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四月底。
林言進單氏集團,實習期過了一個月,被上頭人事認命調到總裁辦。以前有經驗,工作經曆不說富但同一行業換湯不換藥,上手起來還是很快的,能生巧。
加上認真,好學又聰明,為人謙虛低調,跟辦公室同事關係理的還不錯,人際理的遊刃有餘,不遠也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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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還兼時嘉的攝影師,目前掛職。初到一個新環境工作,雖然老板是單譯,但林言公私分明。白天就是單譯破格提拔招進來的總裁辦書,晚上是攝影班的認真學生。
周六周末沒有休息時間,都用在上課上。
每天都很忙,也充實。
白天上班,晚上學習充電,忙的不亦樂乎,毫不覺得累。單譯都心疼了,但林言覺得沒什麽事,喜歡這種忙碌充實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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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跟單譯的夫妻關係,公司裏是沒幾個知道的,除了顧岑,其他人都一無所知。
在公司,林言和單譯配合有度,很默契,單譯在公司,他不會吊兒郎當不正經,真正工作起來他是很沉穩的,認真也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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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偶爾眼神流,一般單譯是冷淡的。
對林言跟其他員工沒不同。
跟他平時在公司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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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林言要求的,一視同仁。單譯也知道林言真正想學東西的心思,要長學到本事,在職場上,他就不能慣著縱著,也不會慣著。林言做錯事,他該訓斥訓斥,沒有特殊的照顧分。
工作上,單譯嚴格要求,要效率。
他是苛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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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誰,隻要單譯不滿意,都會不給好臉,甚至,他親自開除的書,高管,一個星期就有兩起。
公司裏,提到單譯,沒有人不怕這個老板的。
長得帥,可架不住人冷冰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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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員工對單譯,包括書組裏,對單譯這個男老板,隻敢心裏惦記,不敢再有別的一分多的心思。畢竟,跟單譯對個眼神,就讓人心頭惶恐害怕的。
勾搭,那要死了。
沒膽。
因為單總,那不是好說話的主兒,那是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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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剛來公司實習第二個星期,也就還不到15天,不小心送錯文件,耽誤了幾個部門的工作進度,單譯頭也沒抬,直接把桌上黑簽字筆狠厲的往林言上砸,明顯不滿。
林言沒吭聲,手背被筆尖劃到了。
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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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看到那一幕大氣都不敢出,直覺林言這次要滾蛋走人,誰都知道他們單總什麽脾氣。
冷漠,半點溫都沒有。
林言呢,沒委屈,跟單譯用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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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沒林言滾蛋,扣了兩天試用期工資,當著人麵,說再有下次,就煮一個月的早晚咖啡,聽著有點像欺負人。
林言答應,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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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單譯又是哄又是道歉,把本沒把白天事放心裏的林言哄到了哭。
愣是被單譯弄的氣哭。
哪知第二天一上班,他又是一臉嚴肅老板樣。
林言覺得,哪兒是戲,單譯才會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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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就五一放假,一年一度長假。
林言沒有安排假期,坐位置上寫報告,聽著其他同事討論假期去哪兒。有人說去北京,有的說去廣州,還有懶一些的同事就說哪兒都不去,就在家裏睡大覺,吃吃吃喝喝喝。
剛不容易有個長點的假期,當回豬也不錯。
林言聽了被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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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話,跟同事聊了幾句,心裏想著單譯還在出差沒回來,這幾天是繼續上英文口語班還是上攝影課呢。反正玩,是不會。
大好青春,趁腦子好用,多學點東西。
以後給單譯生了兒,會笨幾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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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正想著,聽到有同事問。
“林言,你準備幹什麽,出去玩還是在家歇著啊,應該是跟男朋友約會吧。”
林言心想,從來就沒男朋友,一上來就有老公的覺,不爽。
了中間環節,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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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報了個興趣班,正好假期學學。”
同事一臉惋惜,“難得假期,幹嘛不玩。”
林言眉眼彎彎,“我剛找到工作啊。”
也是,林言才來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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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正說著話,公司前臺分機打來電話,找林言,讓林言立馬下去一趟,有客戶找。
客戶?哪裏有什麽客戶。
林言愣了下,問到:“男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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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就說:“的。”又補充道,“還是個帶孩子的媽媽,孩子看著六七個月大。”
林言皺眉,誰找啊。
也沒多想,隨即收拾了一下,戴上工作牌下樓。電梯門開,不急不躁走出大廳,正想往前臺那兒走,忽然就看到了大廳休息位上的白星淺,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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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
怎麽會有事找,不應該找的是單譯?
因為白星悅的關係,林言心裏不太喜歡白星淺這個二嫂,其實對二哥單南,林言也不是太喜歡。不管私底下關係怎樣,可到底還是單譯的二嫂。
林言還是懂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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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禮貌帶笑的喊了一聲嫂子,隨後逗了下懷中的單岑旭,小家夥眼珠很黑,長得很萌,林言手,準備想抱一抱小寶寶的。
白星淺一側,突然把兒子往後抱了一下避開林言的手指,不讓林言。這個舉明顯是排斥,不歡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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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愣下,心稍沉。
看來,來者不善的。平靜了下。
林言站直,手收回去。
不卑不問:“嫂子,你找我是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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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淺沒搭理,低頭哄了哄懷中的兒子,小家夥不哭著癟後,才抬頭,打量著林言。以前覺得林言出生在小門小戶,下層,再普通不過的家庭,能夠得上單譯,是運氣好。
如今,被單譯安排到公司,林言的地位,不言而喻,單譯是把當個人培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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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單譯願意相信林言。
單譯願意相信他的枕邊人,願意寵願意捧。
這個孩,哪裏簡單了。
白星淺覺得厲害大智若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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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步棋,到底是走錯了。當初,按照白家那麽心設計的安排發展,單譯應該早已經跟林言離了婚,和白家聯姻,娶悅悅了。
單家在厲害,可單譯有過婚史,本就是一種不公平,白家聯姻哪裏能吃的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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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誰都沒想到,單譯會上林言。
單譯明明,清冷寡,不可能看上林言這種。
可是,他就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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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淺抬頭,目冷淡的看了林言一眼,又了大廳,站起抱兒子,聲音淡淡的。
“我幾句話想跟你說。”
林言微愣,“嫂子你說就是。”
白星淺也不客氣,“林言,我來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跟單譯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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