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之的不悅已經寫在了臉上。
也對,大學時期他是高嶺之花,多人的夢中男,如今又是高高在上的資本黑馬,人上人,哪里能忍自己有一的污點。
還是因為我才招惹上的麻煩。
我猜周寒之十有八九是因為這個麻煩而來。
我心里惦記著元天野,又不想這個人的出現在引起其他猜測,于是打開門鎖,兀自進了屋。
周寒之也跟了進來。
“周總請坐,”我長話短說,開門見山道,“想必你跟杰克劉已經見過面了。”
周寒之瞄了一眼我遞過去的水杯,沉著一張臉沒說話。
老實說我也沒想到他人會找到這,畢竟有杰克劉這個中間人在,但他既然來了,我想面對面聊也不是壞事。
“距離明晚的直播也沒多長時間了,吳總這邊也安排了微博控評,謠言可能會繼續傳播,但我們會盡量往正確的方向引導,所以……”
“是你的意思?”周寒之驀地打斷我,聲音里像是淬了一層冰。
我點點頭,認真道:“我知道延遲記者招待會的時間會委屈了周總,但請周總想一想,《語》走到今天不容易,總不能臨門一腳了歇火吧?”
聞言,男人擰了眉心,眉宇間也染上了一層寒霜:“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要夸孟經理一句非常敬業啊?”
周寒之是知道諷刺人的。
我避開他的眼神,抿了口水道:“《語》也是你的項目,替投資人賺錢,也是我們的分事,而且清者自清,到了明晚的直播間里,我自然會給周總一個說法。”
“說法?”男人眼底冒出了一層火焰,盯著我道:“請問孟經理要給我一個什麼說法?”
我坦然道:“當然是回應微博上的謠傳,還周總一份清白。”
冷嗤聲起,周寒之盯著我,眼底的怒火忽而轉了一縷哀怨,沒好氣道:“孟經理打算怎麼回應?”
我沒想到周寒之會追究底,遲疑了幾秒鐘后,實話實說道:“我跟周總只是合作伙伴,周總的私事我無權置喙,但他的確心有所屬。”
“呵。”
周寒之發出一聲譏誚聲后,目閃了閃,角竟溢出了一苦笑。
“周總覺得我這麼說不合適?”
周寒之迎上我的目,質問道:“南大的事你準備怎麼解釋?”
南大。
我當狗的那些年啊。
但何止是南大呢,從高中初識,到一起考南大,我跟隨周寒之的,又哪里是那簡單的四年。
一時間我心思紛繁,過往和現在在我的腦海里織,像是一本泛黃的老書,陳舊又劣跡斑斑。
半晌,我平和道:“那就就事論事,我跟周總你,原本就是校友啊。”
“校友”兩個字剛落下,周寒之倏地投來一個鋒利的眼神,陡然起道:“孟南絮,你為什麼那麼在意《語》?為名?為利?還是……有別的原因?”
這是見面后周寒之第二次我的全名,但相較于第一次,這時的他心口起伏,含糊的眼神里像是埋藏了千言萬語,連說話時邊都是微微抖的,有些反常。
帶著一種無形的迫。
我稍稍抬了抬眼睫,迎上周寒之的視線后,斬釘截鐵道:“《語》是所有人的心,我必須給大家一個代。”
“代?”周寒之咬牙關,重復著這兩個字,眸微瞇,盯著我道:“孟南絮,你還是跟兩年前一樣奉違,虛偽!”
兩年前。
奉違?虛偽?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周寒之,下一刻,男人重新戴上鴨舌帽,快步朝大門走去。
關門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想著男人來去匆匆的影,我握拳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原來,過去的我在周寒之眼里,就是奉違的形象。
但好在周寒之沒提反對直播間澄清一事,這就意味著,他同意了我的提議。
好。
畢竟,這世上,唯一能靠得住,就是事業,和金錢。
如我所料,周寒之走后沒多久,杰克劉就來了電話:“孟經理,消息我們已經放出去了,明晚直播間見。”
“謝謝。”
“要謝,就謝謝寒之吧,”杰克劉語重心長地開口,說,“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還愿意陪你共進退,難得的。”
“劉經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杰克劉又打哈哈,“明晚就要采訪了,就不打擾孟經理了。”
掐斷線后,我立即將消息告知吳凌,然后便出了門。
元天野這邊我依舊放心不下。
然而我人還沒到元天野住,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姐姐你別出門!”焦急的嗓音著聽筒傳過來,“我現在正在盯梢,等我把料的人抓到了,馬上帶到你面前。”
我頓時大吃一驚:“盯梢?你怎麼知道是什麼人?”
“這你別管,我用了點小手段,”元天野避開了這個話題,坦誠道:“不過這家伙很聰明,知道來網吧這種公共場合,但只要今天他敢出現,就絕對逃不出小爺的手掌心。”
我這才知道,原來元天野今天是去抓這個神的料者了。
“你現在在什麼位置,我過去找你。”
“不行,”元天野馬上拒絕,提醒道,“姐姐,你聽話,今天乖乖在家待著,你出門的話,我這邊會分心的,好不好?”
聽著元天野乖巧誠懇的聲音,我頓時停下了腳步,沉思片刻道:“有件事,我也想你答應我。”
“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只要是姐姐提的,我都答應。”
我想著霍天磊的那番話,提醒道,“你費盡心思藏逍遙客的真實份,可不能因為《語》暴了。”
“磊哥找你了?”聰明如元天野,立即嗅出了異常,不悅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是為你好,另外,明晚姐姐會在直播間澄清謠言,周總也答應配合,”我耐心解釋,“無非就是再忍一晚的事,姐姐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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