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如金綢緞般從云層流瀉而下,過窗戶照進室,躺在床上的沈清蕪睫輕,睜開了雙眸。
本能地側頭看向旁邊,昨晚還抱著親的男人已經走了,唯有床單上淺淺的褶皺證明他確實來過。
看來還守信的。
沈清蕪剛要下床,門就被推開了,賀妄大步朝著走來,“這麼巧,我想著來看看你醒了沒。”
的睡因為睡姿的緣故總是往上跑,薄綢的布料在大上層層堆疊著,出一截勻稱修長的來。
還沒來得及把睡理下去,沈清蕪就被裹挾而來朗姆酒香包裹住了,賀妄那雙經絡清晰的手按在了的上,小麥和雪白的對比強烈,莫名帶著幾分繾綣。
推了推他,“大早上的,你做什麼?”
他的指腹輕輕蹭了一下皮才松開,低頭在角落下一個吻,一本正經地說,“耍流氓。”
能把這三個字用如此理直氣壯的語氣說出來的人還真不多,賀妄無疑就是其中最臉不紅心不跳的那位。
沈清蕪將擺理下去,垂順的長蓋住了雪白的風,只將一段細膩潤的小暴在空氣中。
看了一眼時間,快八點了。
總歸是在別人家里,一覺睡到中午不太禮貌。
踩上拖鞋,“賀太太和賀爺爺醒了嗎?是不是快吃早飯了?”
賀妄沒跟說他六點從房間溜出去,正好撞到母親的事,只是言簡意賅地回答,“他們睡得早起得也早,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醒了就讓廚房準備早餐就行,不一起吃。”
沈清蕪還以為他們這種豪門族的規矩都跟電視劇、小說里那樣多,沒想到賀家還隨意的。
拿起傭人送來的新服打算去換。
他們準備的也很用心,不僅是某高奢品牌的限量款,而且款式也是符合沈清蕪喜好的類型,就連的尺寸都恰好合適。
隨口一說,賀妄卻低低笑了一下,“乖乖,這可不是他們的功勞,是我的。”
“那你還細心的。”
“好歹也幫你洗了那麼久的服,再記不住就說不過去了吧?”賀妄低了聲線,“而且,我的手一向準的。”
真是三句話不離虎狼之詞。
沈清蕪推開他的膛,嗔怪地瞪他一眼,“你里就吐不出來其他的話?”
賀妄倚靠在柜上,雙手環,整暇以待地看著換服。
兩人再親的事都做過了,沈清蕪自然也沒讓他出去,直接當面換了。
睡褪下,姿態散漫的男人眼底的墨更加濃郁了些,似有一道暗火正在悄無聲息地燃燒。
綢的布料裹著纖妙的段,擺致的纏枝紋攀爬上腰際,將長發順到前,想要反手拉后背的形拉鏈,但還沒,后就上來了一高大的軀。
“別,我幫你。”他的語速有些慢,帶著剛起床不久慣有的沙啞聲線。
賀妄的手到了拉鏈,卻沒著急幫忙拉上去,而是不不慢地對著的、白的脊背悠悠地吹了一口氣。
沈清蕪的那塊皮栗了一下,側躲,“你做什麼?”
他懂得見好就收,這一次迅速地把拉鏈拉好了,半點沒作妖。
還不忘用大掌攏過的長發,順到背后來自然地披著。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黑發中間穿過,尾指勾起一縷來,輕挑又狎昵地用指腹碾了碾,“剛剛幫你了,打算拿什麼來報答我?”
沈清蕪抬眸睨他一眼,“沒有。”
“沒有?”賀妄挑了一下眉鋒,“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相許了?”
話音剛落,他都不等開口,就直接掐住了的細腰,將人抵在了柜上,薄下,深吻了下去。
兩人的吐息糾纏著,滋生出一段滾燙的熱在里橫沖直撞,沈清蕪的后頸也被賀妄的手一搭沒一搭地碾磨著。
戴著紅玉扳指的手指腹下膩,像是在一匹綢的布料一般。
烏發紅玉,更襯得欺霜賽雪似的白。
扣在沈清蕪腰上的大掌也不老實,一下又一下著的腰,曖昧難明。
抵著他膛上的手下落,警告似的輕拍了一下他的手,“別,服皺了。”
賀妄松開,垂眸一看,有些心虛。
這類材質的服穿起來舒適度極高,但卻不太抗皺,剛才被他又又,還真的起了幾道淺淺的、皺的褶。
他又著那塊布料了,才把褶皺了回去,“好了。”
兩人下樓后廚師剛把早餐做好端上來,賀老爺子出去晨練了,賀母和好姐妹約著去容院,都不在。
偌大的餐廳就剩他們兩人,賀妄索把下的椅子挪了又挪,在距離沈清蕪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后者咽下蒸餃,掃了一眼足以容納十幾個人的長餐桌,“這麼大的桌子不夠你坐?”
他的稍微往前移了一下,就輕易抵到了沈清蕪的小,溫過薄薄的料傳遞著,餐桌下莫名多了一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旖旎氛圍。
“想挨著你。”
賀妄把剝好殼的蛋一分為二,吃了蛋黃,將蛋白放到了的盤子里,指尖輕點了一下盤子邊緣,“吃了。”
沈清蕪拿起蛋白吃了,心中不自嘲真是越活越氣了,小時候在孤兒院,蛋對于他們來說都算是奢侈的,那時候都不知道什麼是挑食,吃什麼都香。
現在條件好了覺得蛋黃又噎又腥,都是賀妄一個人包圓了的。
早餐多喝了半碗粥,賀妄掃了一眼剩下的海鮮砂鍋粥,“喜歡?回家我也做給你吃。”
沈清蕪的胃一直不太好,吃得也。都說胃是緒,倘若心有郁氣胃會不舒服,加上之前經常吃抗雙相的藥,對胃也有一定損傷。
所以他在平時的飲食中才會著重注意調理的腸胃,經常琢磨著做喜歡吃的,能哄著多吃兩口,再時不時做幾道養胃的藥膳。
現在沈清蕪的腸胃況好了很多,極有胃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