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從他口中聽到這個稱呼了。
上一次聽到,還是很小的時候。
是五六歲嗎?
還是七八歲?
記不太清楚了。
那時候,眼前涼薄矜貴的男人也還只是個清秀瘦弱的年。
他總牽著乎乎的手,笑的喊。
“小星,小星,小星……”
一聲比一聲溫。
喬星濃的睫抖了抖,恍惚的記憶被拉回好多年前。
連眼前的男人五面容也似乎退回到他年時。
太久遠的時,卻因為一個稱呼,近的仿佛就在昨天。
像是回到小時候一般,很乖很聽話,含混得跟著喊:“祁、祁宴哥哥……”
這是在喬星清醒時絕對看不到的樣子。
祁宴笑容更深,強抑的讓他心臟越來越痛,嚨里涌起灼燒。
他手指放松一些,卸去力道,溫挲角。
“嗯,小星好乖……”
喬星艱難的吞著口水,“祁宴哥哥。”
“嗯,要祁宴哥哥什麼?”
“口,想喝水。”仍沒忘記自己所求,難得嗚著。
“好。”
祁宴輕笑一聲,俯將從地上完全抱起來,放在自己膝上。
本就不高,骨架又小,蜷著被摟在他懷里,極大的高差之下,像小朋友一樣。
祁宴拿過玻璃杯,在間,“喝吧。”
喬星緩了口氣,就著他喂過來的姿勢,小口小口的喝。
水尚溫,潤潤的順著嚨滾下去,緩解著因為酒帶來的干燥。
祁宴深深看小口吞咽,一臉滿足的樣子。
他閉了閉眼睛,騰出另一只手使勁摁著自己的額角,有些不敢再看。
一杯水全被喝,喬星著角,滿足之后,昏沉沉的歪下頭靠在他口,又不說話了。
祁宴放下杯子,卻沒有放下去的打算。
大手輕按在細腰上,半分都不肯松開。
因為喬星完全靠在他懷里,他慵懶換了個姿勢,不至于讓靠的太難。
喬星安靜乖巧趴在他懷里,好半天都沒靜,跟睡著了一樣。
燈太耀眼了,祁宴把房間的線調低,只留下沙發邊的一盞落地臺燈。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只有彼此清晰的呼吸聲,在周遭昏暗的線里,仿佛纏.繞在一起。
這是四天以來,祁宴最放松的時候,還有一難以言喻的滿足滋生。
他輕側頭,下頷就抵在額頭上緩緩蹭著。
耳鬢廝.磨,也不過如此吧。
或許是額頭被蹭了,原本安靜的喬星不安分的了,別開頭,把臉完全埋在他口。
臉頰完全上他微涼膛,祁宴有些不適應,開始發僵,只好抱著再調整一下坐姿,略略拉開一點兩人的距離。
這時,喬星好像又難起來,低低出聲:“吵。”
“嗯?”
他索著提起的臉,想聽清楚在說什麼。
喬星困得眼都沒睜開,卻皺著眉,囁嚅著:“真吵。”
“什麼?”
祁宴一時沒明白。
喬星胡避開他的手,又趴回他膛,“這里吵,睡不著。”
難的捂住眼睛,里還學了起來。
“咚,咚,咚……”
祁宴:“……”
原本緩和的緒,又開始要繃不住了。
這是趴在他口,卻嫌他心跳聲太吵?
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祁宴又把的頭抬起來,被氣笑后,咬著后槽牙低聲:“這里不響的話,你祁宴哥哥人就沒了。”
喬星煩得捂著眼睛就是不放開,好像捂住眼睛就能聽不見一樣。
這掩耳盜鈴的做法,讓祁宴不知道說什麼好。
平時不是聰明乖順有禮貌的嗎。
怎麼喝醉后就變得跟不講道理的小孩一樣?
祁宴心緒略略平復后,又說,“今晚喝了多?”
喬星腦袋已經很沉了,要不是被他拖著,本支撐不住。
完全沒法回答他這麼的問題。
祁宴知道酒量淺,可是能喝得醉得這麼徹底,量怕是不會。
既然這個回答不出來,祁宴心念一轉,莫名得想問另一個問題。
“小星。”
他撥弄開擋眼睛的手,指尖去輕眼簾,也過那濃的睫,一下一下的。
這樣真的眼睛太了,被打擾的沒辦法安心睡,果然被迫睜開眼簾,很茫然看他。
昏暗線里,祁宴捕捉眩的視線,神變得晦暗難辨,忽然啞聲低低問。
“這幾天,有想我嗎?”
兩個人屈指可數的通話,寥寥無幾的聊天記錄,讓這四天時間被拉得很漫長。
長到祁宴甚至覺得有些折磨。
“小星,有想我嗎?”
重復的一句,已經低得近乎耳語,無法聽清了。
他執拗的想聽到的回答。
喬星怔怔了好半晌。
然后……緩慢的搖頭。
不想的。
祁宴:“……”
雖然多有些預料,早明白對他的現在尚淺,甚至可以忽略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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