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梔臉沉了下來,眉頭蹙著,總覺事不對。
“你說……這不會是薄彥真設下的陷阱吧。我想你去之前,還是要先探探底細。”
薄嚴城眼里寒閃過,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愧是他放不下的人,總能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從前,是他太過小看邊這個人,總覺得在自己后,就算是對最好的保護。
但現在,這個人愿意和他并肩而立,薄嚴城到無比慶幸。
“嗯,”男人點點頭,“是有這個打算,所以想讓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溫晚梔眉尾一挑,眼里掩不住的驚訝“什麼戲?”
兩杯尾酒送上來,薄嚴城晃了晃杯子里的球冰,沉聲道。
“薄彥真和薄遠一樣,是個心思很縝的家伙。我們到現在都沒靜,他肯定要起疑心。”
溫晚梔明白了薄嚴城的意思“的確,而且最近,薄彥真那邊竟也沒任何靜,我想,他應該在觀察你的把柄。”
薄嚴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苦酒,冰塊撞擊杯壁的聲音清脆作響。
“他想要把柄,那就給他點把柄。”
溫晚梔眼底閃過銳利的,纖長的手指撥弄著酒杯“你想怎麼做。”
薄嚴城哂笑一聲“簡單。明天霍家醫生不是要來給我做檢查?我們不去林墅了,直接安排在第一醫院。”
溫晚梔一時急“可是——”
過了幾秒,會了意,垂眸輕笑。
“薄嚴城,他們那些小把戲,你倒是學會了不。”
男人一雙墨的眼難得從溫晚梔上移開,看向窗外,沉聲開口。
“只要這場戲演得做夠好,那麼薄遠和薄彥真,敗局已定。”
溫晚梔心里一,喝了口酸甜的尾酒,下心里的怦然。
r> 果然還是這樣的薄嚴城,最人心神漾。
溫晚梔狡黠一笑,晃了晃杯子里的酒,眼珠一轉。
“既然要演戲,時間也不多了,不如搞大點。”
薄嚴城轉回視線,輕笑出聲,一臉的寵溺。
“隨你喜歡。”
離開時,酒保恭敬站在門口送別。
“老板,慢走。”
溫晚梔有些疑,這才發現,這間清吧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而且這酒保薄嚴城老板……
進了電梯,薄嚴城看著小腦瓜狂轉的溫晚梔,坦然承認。
“這間酒吧,確實是我的產業。沒了辦公室,我總需要些地方談事,這里比較方便。”
溫晚梔點點頭,暗暗在心里腹誹。
沒去過超市買東西,買房買地置業倒是輕車路的……
薄嚴城神嚴肅了些,手輕輕攬住了溫晚梔的肩膀,替戴上口罩。
“而且,剛才人多眼雜,到這里剛好避一避。”
溫晚梔有些驚訝地抬頭“剛才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嗎?”
什麼都沒有察覺,還覺得是平靜的一天……
“嗯,”薄嚴城也沒打算瞞,“你我這張臉,在京城還是引人注目的。”
溫晚梔嘆了口氣,拉好口罩,又仰起頭乖巧地讓男人給自己戴上帽子。
薄嚴城心滿意足,抑制住吻上那潔的額頭的沖,只是輕了的頭頂。
“很好,現在別人都看不到了。”
溫晚梔沒忍住輕笑了一聲“稚。”
走出電梯,被薄嚴城攬在溫暖寬闊的臂彎里,走向門口停著的白法拉利ista。
男人強勢的保護,和有些孩子氣的話,輕輕撥著的心。
第二天一早,薄嚴城有點后悔自己昨天說過的話了。
沒錯,就是那句對溫晚梔說的,隨你喜歡。
現在他看著站在車旁,一臉堆笑的程通,額角有些痛。
尤其是不能多看一眼,他手里推著的那架椅。
溫晚梔用盡畢生力氣才憋住笑,敲著車窗。
“薄嚴城,下車啊?昨天不是都說好了嗎?”
男人打開車門,猶豫著沒有踏出腳,沒好氣地開口。
“大可不必吧。”
程通憋住壞笑,往前一步,抖了抖手里的高級椅,揶揄著。
“哎,薄嚴城,你當我多愿意推著你?趕下來吧,僅此一次機會,過時不候。”
薄嚴城向程通過去一記眼刀,目轉向溫晚梔帶著狡黠的哀求眼神,又趕移開。
真是拿這兩個人沒辦法。
薄嚴城下了車,走到椅跟前,萬般無奈地坐了下去,如坐針氈。
程通蹲下調整著腳踏板,像個老媽子似的,有意無意嘮叨。
“這個椅,還是當年給溫小姐買的呢。整個人,還沒這椅重。”
薄嚴城子猛地一僵,口發悶,瞬間覺得這椅像是帶著冷刺。
那時候,已經病到需要椅才能出行了嗎……
那時候的
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程通抬頭白了臉蒼白的男人一眼,嘆了口氣。
“是曹晴氣不過,非讓我告訴你的。現在溫小姐似乎已經不打算計較從前的事了,但有些事,你不能忘了。”
薄嚴城嗯了一聲,嗓音發啞“我怎麼可能會忘。”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溫晚梔正在收拾車里的東西,忙前忙后,并沒注意到兩個人在說什麼。
薄嚴城心痛得呼吸不順,一陣頭痛襲了上來。
溫晚梔走過來,自然地接過椅,臉一沉“薄嚴城,你臉怎麼那麼難看?發作了?”
程通自然知道是為什麼,拎起幾個袋子,催促著“那不是正好嗎,趕進去吧。”
薄嚴城在診室里做著檢查,程通和溫晚梔等在門外。
曹晴發來消息,溫晚梔松了口氣。
曹晴通稿安排好了,不愧是落魄豪門,關注度就是高,這會兒都上了好幾次熱1了。
果然,薄嚴城患病這個簡單勁的消息,就明晃晃掛在熱1上。
點開就是推著薄嚴城椅,在第一醫院匆匆就醫的場面,連腦神經診室的牌子都拍上了。
溫晚梔失笑,側過頭給程通看“這樣,不會太夸張嗎?”
程通看了一眼,聳聳肩“也不夸張,真的問起來,他腦子確實有問題。但沒那麼嚴重罷了。”
溫晚梔收起手機,眉頭卻沒有舒展開“真的沒辦法治療嗎?”
就算知道,這不是什麼大病,但眼下,薄嚴城去南的行程已經迫在眉睫。
如果在對付王彪和霍玫的關鍵時刻犯了病……
那種危險,只要想起來,就渾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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