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是祝穗安學的日子。
清風如,天高云淡。昨晚才下過一場雨,天空被洗滌得一片澄澈。京大校門口人涌,進進出出的學生熙熙攘攘。
京大距離他們所住的地方不近不遠,祝父親自開車送,沈清蕪也來了。
考慮到開學季人流量大,學校暫時不允許外來車輛進,祝父將車停在了校外的停車位上,幾人下車。
祝父和沈清蕪一人拉著一個行李箱,穗安自己拎著電腦包興又期待地環視校園環境。
臨近開學,穗安還有些焦慮,憂心得睡不好,輾轉反側了兩夜只能給沈清蕪打電話傾訴,說比同學大那麼多歲,怕別人用異樣的眼看。
沈清蕪當即收拾行李去穗安家住了兩天,們躺在床上徹夜長談,才開解了的憂慮。
校門有專門的迎新組織,每個學院的代表各自占據一方,穿著紅馬甲的學長學姐要麼為新生發放學手冊,要麼熱拎行李、指路。
“學妹,你是咱法學院的新生吧?我也是法學院的,大三,你我學長就行,來來來行李我幫你拎。”一個長相帥氣的運型男生對著沈清蕪笑得燦爛,十分熱。
一旁的穗安出揶揄的笑。
沈清蕪倍意外,雖然今天為了方便拎行李打扮休閑,還扎了高馬尾,但怎麼著也不像是剛踏大學的人吧?
禮貌地說,“我不是新生,我送。”
男生也對著穗安笑了一下,“哦,是新生的姐姐是吧?你家基因好啊,姐妹倆都這麼漂亮。我帶你們去宿舍吧。”
一路上男生言語幽默詼諧,給穗安介紹了學校的信息,比如圖書館和寢室幾天關門,哪個食堂的菜更好吃,法學院哪位教授對學生要求嚴格,新生能參加什麼競賽、創新創業活之類的。
末了,還熱地和穗安加了聯系方式,說有什麼問題盡管找他。
沈清蕪見到了穗安的室友們,都是單純可的小姑娘,其中一個還是的,激得不得了。
拿出準備的禮分給穗安的室友們,還請們吃了一頓飯,拉近了四人的關系。
加上穗安原本又是外向的小太格,一頓飯后已經徹底融了們,全然沒有了前幾天的擔憂神態。
下午,穗安送祝父和沈清蕪出校門,剛到門口,就見有幾個男生語氣里帶著些興議論,“看見那輛柯尼塞格沒?四千七百萬,等我畢業也買一輛。”
抬眸去,對面的停著一輛黑的超跑,引擎蓋上的車標和兩側修長的大燈組讓它十分有辨識度。
賀妄坐在駕駛位山,單手踏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機,姿態散漫隨,渾都著桀驁不馴幾個字。
或許是察覺到了目,他抬起頭來看到了沈清蕪,眉眼間沉沉的暗如煙霧般散開,眼尾微挑,對勾起了。
祝父笑道,“你們還真好啊,那我就不送你了,先回去了。”
穗安湊近沈清蕪,低聲音,“妹夫好像花孔雀哦。”
后者輕笑出聲,清麗的眉眼更加生,“形容還恰當。”
沈清蕪告別穗安往賀妄走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不是說開會嗎?怎麼來接我了?”
“一結束就來了。”賀妄沒著急發汽車,那雙烏沉沉的眼眸一瞬不眨地注視著,將從頭掃到了腳。
沈清蕪平時的穿搭大都是簡約大方職場風的,清冷疏離又不失氣場,很見打扮得這麼青春活力。
淺藍的襯搭同系的直筒牛仔,襯衫下擺塞進了腰中,勾勒纖細的段,烏發扎簡單的高馬尾,走路時揚起自然的弧度。
除開歲月堆砌起來的淡然氣質外,和普通學生沒什麼區別。
他灼灼的目不容忽視,沈清蕪不解,“怎麼了?”
賀妄的手狎昵地過的臉頰,“剛才有沒有男生問你要微信?”
“想什麼呢,我比他們大好幾歲。”沈清蕪輕拍開他的手,“快開車,待會兒警來給你開罰單。”
賀妄看了一眼腕表,“快五點了,直接去吃晚飯吧。”
從星級餐廳吃完飯回到帝景華庭已經接近七點了,洗完了澡,靠在床上看香水紀錄片,穗安忽然對進行了消息轟炸。
【你還記得白天那個很熱的學長嗎?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又是給我介紹社團,又是邀請我加他的創業團隊的,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有心機一男的。】
沈清蕪回了消息。
【他想追你?其實手段常見的。】
【說對了一半,他想追你。】
沈清蕪險些被口水嗆到。
【……】
【我說你都畢業好幾年了,人家說他不介意,年齡不是問題。不過我又說你有男朋友了,網上一搜還能搜到你和你男友的cp超話,他就不說話了。】
“在看什麼呢?”
賀妄不知什麼時候從浴室出來了,忽然出聲嚇了一跳。
沈清蕪的手一。
“啪——”
手機直接掉下了床,落在了賀妄的腳邊。
他俯撿起來,看到了聊天頁面的信息,良久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眸子微微瞇起了,眼底的神更加濃郁涼薄。
賀妄慢條斯理地把手機放下,朝著靠近。
他的睡袍領口敞得很開,出了里面壘塊分明的廓,未干的一滴水珠順著下落,滾過膛沒了灰綢中。
“沈老師還歡迎的。”賀妄低沉的聲線響起,仿佛織了一張不風的網。
沈清蕪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氣場變化,往后退了一下,“我什麼都不知道。”
賀妄一把握住了的腳踝,糲的指腹上細膩的皮,滾燙的溫度也從那塊皮開始灼燒。
他的覆在上,“喜不喜歡男大學生?嗯?”
兩人的軀相的那一刻,沈清蕪到了他變得更加堅實壯大,又往后挪了分毫,“不喜歡。”
察覺到了的小作,賀妄一把扣住了的后腰,往自己懷里送,他們的將嚴合地抵到了一起,滋生出的旖旎氛圍。
“那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