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市中心醫院住院部的病房外,薑嬋坐在椅子上,薑玉和羅熊都站在旁邊。
聽見病房門被醫生推開時,立即站了起來,詢問道:“醫生,況怎麽樣?”
醫生摘了藍口罩後,說道:“病人的病是穩住了,但是各方麵數據都非常糟糕,藥隻能減痛苦,不能起到治的作用,但我們目前能做的也隻有減輕痛苦。”
薑嬋深吸一口氣,“那他的肺癌呢?”
醫生沉默了兩秒,才說道:“晚期肺癌需要結合腫瘤部位、腫瘤病理類型、結合患者的質、免疫功能狀態等製定個化的治療方案,鑒於病人剛被送過來,很多片子我們都沒來得及看,這點我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商量一下治療方案。”
“好,無論如何,無論是什麽救治的辦法和需要多錢,都沒關係。”
“嗯,那我先過去了,可以進去看看病人。”
薑嬋盯著閉的門,始終沒有推門進去,而是轉對後站著的薑玉說道:“你媽媽和那邊我會去幫忙安頓一下,這邊的事就暫時給你了,有什麽問題隨時和我打電話。”
薑玉有點兒尷尬,聲音裏也含著窘迫:“表姐,我早就沒手機了,手機在當時家裏出事的時候,被我賣掉了。”
薑嬋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倒沒說什麽,隻是給一個地址,又給了一些錢,“地址是你媽媽和新搬的住址,就在這醫院附近,有時間可以回去住,那邊郊外實在太遠,樓下有個電話亭,可以給我打電話。”
薑玉激地眼眶都有點紅,用力地點了點腦袋,然後對著薑嬋鞠了一躬。
薑嬋對們一家人並沒有什麽,之前原主也沒有和們有過多的集,能把那棟屋子裏兩個行不便的人接出來,安頓在周圍,已經算是最能做的事了。
薑玉見要走,又連忙喊道:“表姐,姑父等會就要醒了,你不去看看他嗎?他其實一直都惦記著你,生病的時候也一直都在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麵,他現在肯定最想見的人就是表姐你了。”
“我還有事,晚點再過來,你先去吃點東西吧。”
薑嬋沒回頭,隻留下一句話後以後就離開了。
羅熊走在後麵,又趁離開的時候塞給薑玉一張卡:“卡裏有錢,用來治病和你們的未來十年的生活以及買房都不是什麽問題,但是別告訴。”
薑玉懵了一會兒,又住了手裏的卡:“我知道了,謝謝您!”
………………
薑嬋出了住院部以後,看了眼後麵跟上來的羅熊,開口道:“羅熊哥,我想要讓你幫我一個忙。”
羅熊點頭。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之前薑嬋定做婚紗的那家店,隻不過薑嬋並沒有麵,麵的是這會兒正在樓下黑著臉兇人的羅熊。
羅熊往店裏一站,筆直得就跟旗桿似的,再加上他那張兇的臉,他一來,婚紗店的立馬就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幾乎全部都告訴他了。
“羅哥啊,之前段不是帶人來問過了嗎……那我就再說一次,我們婚紗店這次不小心讓來曆不明的人混進來了,當時還以為那人從M國留學回來,還是在M國擔任了五年的婚紗設計師,沒想到那人竟然把那些個不知名的香料帶進來,這才讓薑小姐了罪,但是這事段那邊已經了解了,羅哥來這兒,是還有什麽其他的吩咐嗎?”
羅熊看向樓上。
薑嬋朝他悄悄打了個手勢。
羅熊問:“M國,什麽人?確定是M國的人嗎?”
婚紗店的負責忙不迭點頭:“是,絕對是M國的人,我都看過的證件了。”
沉默兩秒,羅熊又有點慢地張:“有沒有照片?”
“有!當時的簡曆上還有一張非常清晰的證件照,我們這邊的店能進店工作的設計師全部都是嚴查份,所以當時也讓填了非常詳細的份信息表,羅哥要看嗎?要看我就去拿過來給你看。”
羅熊點頭。
那人立即去把資料表給找了出來,到羅熊手上。
羅熊拿到資料後,幾步上了樓,把手裏的東西給了薑嬋。
薑嬋翻閱,最後在照片那一欄停留了幾秒,最後問:“段把帶到什麽地方去了?”
羅熊回答:“東區。”
“羅熊哥,你可以帶我去一趟東區嗎?”
羅熊臉上出為難的表,低下了腦袋,“嫂子,東區那種地方……”
“上次我也去了,而且還是你帶著我去的,這次有你在旁邊跟著我,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羅熊握著手機,“那我給段打個電話,問一下他……”
“不要。”薑嬋打斷他的話,製止了他打電話的作,“先不要讓段知道,反正他就在那邊,我過去了自己和他說一下就行了,你現在不要告訴他。”
羅熊:“可是……”
“羅熊哥,你帶我去吧,我有些疑問,真的想要弄清楚。”
羅熊看著,幾經掙紮,最後隻能收了手機,點點頭。
算了,說的對,反正有他在邊陪著,而且段哥就在東區,估計都不用他特意給段哥打個電話,他們估計都還沒進東區的地盤,段哥就已經能知道他們來了。
羅熊開車帶薑嬋直衝東區。
有他帶路,薑嬋一路暢通無阻,最後跟著他到了東區的中心地帶,周圍全部都是喪心病狂的賭徒,鬧得到都是烏煙瘴氣的。
薑嬋沒往周圍細看,和羅熊一塊進了中心的那棟大樓的地下室。
這邊地下室出都需要指紋,每道門的監管也非常嚴格,到都是360°無死角地監控。
薑嬋剛下負二層,一個男人就已經等待在了路口,見來了,衝微笑了一下:“薑小姐,請跟我這邊來。”
薑嬋下意識地看了眼羅熊。
羅熊點點頭:“也是段哥邊的人,我認識,你放心跟著他走就行了。”
薑嬋這才鬆了口氣。
對方已經率先給帶路了,立即跟上。
一路穿梭在奢靡又燈紅酒綠的負二樓,最後被對方帶到走廊最尾端的屋子,房間裏比較黑,對方關上門後,裏麵更是看不到什麽線。
直到那人將一整麵牆的監控打開,監控上的了過來,照映在薑嬋的臉上。
那人解釋道:“這兒是整個東區的監控室,隻要是想要看的監控,就沒有調不出來的。”
他心地調出了此時此刻,薑嬋最想要看的那間屋子的監控。
監控上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正被綁在柱子上,渾都是傷和,服破爛不堪,原本低著頭,但很快就被人拽著頭發,迫抬起頭正對著監控的鏡頭。
臉上被發和跡粘住的部分被人拉開,薑嬋瞇起眼,確認這個人就是婚紗店給的那份份信息表上的那個人。
接著,監控裏傳來了聲音。
“聽說,你在M國還有個正在念兒園的兒子,家裏的父母也都被你接到城裏來了,我這兒有段他們和你打招呼的視頻,你要看看嗎?”
“你要是不想看的話,我這兒還有你之前在M國當設計師五年,手裏做的一共三百九十五個作品,沒想到你還真是個設計師,那這些東西你應該很喜歡吧,我看著那些設計,也覺得有意思的,不知道被火一把燒了以後,還能不能繼續有意思下去?”
人猛地瞪大了瞳孔,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似的,咬著,聲音裏充滿了怨恨,“之前在段在M國,我就聽說過段的手段,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段還是一如既往地狠,但是……”
突然就從嗓子眼裏發出了幾聲得意洋洋地笑,“但是,我就是給那個有心髒病,在香料裏摻了點藥,他就急不可耐得抓了我?看樣子,應該還發了不小的火吧,段這是什麽況……一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而已,他竟然真的這麽在意。”
“他這種人,在意一個人,隻會把人害死,一條之前隻會在史斯先生搖頭擺尾的狗,現在倒翻臉不認主人了……啊!”
那人一腳踹在人肚子上,“娘的!你再敢罵一句試試!”
“讓繼續說。”
監控之外,響起聲冷淡的嗓音。
那人又抬起腦袋,死死盯著監控之外的方向,“說就說,段的手段我的確承不住,就怕我說了,段以後沒辦法麵對那個病秧子。”
“毒是史斯先生讓我下的,而且這次的劑量還不,隻要再讓那病秧子聞一次,神仙都救不回來,換心髒也無力回天……哈哈哈哈……”低低地笑起來,“要怪就怪段不肯繼續給史斯先生當狗,要是和以前一樣的話,史斯先生怎麽會對段邊的人手呢,就算是想手,也找不到能下手的對象呀。”
說完,那人又斷斷續續地笑了一陣子,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補充道:“對了……我能從M國史斯先生的手裏,換了個份,還在段的眼皮子底下混到那病秧子小姐邊來,還有一個人在背後幫我呢。”
“就是那位M國的伯爵夫人,的勢力也在背後推波助瀾,段,您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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