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祁遇帶著祝穗安去了黎的迪士尼玩了一圈。
至于為什麼要等到下午再去,主要是因為昨晚哭得有點狠,雖然祁遇還是給敷了敷眼睛,但是早上起床雙眼還是不可避免地腫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此刻兩人正在小海過山車上,正有工作人員挨個兒給他們檢查好了座椅上的固定裝備。
祁遇摘掉了平時戴著的金邊,沒有了鏡片的遮擋,他琥珀眼眸在下更顯溫,目落在人上的時候像是一片一無際的蔚藍大海。
“真的不后悔嗎?”
“當然了,醫生說我的恢復得很好,你們不要把我當易碎的瓷娃娃對待了。”祝穗安有些不高興,“而且我之前又不是沒有坐過過山車,都是小case。”
半分鐘后。
“啊啊啊啊啊啊——!”穗安的尖和其他人歇斯底里的喊混合在一起,幾乎快穿了祁遇的耳。
沒想到這個過山車和之前坐過的都不一樣,又黑又長,失重極強,讓的腎上腺素瘋狂飆升。
慌之中,祝穗安本能地握住了一只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著,心跳在失重的下墜和炙熱的升溫中撞,手心潤一片。
下來的祝穗安腳步虛浮,需要被祁遇攙扶著手才能勉強自己走路。
訕訕一笑,“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后悔。”
“有哪里不舒服嗎?”祁遇扶著坐下,打開了保溫杯里溫水喂到邊。
能看出現在還心有余悸,如若不然一定不會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大口溫水。
喝完水后,祁遇給里塞了一顆橘子糖。
那顆糖被含在左邊臉頰,側臉上鼓著一個小包,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除了有點之外都好的。”
他在面前單膝跪了下來,“我給你?”
祝穗安急忙自己的往后面挪,猛地搖頭,“不不不不不。”
為了契合真夢幻的迪士尼,今天特意編了兩辮子,一搖頭那兩蓬松的辮子就甩啊甩,像小撥浪鼓。
祁遇的角上揚,“好,那我去給你買冰淇淋,想吃什麼口味的?”
“要奇奇的,我聽說是巧克力花生口味的,很好吃!”
現在正值夏季,買冰淇淋的游客不,祝穗安坐在長椅上看到祁遇排了好一會兒的隊。
高大的男人穿著一白t,背著和他沉穩氣質嚴重不符合的玲娜貝兒包包,莫名有趣。
低頭笑了一下,再抬頭時恰好看到兩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去跟祁遇小聲地說了些什麼。
隨即后者竟然也沒拒絕,拿出手機翻了翻什麼,然后兩個生欣喜一笑,圍了上去,擋住了祝穗安的視線,也不知道是不是加聯系方式了。
面無表地轉過去,沒再看了。
等到祁遇拿著冰淇淋回來,只有一個氣鼓鼓的背影留給他。
他走到祝穗安面前去,后者蹭一下又轉過去了。
他啞然失笑,“怎麼生氣了?我買冰淇淋的時間太久了?”
“哼哼——”祝穗安雙手環,“是啊,如果你不給那兩個漂亮姐姐聯系方式的話,應該會回來得早一點。”
“漂亮姐姐?什麼時候?”祁遇一本正經,“我只看到了一位正在生氣的漂亮妹妹。”
“沒給聯系方式,們只是夸我朋友的包好看,問我在哪家店買的。”他解釋道,“我不記得了,但想到十五分鐘前買包的時候給你拍了照,正好拍到了店名,就翻開相冊給們看了一眼而已。”
祝穗安默默把給轉回來了,“哦。”
幾秒后,倏地反應過來,“不對!誰是你朋友了?才追人第一天就想上位啊?”
“沒有想上位。”
“不過想請這位漂亮妹妹解釋一下。”祁遇似笑非笑看著,“剛才怎麼吃醋了?”
“沒有吃醋啊。”祝穗安表面鎮定,里絞盡腦想出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我只是覺得……這邊的線好,曬曬太。”
“哦。”
祁遇應了一聲,但那雙眼眸里依舊盛著細碎的笑意,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晚上回到酒店,兩人猝不及防地在門口遇到了沈清蕪。
祝穗安用拙劣的演技糊弄了過去,逃也似的回到房間后給祁遇發消息。
【就是咱們的事,能不能先不告訴別人呀?】
【我們之間的什麼事?】
【就是你追我的事呀。】
主要是前幾天才堅定地說他們沒可能了,這轉頭又讓祁遇追了,會顯得很沒有主見。
見祁遇遲遲不答,咬了咬,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你不高興了嗎?你不愿意嗎?】
【沒有,畢竟是我在追你,一切以你的決定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就這樣,兩人回國后不論是聊天次數還是見面次數都頻繁增加了,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那個心照不宣的關系。
祝穗安發現八年過去,祁遇雖然了年氣,但也更穩重了,上那一“爹系”的特質徹底展出來了。
在拿到錄取通知書的第三天,祁遇已經替做好了職業規劃,里面包含著五種不同的發展傾向,優缺點都跟做匯報似的擬出來,一目了然,供挑選。
不僅在每一次見面或聊天時能注意到細微的緒變化,及時提供緒和質價值,也能夠依靠他富的閱歷為神上的引領者。
在祝穗安學的當天下午,前來送的祝父和沈清蕪離開后,祁遇來找,帶出去吃了飯。
祝穗安捧著杯子喝橘子,“我讓你下午來找我,你不會生氣吧?我決定了!我們順其自然吧,他們知道就知道了,阿蕪肯定不會八卦的!”
“不生氣,你有你的道理。”
嘆,“你的緒好穩定哦,覺以后都看不到你生氣的模樣誒。”
但沒想到,一語讖,在說完這句話后的一個月后,就親眼看見了祁遇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