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飛雁》這舞劇中,主角是一位能歌善舞的公主,而寧馥原本飾演的是公主的其中一位侍,同時也是伴舞。因為是伴舞,兩人有很多相似的舞蹈作,可以說除去主演獨舞的部分,寧馥的部分和主演的部分幾乎沒有差別。
“現在也屬于是急況,你就當幫團里一個忙,現在趕回來練獨舞部分,如果你能搞得定,這次巡演的主演團里就準備讓你上了。”
寧馥掛了電話,既激又猶豫。
在這個年紀,如果能做這次巡演的主演,那當然是一次很好的歷練,也是給自己履歷上增加漂亮的一筆。
但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看春晚重播看得津津有味的父母,又忍不住心生猶豫。
寧媽抬眼就看兒一臉言又止,聲問:“怎麼了寧寧?”
寧馥把自己的猶豫和不舍跟父母說完,就看爸爸哈哈大笑起來:“這麼好的事還需要猶豫嗎?趕去啊,家什麼時候不能回,你想想,你這次就是因為家離得近才得到了機會,以后有錢了給我們買一套你家隔壁的房子,不就天天都能見了?”
寧媽也了的臉:“去吧,我們都知道你喜歡跳,年輕人就是要多拼一拼嘛。”
忍著疚和自責紅著眼眶抱了抱父母,給副團長回了個電話過去,就回房間收拾東西。
寧馥收拾好東西從房間里出來,就看父母也換好了服,寧爸用糙的大手拍了拍兒的手臂:“走吧,送你去車站,等過兩天啊,我和你媽把要給你帶的東西都給你寄過去,同城,便宜,還省得你一路困難地拿。”
一家人結伴到了公車站,寧馥在父母的目送下上了車。
雖然是年初四,但公車上的人不。看得出這些人基本是來走親戚的,幾個大人帶著幾個孩子結伴出行將車上的位置占滿,剩下晚來一步的人只能扶桿站著。
寧馥上車后把行李箱靠在后門旁邊,手抓著車上的扶手,隨意地將目落在車窗外,卻意外在隊伍中看見悉的臉。
他應該也在春節假期中,沒有穿西裝和皮鞋,一件黑長風顯得他材高挑修長,站在上車的隊伍中鶴立群。
兩人隔著車窗短暫對視,寧馥對上男人微笑的眼,手扶著扶桿,完全愣在原地。
這個人是宋持風。
寧馥模模糊糊地知道宋持風為什麼來。
可能是因為春節這段時間敵不過自己的心虛,在爸媽家,沒接他一個電話,微信也回得極為簡短。
但是又不知道宋持風為什麼來。因為這件事兒太小了,小到讓寧馥覺得,宋持風不會放在心上。
車上的人開始變多,但乘客與乘客之間相對還是空的。宋持風跟著排隊的隊伍上車,很輕易地穿過其他人向靠近,最后在后停住。
寧馥看著還在車站目送自己的父母,完全不敢回頭,生怕被他們發現自己和宋持風認識。
宋持風也相當配合,表面上看來就是一位再正常不過的乘客,站穩后第一時間手去扶桿。但他的大掌出,地在的手上輕輕地握了一下。
他的作很快,快到讓寧馥還沒回過神便又松開,然后他再像觀察一只后知后覺的小似的,看快速地把手了回去。
寧馥完全意料之中的反應讓宋持風毫不掩飾地哼笑一聲,隨即掌心握住了剛才握住的位置。
第8章給我的大舞蹈家
“啊對了對了……”
明明還在春節假期,但上車的人格外多,生生把公車中形了一種長途大或是火車的氛圍。
寧馥看媽媽湊到車窗前來,也顧不上后還站著個讓心虛無比的人,先把車窗打開:“怎麼了媽?”
公車上,后門周圍的位置永遠是最炙手可熱的。
明明站著的人不多,卻基本集中在后門附近。
寧馥耳畔不時有人催促讓再往里站一點兒,生生把進了無可逃的死角。
男人也往前進了一步,大的金屬排扣著的羽絨服,發出窸窣聲響。
“你剛出門好像沒拿紙巾,我這里還有一包。”寧媽從兜里掏出一包嶄新的餐巾紙遞進車窗,“這個還是要隨帶著比較好。”
兩人已經得很近,寧馥偶爾都能覺到宋持風微涼的鼻息,鉆進后頸的領隙。
“好,謝謝媽。”寧馥的后背僵一片,木木地出手去接過媽媽手里的紙巾,放進自己口袋。
寧爸看外面還剩四五個人磨磨蹭蹭沒上車,也湊上來:“寧寧啊,最近想不想吃排骨,你爸我新學了一道可樂排骨,特簡單,我到時候再燒兩個菜,一起讓同城閃送給你送過去啊?”
“好哇,多燒兩個!”寧媽立刻對此表示高度認同,“到時候寧寧可以和小慈一起吃。”
的父母就在車窗前和熱切地聊天,后的宋持風卻還在肆無忌憚地靠近。
寧馥能清晰地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短,屬于宋持風的那種熱度灼燒著的皮,他們在這狹小的公車一隅中,相。
“好……隨便什麼都行,爸媽做什麼我都喜歡吃。”
寧馥的后背滾燙一片,回答的時候已經近乎心不在焉。
覺整輛車都仿佛在汽車引擎的振中變一座剛剛蘇醒的活火山,滾燙的巖漿在里面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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