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結束后,兩人從會場出來,沈清蕪婉拒了所有的采訪邀請,在賀妄的保鏢的護送下徑直上了車,一路回了酒店。
沈清蕪的所住的房間已經被賀妄升級了VIP套房,位于頂樓,可以乘坐這部VIP專屬電梯,所有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人進來。
正是因為如此,在他們踏電梯,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沈清蕪就被男人拽進了懷里,圈住腰肢的手臂收著,使得他們的不風地合在了一起。
隨即賀妄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的后背著墻壁,雙眸迷離間看到了對面墻壁中映照出來的他們的影。
這家酒店的電梯墻壁干凈又反,幾乎能當鏡子使用。
而現在兩人擁吻時的一舉一都通過反的鏡面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沈清蕪的視線中。
看到了男人為了能更深吻而微躬的脊背,以及按在側腰、青筋暴起的小臂。
蘊藏在剪裁得的西裝下的如同躍躍試的猛,每一寸線條都繃著。
西服給人的刻板印象都是紳士正經的,但穿在賀妄上卻毫沒有半點斯文,只有讓人而生畏的攻擊和強大氣場掌控下的制。
西裝暴徒。
沈清蕪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四個字,用來形容他再恰當不過了。
“寶貝兒,接吻都不專心?”察覺到了的思緒沒有全部沉浸其中,賀妄稍顯不滿地加重了力道,按在細腰上的手也青筋迭起,一下輕一下重地著,暗含著濃烈的躁和/。
電梯顯示屏上紅的數字飛速跳,最后“叮”的一聲輕響,電梯門開了。
賀妄也沒有半點要松開沈清蕪的意思,眼底的眸似深海,吻時候溢出來的氣息滾燙。
掙扎了兩下無果,只能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肩當作提醒。
下一秒,男人極力量的手臂就圈住了的腰,單手將人抱了起來,的陡然失衡,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頸,同時也盤在了他的腰間。
賀妄間溢出了一道低笑,保持著這個考拉抱的姿勢帶著走出電梯。
沈清蕪的頭埋在他的頸窩,催促他走快點,生怕晚一步就會被人發現。
等到進房間后,室的溫度驟然上升了,空氣中充斥著接吻的聲音,氤氳著悱惻纏綿的因子。
月白的薄綢禮和黑西裝落到了地上,淺藍和墨黑織,如同漆黑夜幕上高高懸掛著的一皎月。
像靈魂沉落進了水底,又似飄飄然飛上了云端,春風里彼此纏綿的柳枝在輕輕拂過水面,湖泊起一圈又一圈漣漪,經久不停。
炙熱、洶涌、熱、濡……所有的詞匯都在今夜發生了,在節節攀升的氣溫下消融。
最后,月亮也融化在了賀妄的懷中。
一夜縱歡后,沈清蕪是被顛簸醒來的。
睜開朦朧的眼,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態。
只是在昏暗的房間,高大的男人靠過來將擁懷中,寬大的掌一下又一下著的背脊,“沒事,遇到氣流了,安心睡。”
的眼眸半瞇著,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我們在飛機上?”
“寶貝,昨晚我說想帶你去玩兒,你同意了的。”賀妄輕挑了下眉,“不記得了?”
沈清蕪的腦海里浮現出了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他好像真說過什麼話,但當時的大腦一片混沌,沒太聽得清,也沒有能力去思考,就隨口應了一聲。
嘆了一口氣,“我的年假都要休完了。”
“沈老師都是獲大獎的人了,公司不打算給你多放幾天假?”賀妄不放棄任何一個拉踩祁遇的機會,“看來管理者不太行,獎懲制度不完善。”
他說完,等了幾秒也沒聽到接話,垂眸一看,沈清蕪已經合上了雙眼再次睡了過去。
清絕的眉眼仿佛籠著一層似有若無的薄霧,纖長濃的睫羽在眼簾下方投出了一小片影,雪上有點曖昧的痕跡,使其多了兩分易碎絕塵的。
賀妄心尖一片,靜靜擁著,眸落在上半晌也沒有移開。
飛機逐漸放低的飛行高度,最后平穩落地。
沈清蕪再次睜開了眼睛,“到了嗎?”
“還沒,現在在西雅圖,我們在這兒轉機,最終目的地是阿拉斯加。”
提起阿拉斯加,沈清蕪就想到了極,“我們是去看極嗎?”
阿拉斯加的費爾班克斯靠近北極圈,一年有兩百四十多天都能看到北極,被稱為“世界極之都”,而每年的九月到次年三月是觀測極的最佳月份。
賀妄吻了吻的眉心,“嗯。”
一整趟旅程的航班要花費好幾個小時,但他們所在的是賀妄的私人飛機,上面幾乎是小型別墅,游泳池、影音室都備了,所以也不會覺得無聊。
兩人坐在的沙發上看完了一部關于北極的紀錄片,白雪覆蓋的無盡冰原,神震撼的永夜極的畫面都令人震撼。
比起各種喜劇、電影來,沈清蕪更看各個類型的紀錄片,包括數學紀錄片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賀妄握住了的手,“下次有機會我們一起去挪威,斯瓦爾群島。”
斯瓦爾群島是北冰洋上的極地自然群島,被認為是陸地的盡頭、世界上純凈的荒野之一。
沈清蕪問,“你去過嗎?”
“去過,十六歲的時候吧?和溫如琢一起去的。”賀妄哂笑了一下,“那時候叛逆期,喜歡追求刺激,熱衷探險。”
“好看嗎?”
“還行,看到了藍鯨和北極熊,還有千上萬只鷗鳥,沒什麼特別的。”賀妄如實道,“當時沒什麼特別的,如果和你再去一次會不一樣。”
沈清蕪明知故問,“怎麼不一樣了?”
賀妄垂眸,深邃的眸落在的上,“因為是和你一起做的事。”
啞然失笑,“說的這麼浪漫。”
他的眼神專注,“真的,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是旅游還是別的,做過的任何事都會有意義。”
因為邊有了某個特定的人,就算一起度過的雨天、隨手撿到的落葉,生活中再尋常不過的小事,都能為生命中難以忘懷的記憶,為腦海深彌足珍貴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