問：“自從看完我們合唱團的比賽后，你就沒見過？”

邊騁“嗯”了聲，說自己最近忙，估著姜辭也忙。

一旁的邊策沒吱聲，幾分鐘前他剛收到姜辭發來的照片，正玩泥，玩得不亦樂乎，拍了泥也拍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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