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恢複記憶

簡沫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

夢裏也是沒完沒了的雨季，懷裏抱著小熊娃娃，坐在車輛的後座，旁的傭人反複叮囑：“小小，到了新地方不可以給爸爸媽媽惹麻煩，知道嗎，要聽話。”

看著車窗外發呆，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外頭霧蒙蒙，駛進了一個諾大的別墅群，車輛拐彎，司機突然放慢速度。

“怎麽有個小孩？”他鳴笛。

打開車窗看去，赫然看見一個男孩跪在地上擋住了路，他似乎在哭泣，白皙的臉上都是倔強和委屈。

他旁站著一個侍者，這會上前跟司機道歉，裏念叨著突發況。

司機隻好停在原地，清楚這塊地界的都是非富即貴，催不了，“我們這也急的，什麽時候能走啊。”

扣車門，抱著娃娃從車上跳了下去，好奇得盯著男孩瞧。

覺得，他長得真好看，雕玉琢，如果不是短發，甚至不像男孩。

男孩覺到人影，他驚喜抬頭，口而出：“母親……”

然而看見是個小孩，笑容一瞬間消失。

很詫異，側著頭問：“你怎麽啦？你傷了，我扶你起來。”

他的手掌上，全是跡。

然而男孩狠狠瞪了一眼，沒說一句話。

也不生氣，就這麽陪在他邊，一直到他被人強行帶走。

才四歲，就已經有了值意識，喜歡長得好看的哥哥。

也是巧，後來常常能看見這個小男孩，兩家住的近，就隔了兩條街，尤其是還在同一個學校上學。

聽見有人喊他霍祁琛，喊他阿琛。

一貫自來，來到這裏不認識別人，隻認識這個有過一麵之緣的哥哥，每天纏著他喊哥哥，阿琛哥哥。

他總是不耐煩的樣子，可知道，他不是壞人。

跟在他後頭，一遍遍他阿琛哥哥，就這麽跟著跟著，轉眼從小學到了初中。

他越長越高，逐漸不排斥跟在自己後，甚至還願意帶著玩。

幾乎可以算是在傅家長大的，每天除了睡覺時間在自己家裏，其餘時間都跟在霍祁琛邊。

傅家爺爺對很好，待如同親生孫。

幸運的是依賴霍祁琛，霍祁琛同樣依賴於。

兩個人在同一所學校上學，小學六年級尚未畢業，霍祁琛已經跳級到了高中。

這所海城出了名的學校裏，霍祁琛十分矚目，他向來聰明，以全年級一千人中的最高分代表新生上臺演講，他的嗓音醇厚，背脊得筆直，底下有許多生竊竊私語。

小小著臺上悉的影，控製不住角搐。

整個暑假都在跟著他念叨：“憑什麽你是全校第一，我是全校倒數第一。”

霍祁琛已經長了年模樣，樂不可支，笑得張揚，“誰讓你笨。”

兩個人每天一塊上下學，無論霍祁琛多晚放學，都會等著一塊回家。

人人都知道，他有個跟屁蟲妹妹。

甚至有不追求者，將東西送到那裏，照單全收，零食吃到快蛀牙。

一直到霍祁琛高二上學期的時候，學校為了緩解學習力，特地舉行了十佳歌手的比賽。看著同學都像從園放出來的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小小的心毫無波瀾。

決賽那天，溜到後臺睡覺，雷打不。

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會睡那麽死，等徹底醒過來，前臺後臺早就人去樓空了。大片的黑暗籠罩下來，窗戶沒有關，夜晚的風很清涼，通過窗戶灌進來，顯得格外滲人。

慢慢站起來，很想看清楚東西，卻隻能看到一點點影子。心裏打鼓，咽了咽口水，找到牆壁，一寸寸索過去，試圖找到門。

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在黑黝黝的房間裏倍放大，有些。

當門忽然“哢嚓”一聲打開時，整個人都被嚇得跳了起來，尖一聲，然後一，非常狼狽的摔在了地上。開門的人似乎也被嚇了一跳，站在門口愣住了。

霍祁琛就是在這個時候進的視線的，看清楚了，簡直要哭了，“阿琛哥哥！”

霍祁琛筆直的站在門口，顯得很拔，還維持著剛剛開門的姿勢。

他也有些錯愕，“小小，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找你半天！”

爬起來，驚嚇過後的語氣悶悶的，“我睡著了，沒人醒我。”

年霍祁琛笑了出來，他走上前，輕車路的把手往牆上一拍，一室燈乍亮，突然的線刺得的眼睛生疼，閉上眼，緩了一會兒才睜開。

拍幹淨服，看著他穿著校服，又高又瘦，穩穩彎腰拉開一個櫃子的屜，拿出一對白的耳機。他說：“要不是我把耳機落這了，還真找不到你。”

稚氣手，要他抱。

霍祁琛無奈手，將背起來，走出去。

趴在他上犯困，突然想起來：“阿琛哥哥，你也參加了十佳歌手？你唱的是什麽？”

霍祁琛詫異：“你不知道？”

“不知道！是兒歌嗎！”尚且稚氣。

“……英文歌。”霍祁琛無奈，“你還是小孩，我已經長大了。”

“你能有多大，你就比我大，三歲！”

三歲的心智，已然是差距。

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以吊車尾的績功上了本校的初中，傅家爺爺很高興，特意將兩個人帶出國旅行。

很奇怪，去了那麽遠的地方，都好好的，可上學前夜隻是從傅家回個家，便消失在了疼的兩個人邊。

這個夢境雜，很多事浮現在腦海中，爭先恐後湧出來，格外鮮明清楚。

夢境裏那個年影逐漸和眼前男人的模樣吻合，強烈的依賴湧上來，幾乎失聲。

“簡小姐！簡小姐醒了！醫生呢！”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努力睜開眼睛，看見雪白的天花板。

額頭疼，腦子也疼。

簡沫了一會天花板，才接從夢境醒來的事實。

為什麽會醒呢，也許是因為，記憶到這裏就沒有了。

“簡小姐？”醫生測量著，一邊問，“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