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這會兒人還不多。
還有很多人沒下課。
周寂到了食堂,很快就看見了他們三人。
看見他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蹭的站起來對招了招手,完全沒在意還在同說話的姜執,當然也沒回答他的話。
周寂大步流星走過去,像個小似的,把特意給他留的草莓遞給了他:“你快吃,我給你留的,很甜很甜的。”
本來自己都能吃。
真是個好妻子,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妻子。
吃草莓還知道給他留一點。
周寂其實不吃草莓,不酸不甜,對他來說,不是很合胃口。
他倒是很捧場,了顆草莓送進里。
眼看著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是不是很甜?好不好吃?”
周寂點點頭:“好吃。”
接著催促他多吃兩顆,周寂想了想,往里塞了顆草莓,正好堵住了的,算是把人給哄住了。
周寂看了眼姜執,客氣的對他點了點頭,這樣就算打過招呼了。
姜執不喜歡周寂,也說不上討厭。
當初周寂是因為什麼和他姐姐結的婚,他也知道。這些年,周寂為丈夫,的確也沒什麼可指摘的地方。
質條件,婚姻忠誠等等都無可挑剔。
也沒有什麼其他見不得的惡習。
做到這種地步,似乎已經夠了。
姜執看了眼姐姐,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能說什麼,張了張,又平靜的咽了回去。
“我回宿舍休息了。”臨走前,姜執又回過頭:“把最近的病歷本發我郵箱,我想再看看。”
周寂頓了下,嗯了聲。
多一個人,總歸多一份希。
周寂還是希他的妻子能活得更長一些,畢竟還很年輕,實際年齡并
不大,還很天真。
好的單純,壞的也單純。
周寂給妻子投喂完草莓,似乎消停了下來,但是走到食堂門口,圓溜溜的眼珠又狡黠的轉了起來,警惕的像只敏銳的小,打量著四周有沒有的天敵。
周寂知道在查探什麼。
不喜歡他工作上有助理、書,年輕的、年長的、漂亮的、不漂亮的都不可以。
周寂知道的占有強,從幾次行事極端之后便有意規避這些,有些需要伴參與的場合,在神狀態好的時候,都是帶著出席。
沒看完可疑人員,又扭過臉來,攥著他的領帶,踮起腳尖,在他脖子這塊嗅來嗅去。
周寂輕輕按住了的手:“好了嗎?”
好像被踩中尾了似的,有些不好意思,要裝賢妻良母的,不好太刻薄。
眨了眨眼:“好啦好啦。”
周正初沉默的著,一家三口,相起來其實很別扭。
說不上來的奇怪。
只有看起來是幸福的。
車停在教學樓外,忽然之間,停了下來,轉過看向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的兒子。
只有這種難得平靜的時刻,才會安安靜靜的看一看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
長得很好看,脾氣不好不壞。
他已經很高了,和他的父親一樣高大,拉長了地上的倒影,他一言不發,看起來有點像被拋棄了似的,幾分寂寥,幾分可憐。
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
似乎讓短暫的清醒了瞬間,又好像只是幻覺,依然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被丈夫和兒子編織出來的真故事里的公主。
看著周正初,盡管不大愿,還是開了口說:“祝你畢業快樂。”
頓了頓,有點兇兇的補充:“以后不許說我不聽的話了,不然我會繼續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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