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死死盯著把自己召喚出來男人,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當然,在注重榮譽、德、忠誠和正直的眼中,以對方的行事風格,如果不是礙于陣營的關系早就拔劍砍人了。
這也是為什麼衛宮切嗣在確認亞瑟王的份后,第一時間選擇命令其保護妻子而非跟自己一起行。
魔師殺手很清楚,大名鼎鼎的騎士王絕對不會認同自己,兩人之間的相簡直差到了極點,本不存在一一毫合作的可能。
“這還不是因為你在與Lancer的戰斗中了無法愈合傷勢的緣故。”
衛宮切嗣冷冷的撇下這句話之后,頭也不回的帶上助手轉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阿爾托莉雅則被這近乎責備的口吻搞得臉異常難看,盯著手腕上的傷口半出話來。
因為不是那些會給自己找借口推卸責任的家伙,同樣也明白這個并不致命的傷口會在接下來與其他從者的戰斗中造多麼致命的影響。
就在阿爾托莉雅對此到自責的時候,善解人意的麗菲爾已經完了對自的治療,一把從后邊摟住的脖子輕聲安道:“別放在心上,切嗣只是對局勢到擔憂說的氣話而已。如果沒有你盡心竭力的保護,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抱歉,master,我讓您失了。”
阿爾托莉雅下意識握了手中不可見的誓約勝利之劍顯然還在為了自己的輕敵大意而到自責。
沒辦法,誰讓這就是責任心過強的副作用呢。
“好啦,別對自己那麼苛刻。既然事已經發生就要想辦法解決,而不是折磨自己。現在還是讓我們快點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吧。”
說罷,麗菲爾便拉著自己的從者走進停靠在不遠的汽車里。
沒過一會兒功夫,這輛車便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這片危險的是非之地。
此時此刻,除了還躲在暗觀察的Assassin,仍舊沒有離開的就只剩下征服王和韋伯·維爾維特這對組合了。
啪啪啪啪——
伴隨著清脆的鼓掌聲,阿納斯塔西婭終于從飛行的馬車中走了出來,抱起小安妮在其稚的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親的,干得漂亮!我想經過今天這場彩絕倫的亮相之后,應該沒有幾個主或從者敢來輕易打我們的主意了。”
“可惜讓那個大雜種跑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嘗嘗這權杖的厲害。”
孩一臉憾的舉起了【士之王權杖】,眼睛里閃爍著宛如小惡魔般不懷好意的芒。
要知道這柄武可是能在命中的時候發類似大裂解一樣的效果。
除非是神品質的東西,否則一般武裝備分分鐘會直接報廢。
以吉爾伽什王之寶庫中的藏品來做個橫向對比,怕不是要一下子直接報廢百分之九十以上。
更要命的是【士之王權杖】還是對神的特攻武。
在托瑞爾星球所在的宇宙能隨機把一個神明從持有者所在的單一位面中放逐整整十天。
而在當下世界的“神”加持下,它同樣能對有神的從者造巨大威脅,效果就像是金閃閃的天之鎖一樣。
只不過一個是放逐隔離,另外一個則是束縛。
很顯然,按照小安妮的心思,肯定是要先對王之寶庫進行毀滅打擊,然后再將其放逐隔離,欣賞對方無能狂怒的樣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遠坂時臣實際上是救了吉爾伽什。
但這位“暴君”是不是會領那就不得而知了。
“別著急,圣杯戰爭才剛剛開始,你以后有的是時間可以跟他玩。相比起這件事,我認為還是先確認一下那只多藏在暗始終沒有面的老鼠比較好。”
說到這,阿納斯塔西婭猛然間轉過居高臨下盯著不遠破敗的小巷,抿起角出玩味的笑容。
“親的Berserker主,你不是應該出來稍微做個自我介紹呢?”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黑暗的小巷突然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跟著一名頭戴兜帽捂著出幾縷白頭發的男影緩緩走了出來。
過指可以清晰的觀察到,他似乎正在不停的咳,看上去就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后還跟著一名渾上下包裹著鎧甲和不祥黑魔力的從者。
“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咳了一陣子之后,
男子仰起頭出一張與糟糕狀態完全不相稱的年輕面孔。
不,不對。
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半還保持著年輕、一半則出現大量皺紋的蒼老詭異面孔。
“很簡單,我的娃娃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你上那不祥的氣息。”
說話的功夫,阿納斯塔西婭出胳膊輕輕招了招手。
一個沒有臉的洋娃娃便瞬間在男子邊不遠的地方顯形,并以極快速度飛回了主人的手中。
后者顯然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隨后苦笑著嘆了口氣:“唉——好吧,真不愧是能召喚出如此強力從者的主。看來在你們這些正統魔師面前我的確還是太了一點。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做間桐雁夜,如你所見是本次圣杯戰爭中Berserker的主。”
“間桐雁夜?你是間桐家的人!”
阿納斯塔西婭抱著懷中的娃娃浮現出一驚訝。
畢竟通過與韋伯·維爾維特之間的談,已經知曉間桐家就是當初構建圣杯的三個魔師家族之一。
可眼前的這個家伙顯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不僅對于各種魔運用的相當糙,而且還在強行支自己的生命力給從者提供魔力。
這基本跟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阿納斯塔西婭甚至嚴重懷疑對方是否能撐到本次圣杯戰爭結束。
間桐雁夜眼睛里出毫不掩飾的厭惡,非常干脆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間桐家。不過我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魔師,甚至很早以前就跟家族斷絕了關系,是被迫加進來的。事先聲明,我并不圣杯,只想要達自己的心愿。”
“所以……你想要結盟?”
阿納斯塔西婭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意圖。
因為從冒著被第一個殺死淘汰的風險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基本就可以確定沒有敵意。
否則但凡對圣杯有所的主,這會兒都應該開始嘗試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展現出倒實力的小安妮。
“對,我想跟你結盟一起對付遠坂時臣那個混蛋,讓他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間桐雁夜那張令人不寒而栗的臉上浮現出痛苦、憎恨、嫉妒和瘋狂的復雜神。
如此直擊心靈的表達跟流顯然不可能是偽裝出來的。
這無疑讓阿納斯塔西婭到十分好奇,饒有興致的繼續追問道:“你們之間有仇?”
還沒等間桐雁夜來得及做出說明,一直在進行記憶和思維讀取的小安妮便一臉恍然大悟的驚呼道:“啊!我知道了!這個叔叔是個牛頭人!”
“牛……牛頭人?”
阿納斯塔西婭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因為這個詞在當下的時代還沒有流行開,因此作為英靈的并沒有被圣杯注相應的知識因此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小安妮則十分興的解釋道:“牛頭人就是ntr的諧音,意思就是強占別人的妻子或朋友啦。
這個叔叔暗另外一個遠坂時臣叔叔的妻子,所以打算通過這場圣杯戰爭將其干掉,然后把人直接搶過來。
另外,他剛才表示對圣杯沒有興趣之類的話都是真的。”
說到這,孩突然停頓了一下沖間桐雁夜出一大拇指唯恐天下不的鼓勵道:“加油!牛頭人叔叔!我支持你!牛頭人萬歲!牛頭人必勝!讓純黨都去死吧!”
“咳咳咳咳——”
小安妮的言無忌立刻引發了后者一陣劇烈的咳嗽,好懸沒把肺給咳出來。
他很想知道這個Caster究竟是從哪得知的這些七八糟知識。
難道圣杯真有這麼厲害能把如此離譜的東西都直接傳授給從者?
但很快間桐雁夜突然意識到,如果眼前這位的份真是神王宙斯,那麼會做出這種反應好像就突然合理了起來。
畢竟宙斯在神話傳說中就是個典型的牛頭人。
像什麼勾引人家王后、公主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那一大堆的英雄和半神有許多就是他的私生子。
阿納斯塔西婭則震驚于自己的小主居然連這種事都知道,同時暗中腹誹其父母究竟都教了些什麼。
殊不知,這些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小安妮在漫威宇宙的地球上通過網絡學到的,跟左思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說!”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間桐雁夜趕忙來了個否認三連。
他參加圣杯戰爭的力是老蟲子間桐臟硯承諾,只要自己為其控的傀儡贏得勝利,小櫻就不必接非人的折磨和待,會在事后被送回到其母親葵與姐姐凜的邊團聚。
當然,他也不是沒幻想過等時臣死后趁虛而與暗的對象葵結婚重新組建家庭過上夢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但隨著接改造后越來越糟糕的狀況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了這樣的機會和資格。
他就如同一只在火前飛舞的蛾子,隨時都有可能沖進火焰之中灰飛煙滅。
“嗯?你確定真的不想嗎,牛頭人叔叔?我可是有辦法幫你實現愿的呦。”
小安妮突然一個閃現來到近前,瞪著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間桐雁夜。
瞬間!
間桐雁夜原本已經死掉的心有一次燃起了希,同時眼神也開始變得心虛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你能怎麼幫我?”
“嘻嘻!這才對嘛!牛頭人就應該不怕困難一往無前!給,把這個喝了。”
小安妮隨手從自己的寶庫取出一瓶強效治療藥劑。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在穆塔哈爾浮空城居住的時候從金吉塔廈負責的中央實驗室順來的。
作為左思當時唯一的子嗣,只要不是搞出太大的破壞,像隨手弄點“玩”這種小事本沒人會在意。
“喝掉?”
間桐雁夜接過瓶子明顯有些遲疑。
因為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某種毒藥,亦或是會對自己產生不良影響的東西。
畢竟雙方現在還僅僅在涉狀態,嚴格意義上并不算是盟友。
最重要的是,他有點搞不清楚這個看上去如同小孩子一樣的Caster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友善。
難道真是“牛頭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但猶豫再三,間桐雁夜還是決定賭一把,打開封口仰起頭一飲而盡。
以小安妮所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如果想要殺他本用不著這麼麻煩,直接將手中攥著的活化閃電丟下來就行了。
大概五秒鐘左右,當蘊含著充沛生命力和正能量的藥劑開始被榨到極限的吸收,間桐雁夜很快便覺到自己的況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左半邊癱瘓的神經重新恢復正常,就連已經基本看不清楚的左眼也又一次重見明。
那種生機的健康覺就仿佛整個人獲得新生一樣。
“這……這是……”
間桐雁夜完全被藥劑效果震撼到了。
經過長達一年改造,他已經不是那個對魔一無所知的局外人,很清楚這種能夠修復破損提供龐大生命力的藥劑價值究竟有多高。
如果拿到魔市場上去出售,許多古老的大家族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它。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只要你點點頭,我保證能讓你得償所愿。”
小安妮揮舞著手中的仙棒繼續道。
“!我幫助你們奪取圣杯,你們幫我實現愿,我們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