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街道兩邊的細碎桂花飄落而下，在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金黃，空氣中彌漫著香甜的桂花氣味，被暖一烘，更是馥郁。

沈清蕪踩著滿地碎花，進了暉月集團的大門，乘坐電梯上了總裁辦。

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聽到里面傳來了一聲“進”后才開門進去。

賀妄應當沒有想到是，頭也沒抬，雙眼垂著，正在低頭看文件，額前的幾黑碎發自然落著，深邃立的眉眼間滿是專注。

原以為他就是一輩子無所事事，借著家里的權勢吃喝玩樂的太子爺，沒想到認真工作的樣子還像那麼回事的。

賀妄抬起頭來，見是，上那似有若無的戾氣都消散了，像是春風化雨般的和，“你怎麼來了？快來坐，要喝什麼？花茶行嗎？”

沈清蕪將手里的文件遞給他，似笑非笑，“賀總還不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前不久，暉月和HEALER達了項目合作，雖然許多業人士也沒太明白兩家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公司能有什麼合作，但雙方的項目還是徐徐展開了。

其中HEALER需要提供的就是他們公司的那一條香水線，沈清蕪被臨時提拔為了項目接人之一，需要和暉月集團進行對接。

一開始沈清蕪都沒有想到賀妄上去，直到知道了暉月集團該項目是由新上任的賀總親自對接后，才無語凝噎。

這也不是什麼能賺百億千億的大項目，用得著他一個掌權人親自來對接？

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小姐，一定要這麼見外嗎？”賀妄眉眼含笑，“文件先不著急，我們先聊聊別的。”

沈清蕪沒，只是抬眸看著他，所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行吧，先看文件。”他嘆了一口氣，拿起了帶來的那一份文件，如果確認無誤，需要他簽字蓋章才能夠生效。

賀妄一目十行，忽然目在某個地方頓住，“沈小姐，這一條是什麼意思？”

沈清蕪下意識的俯靠過去看，給他用通俗易懂的話翻譯了一遍。

耳后的頭發下來了一小縷，掃落過賀妄的手背，像是輕飄飄的羽掃過，卻帶來了陣陣麻意。

賀妄側眸看向，目從雪白纖長的脖頸上到泛著健康自然的，結上下滾。

而沈清蕪已經解釋好了，正巧也偏過頭來睨了他一眼，“還有疑問嗎？”

這一偏頭，就對上了賀妄不加掩飾的、直白的視線。

翻涌的墨和本沒有遮掩的愫像是一團暗火，讓無所適從。

沈清蕪往后退了半步，直起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

才說出半句話來，賀妄就起了，他的上朝著這邊傾斜過來，骨節分明的手向。

夾雜著辛辣氣息的柑橘果香鉆了沈清蕪的鼻腔，讓莫名地怔了一瞬，話也戛然而止。

賀妄的指尖拂過鬢邊的發，捻下了一小朵金黃的桂花，“好香。”

不知道是在說落在發間的桂花，還是在說這個人。

借著兩家公司項目合作的由頭，兩人之間的接名正言順地的多了起來，賀妄三天兩頭地往HEALER跑，每每為了不讓人說閑話，還要故作都是公事，拉著祁遇一起和沈清蕪聊。

祁遇想到雙方的合作也的確能讓HEALER獲益，忍了又忍。

每每三人的談話，不論是誰講話，賀妄的眸自始至終都只落到一個人的上，熱烈又灼熱，有時候角還會不自地上揚，活的一個妻石。

祁遇之前和賀妄的接并不多，但也或多或聽說過他的傳聞，什麼桀驁不馴，張揚恣狂，這種二世祖他一向敬而遠之。

但他沒想到那樣的太子爺喜歡一個人會跟胎換骨似的，直接從叢林惡狼變尾會搖晃的哈士奇了。

某日，沈清蕪參加HEALER舉辦的秋季大秀，落座后發現旁邊一位優雅的貴婦人多看了兩眼，表似乎有些微妙。

有些不自在，主詢問，“您認識我？”

貴婦微笑，“HEALER的調香師，我知道你，你調配的那款金桂之秋我很喜歡。”

不卑不，“謝謝。”

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在看秀的過程中沒有太多的談，只是偶爾貴婦人會跟搭話，兩人的相還算愉快。

一場秀結束后，賀妄掐著點給沈清蕪打了電話，“結束了嗎？我已經到了，現在進來接你。”

這些天的相，已經漸漸習慣了他悄無聲息地融的生活當中了，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似的都有賀妄的影。

除了賀妄自己的堅持不懈外，也有的默許。

所以他們現在的關系界限并不清晰，比朋友曖昧，但誰也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掛斷電話后，那位貴婦人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男朋友啊？”

沈清蕪否認，“還不是。”

貴婦人意味深長，“哦。那我先走了，下次見。”

禮貌點頭后才發覺不對，哪里還有1下次見的機會？

正想著，的臉頰被溫熱的東西了一下，賀妄穿著黑大站在面前，手中拿了一杯熱飲，“天氣涼了，暖暖。”

他又自然地用手背短暫地了沈清蕪的手，“手怎麼有點涼？外套扣上。”

賀妄低頭給拉上外套，“怎麼心不在焉的？我都在你面前了，你還能想誰？”

沈清蕪抬眸睨他一眼，說了剛才那位有些奇怪的貴婦。

賀妄循著的視線看過去，角扯了扯，“白服的那個？”

點頭，“嗯。”

他云淡風輕，“哦，那是我母親。”

沈清蕪險些被熱飲嗆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