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要格外冷些,十月末的費爾班克斯就已經覆蓋上了一層不算薄的新雪。
沈清蕪和賀妄從飛機上下來時被夾雜著冷冽雪松味的空氣一吹,呼出了一口白的霧氣。
雪簌簌地飄落著,放眼去除了極小部分沒有被冰雪覆蓋的泥土和植外,都是一片白。
一陣寒風卷著風雪拂來,沈清蕪的眼睫落了一層薄雪,很快融化水珠攢在睫梢,浸潤了如畫的眉眼。
氣質清絕出塵的人和冰雪的適配度極高,穿著白大的幾乎要和皚皚白雪融合為一似的。
賀妄往邊靠了半步,手攬住了的肩膀,了出來被冷空氣涼到的耳尖。
沈清蕪今天上的香水是橘子混合著淺淡的白松香,冷冽沉靜的同時還帶著些溫,兩人一近時,白松香和他上的煙木香混合在一起,在極寒之地滋生出了幾分旖旎溫來。
到達酒店安置好行李后,賀妄帶著沈清蕪去乘坐了冰川上的小船。
先是乘坐快艇到達了冰川,有人為他們準備了一艘小船,小船又低又小,只能容納幾個人,但卻能最近距離的近下的冰海。
劃船的的事原本不到賀妄來做,完全可以給賀妄那年薪百萬的全能保鏢來的。
但賀妄選擇了更小一點的船,只能承載他們兩人,他負責劃船,沈清蕪欣賞風景,保鏢們另乘船在后面跟著保證安全。
一開始提出來時,沈清蕪半信半疑地看了賀妄一眼,“你行嗎?”
“baby,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后者抬頭了的腦袋,“放心吧,我會劃船,不會翻船的。”
這才換好了安全設備和防水服裝上了船,船上還準備了些小零食和飲料。
沈清蕪嘗了一口梅子酒,酒度數極低,用梅子果來形容也不過分,但喝著微醺的小酒在冰川上賞景也別有一番趣味。
巨大的藍冰山在海面漂浮,船下不完全是是固態的冰,而是漂浮著冰川上剝落的浮冰,偶爾有一大片凝結的冰面,卻也只是不算厚的一層,游船近它時,甚至能聽到冰裂聲夾雜著潺潺水聲。
浮起來的冰塊隨著水流行,水波伏擊著嶙峋的冰,若若現的水岸線延至遠雪和黑相間的斑駁山脈。
沈清蕪是第一次來極地旅游,難免有些新奇,一路上拍了不照片和視頻。
賀妄吹了一聲口哨,“沈老師,我這做半天苦力了,不打算拍拍我?”
眉眼含著淺淡的笑,睨著他,“誰說沒有拍你了?”
他停下了劃船的作,小船暫時停泊在了原地,“我看看?”
在溫度過低的環境下手機會被凍關機,所以兩人都沒帶,只拿了一個致小巧的相機。
沈清蕪把拍好的照片調出來給他看,賀妄眼睜睜看著一張又一張照片翻過,愣是沒看到一張自己的。
他手抱住,薄在耳廓,低沉的嗓音里帶著些故意做出來的威脅,“哪兒呢?”
話音剛落,沈清蕪把相機往賀妄的方向偏了偏,“喏。”
沒有系統學過拍照,但或許是天賦使然,這張照片拍得很好,屬于能投稿給雜志為封面的那種,無盡的雪原冰川中,一黑的賀妄如雪狼王般佇立在那里。
男人略低著頭,正漫不經心地低頭看向一邊,有一縷黑發細碎地散落在額前,下顎微斂,臉頰廓極其凌厲。
“喲,還真有我,謝沈老師。”賀妄邊謔笑著,邊接過相機,隨意地按了一下,想要往前翻。
但旋即他就微愣住了。
這是第一張。
也就是說沈清蕪打開相機的第一時間,沒有著急拍從未親眼見過的徹藍冰川,而是拍了他。
賀妄那雙宛如寒星的眼眸中墨翻涌,愉悅的緒在四肢百骸中游走,迫不及待地尋找著宣泄口。
“沈老師——”他的結上下滾著,嗓音低了些,“怎麼拍我?”
抬眸睨他一眼,反問,“不給拍嗎?”
賀妄眉眼間縈繞著些散漫和玩味,“不給,侵犯我的肖像權了,你得賠償我。”
單是聽這句式,沈清蕪都能猜出來他想要的“賠償”究竟是什麼了。
不過這并不妨礙配合他,“賠什麼?”
賀妄沒想到這麼上道且配合,沒忍住又笑了一下,“你。”
說完后,沈清蕪也沒開口接話。
兩人在清冷的薄中對視幾秒,他低頭吻了上去。
他們的都有些涼,但呼出來的氣息卻是熱的,發燙的鼻息噴灑在沈清蕪微涼的皮上,冷熱融間,這個靜謐而的吻也顯得洶涌滾燙了。
像是彼此的靈魂在心臟中橫流而過,又大膽地沉淪其間。
后的保鏢們十分自覺,要麼環顧四周,要麼抬頭天,把專業的素養吸了肺里。
十幾秒后,沈清蕪的眼角余才看到跟在他們的小船后的那幾個保鏢,往后退了一點,分開了兩人著的。
賀妄用指腹過瓣上的水,低聲揶揄,“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還沒適應?”
沈清蕪神如常,“臉皮厚度又不能通過接吻傳播。”
“是嗎?”他慢條斯理地開口,“不然再試試?”
沈清蕪推開他,“一邊去。”
“欸,別,待會兒船翻了。”賀妄仗著這是第一次在冰川上劃船,故意嚇唬人。
經驗不足,加上他們所乘的小船的確隨著水流產生了輕微的晃,果真不了。
賀妄的角上揚,又湊上去吻了沈清蕪的角。
末了,他嗓音低沉,拖著旖旎的腔調,幾近呢喃,“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