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薄繾綣,沈清蕪抬起了卷翹纖長的眼尾,弧度,和賀妄短暫地對視上了。
后者抬手,用指腹狎昵又親地挲了一下眼尾的紅痣,刻意將聲線低了,曖昧低啞地說,“沈總,對我平時的管理模式有什麼不滿的麼……”
其實他稱呼為“沈總”有些牽強了,畢竟只是個手拿份的掛名東而已,在公司并無實權。
但賀妄偏偏就要那麼,好似現在兩人不是正在臥室里舉止親昵的,而是在公司討論公事的上下屬似的。
沈清蕪陡然生出一種他們在辦公室假公濟私、公費的錯覺來。
淡聲說,“沒有。”
“真的嗎?沈總平時對自家公司似乎不太關心啊。”賀妄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著披在腦后的順長發,“不如下次出差和我一起去,深了解公司的項目,如何?”
縷縷的將兩人纏繞包裹著,以至于空氣都著些許黏膩。
抵著他實膛的手往外推了推,“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一起去出差,深了解公司項目是假,深別的恐怕才是真的。
賀妄被一句道破了想法,卻并不承認,漆黑深邃的眼眸注視著,挑了挑眉,“我什麼心思?你說說。”
他篤定了沈清蕪不好意思說出來,故而才有此一問。
而又果然如他所料那般沒說,只是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你自己心里清楚。”
賀妄卻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手將沈清蕪圈在了懷中,在狹窄曖昧的空間中低頭,用鼻尖去蹭的鼻尖,嗓音低低沉沉的,還帶著幾分細碎的笑。
“我不清楚,我有什麼心思呢?不都是一心一意為了公司的發展?”
溫熱的吐息掃落在皮上,激起細的麻意,沈清蕪心中腹誹,他還真好意思把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男人不停不休,語氣里的玩味越發明顯,“難道不是?”
沈清蕪輕笑了一聲,“出差可以,開兩間房。”
賀妄的挲烏發的作有半秒的停頓,但旋即又恢復正常,他似笑非笑,“沈總,這就是你不對了。”
下微抬,想看他能詭辯到什麼程度,“嗯?”
后者一本正經,“居高位理應為公司著想,開一間房能為公司節約經費,不要鋪張浪費了。”
話音剛落,沈清蕪抬手用指尖輕輕了一下賀妄俊朗英氣的臉頰。
他一把握住纖細瑩潤的手指,帶有薄繭的指腹蹭了蹭,“忽然調戲我?”
沈清蕪把手回來,“想看看你的臉皮有多厚。”
還為公司節約經費?
一個對暉月集團不那麼了解的人都知道它對員工財大氣,省出來的酒店房間錢還不夠公司節假日給員工買禮的萬分之一。
至于鋪張浪費,覺得賀妄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
“只得不太準確吧?”賀妄湊近了些,堂而皇之地展自己的私心,“不如親一口一下?”
沈清蕪往后退了半步拉開距離,拒絕得毫不留,“這倒不用。”
他眉眼沉沉,廓線繃著,湛黑幽深的眼眸就宛如深不可測的漩渦般蠱,“沈老師,親一口吧。”
沈清蕪的眼睫微不可察地了一下,大腦中的弦線像是被悄無聲息地輕輕撥了一下。
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分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悱惻難言的氣氛。
“爺、沈小姐,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賀妄暗自用舌尖抵了抵牙關,深邃立的眉宇蒙上了一層戾,聲線也同樣著不爽,“知道了。”
沈清蕪已經若無其事地起了,“走吧,吃飯了,別讓長輩等我們。”
然而還沒有邁出去一步,纖細的手腕就被他的大掌一把扣住了。
他的雙眸低垂著,深深鎖著,“乖乖,剛才是不是準備親我了?”
賀妄的另一只手順著腰線往上,按在了的背脊上,往自己的方向,迫使兩人的上了。
沈清蕪并不承認,“沒有。”
“真沒有?”賀妄間溢出了低笑,眸底充盈著漫不經心,“那只能換我來了。”
“我準備親你了。”
最后一個音節剛剛落下,沈清蕪的就被同樣的東西給到了。
從敞開的窗戶照進來的在的眼中逐漸變得模糊,閃著點點斑。
等到兩人坐到餐桌前時,沈清蕪還有些擔心自己的依舊過分紅潤,會被人看出什麼異樣來。
但好在似乎沒有人發現。
桌上的飯菜盛,氣氛也其樂融融,賀母問了兩句賀妄工作上的事,又隨口提了一句,“公司份轉讓的消息網上發酵了,你們回不回應都行。”
竟然這麼快就在網上發酵了?份變對于集團來說至關重要,尤其是暉月這樣的大集團,管理層的一個舉就能引發蝴蝶效應,讓民們產生一系列猜測。
沈清蕪忍不住有些擔憂,“風向還好嗎?”
“好,暉月沒你想的那麼脆弱。”賀母優雅地喝了一口湯,意味深長,“更何況致使熱度發酵的主力軍不是民和關心金融財經的網友,是你們的cp。”
沈清蕪輕咳了一下,莫名覺得這種事被舞到長輩面前有些尷尬。
忽然,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排骨直接掉進了碗里。
沈清蕪面上鎮定自若,低頭繼續吃飯,心把賀妄罵了一頓。
下一秒的碗里就多了一塊剔了刺的魚,賀妄語氣如常,“多吃點。”
與此同時,他另一只被桌布掩蓋住的手再一次輕輕了一下的腰。
沈清蕪轉頭,警告似的瞪他一眼,后者對此視而不見,又勾著小拇指的指尖輕挑地了一下,表面還故作如常的問,“看我做什麼?”
礙于還有兩位長輩在,不便多說什麼,只能當做無事發生,“沒什麼。”
桌下,不輕不重地踩了賀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