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士,你可以停藥了。”
沈清蕪聽到醫生的話時還有些詫異,因為今天只是復診日常中十分平常的一天,這些天來雖然沒有怎麼發作過,但覺自己的心境和之前也沒有什麼區別。
忍不住再一次求證,“真的嗎?”
如果是平常的沈清蕪是絕對不會問出這句不太有禮貌、像是在質疑醫生能力的話的。
醫生微微一笑,“請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們的專業判斷。”
“好的,非常謝您這段時間的陪伴。”
沈清蕪拿起包走出了診室,窗外的過郁郁蔥蔥的樹葉灑在走廊的地板上,那一片細碎的暈讓看了許久。
慢慢走近了玻璃窗,金斑在的上暈染開,溫暖到有些恍如隔世。
今天賀妄臨時去隔壁市出差了,沒陪一起來,原本他是打算和醫生商量一下復診的日期,看能不能提前或延后的,但沈清蕪表示不用,只是普通復診而已,又不是離開他就是廢人了,完全可以自己去。
沈清蕪先是把停藥的消息告訴了穗安,知道患上雙相后心疼得哭了好久,后面雖然哄好了,但總會覺得是為了給報仇才導致患病的,一直心懷愧疚。
現在停藥后,穗安也能夠放心些。
第二個要告訴的人自然是賀妄,沈清蕪剛在對話框輸那幾個字,又將其刪掉了。
總覺得這件事更應該面對面告訴他,也不知道屆時他會是什麼反應。
考慮到明天就是宴會,所以今晚沈清蕪回的帝景華庭,之前賀妄買下的上百套高定禮服也都放在了帝景華庭的帽間里,那間套三的小公寓放不下。
在浴室泡了澡,穿上睡走出浴室,發現進浴室前還一片明亮的臥室燈被關掉了,只有浴室里的燈還亮著,但并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
沈清蕪覺得納悶,在昏暗的房間中索著去開燈,忽然就撞到了一道寬闊高大的影。
辛辣的松針味混合著雪松的氣味充盈在鼻腔中,與此同時頭頂傳來了一道帶著低笑的嗓音,“寶貝,你今晚好熱,主往我上?”
沈清蕪往后退了一小步,想要離開他的懷抱,“明明是你站在這里。”
但下一秒后腰就被覆上了一只大掌,又將按回了賀妄的懷中。
他手打開了房間里的燈,黑沉沉的眸停留在上,剛從浴室出來,發梢沾上的水還沒干凈,溫熱水汽浸潤的臉白腫泛著薄紅,像是還掛著晨的花瓣。
清中帶艷。
賀妄的視線從的眉眼一直描摹到脖頸,出手用指腹捻了捻的耳垂,“換浴鹽了?好香。”
以往用的浴鹽香味都比較清雅淺淡,但這次上縈繞著一馥郁的玫瑰香,混合著香甜的果香,縷縷地鉆鼻子里,悄無聲息地勾人。
沈清蕪說,“下午和穗安逛街的時候選的。”
“好聞的,很合適你。”他的薄在的耳廓,“讓我有點想親你了。”
沈清蕪似笑非笑,“你什麼時候不想親我了?”
要不是賀妄只對一個人這樣,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皮癥了,不然怎麼會對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這麼有執念?
賀妄也沒否認,托起的將人抱了起來,沈清蕪的陡然失去重心,為了避免自己掉下去本能的出雙臂地環住了他的脖頸。
他將人放在了桌上,俯去噙的。
因為吻勢過分急切洶涌,以至于沈清蕪的上被得往后仰,脊背和腰形了玲瓏起伏的曲線。
賀妄一邊發起攻勢,另一只扣在后腦的手還輕輕挲著的頭皮,他手上的白玉扳指有些冰涼,在上和現在炙熱的親吻形一冷一熱的對比,讓的氣息溫度步步攀升,在空氣中氤氳糾纏。
兩人的分開后,曖昧的氛圍也沒能消散分毫,反而因為賀妄那雙灼灼黑眸中的暗而更加旖旎。
著沈清蕪后頸的手一路劃過娉婷的曲線,落在了的腰際,極暗示地了,“乖寶……”
的氣息還稍顯紊,瀲滟的眼眸直直地注視著他的眼睛,“賀妄,我今天去復診了。”
賀妄的作猛地頓住了,臉上淺淡的漫不經意一掃而空,也沒剩下什麼,他有些張,“怎麼了?”
之前去復診的況都很好,醫生說現在的病很穩定,只要保持現狀就不會惡化。
現在這麼鄭重其事地提起來,很難讓人不擔心。
沈清蕪抬手了他的臉,輕笑著說,“醫生說我可以停藥了。”
賀妄湛黑深沉的眸和對視了很久,似乎這是一句極難懂的話,需要用很長的時間才能明白。
他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手再一次地擁住了,在的頭頂落下了一個不含任何狎昵彩的吻,和當初那個在風雪松林中冰涼的吻很像。
他們相擁了很長一段時間,兩顆心臟隔著皮在有節奏地跳著,每一次震都似乎在昭示著生命的律和彼此無法象的愫。
沈清蕪的手被男人握住移至邊,溫又繾綣地親吻著,那溫熱的吻從指尖到手臂,面頰到脖頸,好像渾剩下每一個地方都要被染上一熱。
雖然直到現在兩人沒有過一句流,但能從他的行為里品出賀妄對停藥這件事的欣喜若狂了。
賀妄又捧住了的臉,輕而淺地用牙/齒研/磨的的,氣息且沉,“寶寶,這算是我的生日禮嗎?嗯?”
“當然不算,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算到什麼時候停藥。”沈清蕪一面要承他的吻,還一面要回答問題,“禮是別的。”
“什麼?”賀妄的目沉沉地在上掃了一圈,“你?”
沈清蕪輕輕推了一下他,“你想多了。”
“好吧,那我依舊非常期待,你送什麼東西我都會喜歡的。”
賀妄又湊了上去,剛才才分離的又激糾纏在了一起。
他嗓音很輕,卻鄭重其事,“沈清蕪,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