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流水聲不斷,坐在床上的賀妄正在看人事部提的夏招方案,雖然看似目都是落在方案上的,實則半個字都沒看進去。
潺潺的流水聲仿佛在他耳邊3d環繞似的,無時無刻不在刺激他的大腦本能地腦補浴室里的場景。
賀妄終究還是沒按耐住興的神經細胞,抬頭直直地看向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頂樓雖然是他的私人地盤,但他的房產太多了,這兒也沒來住過多次,當初劃來自己的私用完全是有時候和狐朋狗友們喝酒到半夜懶得回家罷了,偏偏他又事兒多,不睡這種風月場所的普通房間。
磨砂玻璃門是裝修的時候工人按照普通房間的裝修圖紙來的,他也覺得無所謂,總之就自己一個人住,卻沒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
沈清蕪玲瓏有致的影投影在磨砂門上,一舉一都毫無地展在賀妄眼前,這種朦朧的視覺驗和直接赤地看比起來自有另一番趣味,也能勾得人心難耐。
浴室門開了,沈清蕪一邊頭發一邊走出來,一抬頭就和一道灼熱的目對了個正著。
現在房間里的燈被調暗了幾個度,暖黃的調加上昏暗的線顯得慵懶而愜意,會讓人聯想到冬日森林木屋中點燃的爐火。
而賀妄的眸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極其顯眼,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
恍若未聞,徑直去拿了吹風機吹頭發。
床上的男人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和接的機會呢?
他下了床,朝著走過來,接過了吹風機,一手按住了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隔著薄薄的睡袍源源不斷地傳遞到的皮上。
賀妄的嗓音低沉,“我幫你吹。”
沈清蕪對他的那點小心思心知肚明,卻也沒拒絕,任由他修長的手指撥弄過漉漉的頭發。
暖和的風伴隨著呼呼的聲音吹出,發在暖風中逐漸變得干燥,骨節分明的五指穿在烏黑的發間,指腹偶爾會挲過頭皮,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頭發吹干后自然地披在了后背,沈清蕪的發質不錯,尤其烏黑順,賀妄平時沒握在手中把玩。
他握著的一縷發,慢條斯理地用指腹過,靠近了些,讓的后背著他的軀,“乖乖,你累不累,想不想按?”
幾乎是把野心擺在了明面上。
沈清蕪對此毫不上當,拒絕得果斷利索,“不,你去洗澡吧,我先睡了。”
“不著急。”賀妄的理由聽起來冠冕堂皇極了,“洗澡哪兒有給我寶寶按重要,我也是為你的健康考慮。”
沈清蕪的瓣間溢出了一聲清淺的笑,“究竟是為我的考慮,還是想得到我的,嗯?”
他面不改,“當前是前一個。”
“賀妄——”
沈清蕪將忽然出聲了他的名字,聲音平靜和,讓賀妄仿佛看到了兩人在床上意迷的希。
但下一秒,語氣如常地陳述,“你頂到我了,離我遠點。”
最后賀妄還是不不愿地走進了浴室,洗澡并沒有讓他的消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因為沈清蕪剛剛洗完不久,浴室里還殘留著蒸騰的水汽和沐浴的香味。
剛才他才將上攜帶這淺淡白茶香味的人摟懷中,現在鼻腔里充盈著這香,腦海中又不自地浮現出隔著磨砂玻璃看到的旖旎場景來。
他的呼吸重了兩分,沉沉的黑眸中似醞釀著一場來勢洶洶的風暴。
洗完澡后,賀妄走出浴室,看到了床上的沈清蕪。
還沒睡,正在和祝穗安打電話,眉宇間神和,“也別學太晚了,最重要,知不知道?”
沈清蕪綢緞般的長發攏在一側,襯得脖頸凝脂白玉般瑩潤,一雙勻稱修長的暴在空氣中,腳踝有青的脈絡浮現。
賀妄無聲地走近了,結滾了一下,掌心按在了凸起的踝骨上輕輕磨蹭。
“好啊,等你高考完我就帶你出去玩兒。”
沈清蕪一邊和祝穗安說話,一邊抬腳踢了踢他,示意他安分一點。
但賀妄偏偏不如所愿,那只手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慢條斯理地順著往上,帶有薄繭的指腹所到之似乎點燃了暗火。
又瞪了他一眼,抬手想要拍開他不安分的大掌,但還沒打到,男人就反手握住了纖細的手腕,防至邊吻了吻,舉狎昵曖昧,眼底有濃烈的緒翻涌。
賀妄顯然還不滿足于現狀,他甚至一把將毫無防備的沈清蕪一把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上,手臂圈著的腰,把人牢牢地錮在了懷中。
沈清蕪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被電話那頭的穗安聽到了,急忙問,“你怎麼了?是不舒服了嗎?”
患雙相這件事還是沒能瞞得過穗安,知道后心疼地抱著哭了好久,最終還是安現在自己的病很穩定,越來越好了。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沈清蕪能覺到自己越來越平靜,好像對未來未知的旅途坦然了許多,也逐漸開始接曾經那個在復仇路上走得磕磕絆絆的自己。
但穗安私底下查了不和雙相有關的資料,仍舊對擔憂不已,現在乍一聽到有異樣,還以為是發作了或是遇到了危險。
但現在的沈清蕪沒法回答,因為就在穗安問出那句話的同時,賀妄扣住了的后腦,低頭吻了上來。
沈清蕪屏息凝神,生怕有一丁點兒細微的響傳到了穗安的耳朵里。
手拽了拽賀妄,后者才依依不舍地松開,用如常的語氣說,“沒事。”
穗安并沒有起疑,繼續說,“等我考完一起回老家看看吧,到時候我們……”
沈清蕪的耳邊充斥著的聲音,但眼尾浮著幾分薄紅來,男人的手輕輕碾著,勾起的一陣戰栗。
咬了一下牙,若無其事地附和,“好。”
“你是不是有點困啦?”
沈清蕪順著穗安的話說,“有一點……”
“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吧?”
穗安心地掛斷電話后,沈清蕪才抬頭在賀妄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并沒有出吃痛的神來,反而更加躁了,手上的作沒停。
賀妄的薄在的耳廓上,嗓音喑啞,“寶寶,夜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