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公寓的車上,沈清蕪靠在賀妄的肩頭昏昏睡,卻還想著祁遇和穗安之間的事,語速輕緩,“現在只能等之后我再找聊聊,或者看祁遇那邊有什麼辦法能解開的心結了。”
賀妄溫熱的手輕輕著的腰,低笑了一聲,“這麼困了,還有空心別人?”
他又輕嘖一聲,“我可還記得,姓祁的之前還挑撥離間來著。”
沈清蕪頓了好幾秒才想起男人口中的挑撥離間是還在海城分部的某次,祁遇說賀妄心思深沉,當時還毫不客氣地懟了他,賀妄敢怒不敢言。
沒想到他記到現在。
輕笑一聲,“人家哪兒挑撥離間了?說的都是實話,你之前還打過他呢。”
賀妄也想起來了,輕咳了一聲,“那行,他公司的事我幫忙,算扯平了。”
沈清蕪繼續說,“穗安心里肯定也不好,我準備給約一個心理咨詢師。”
校園霸凌的害者也極其容易留下心理問題,可不想讓穗安走上的老路。
賀妄輕輕了的腦袋,“我去安排就行。”
“要是恢復好了,肯定是想要繼續上學的,記得的夢想是為老師,不知道現在變沒變,之前的學習績很好,但現在恐怕忘了不,要給請家教來補習才行。”沈清蕪是真的困倦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語速也漸漸變慢。
賀妄安安靜靜聽著,手輕輕拍著的后背,偶爾輕輕地“嗯”一聲。
不出兩分鐘,就靠在他的肩頭沉沉睡去了,在轉彎因為慣往他這邊倒,賀妄順勢將攬了懷中,讓靠著自己的膛睡。
街道兩邊的燈過車窗照進來,在的睡上灑下忽明忽暗的影。
賀妄看了良久,抬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卷翹纖長的睫,輕聲呢喃,“小心鬼。”
凌晨四點才睡的后果就是,沈清蕪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才自然醒,且腰酸。
一邊吃著男人做好的午餐,一邊著他的按,“吃完飯我去醫院看穗安,你也回家陪陪家人?”
“這是攆我走呢?”賀妄親了親的角,控訴道,“這麼舍得和我分開嗎?你心里有沒有我?”
沈清蕪聽著他這如同深閨怨婦一般的語氣,眉心跳了兩下,“你正常點。”
他見好就收,嗓音沉沉,“先送你去醫院我再回家,晚上不一定回來,我給你訂餐,好好吃飯,多吃點。”
“知道了,我又不是兩歲寶寶。”嗓音帶著揶揄的笑,“你好啰嗦。”
“怎麼不是?”賀妄間溢出低笑,“你是我的乖乖寶寶。”
或許是這種麻話沈清蕪在床上聽得太多了,現在已經形了免疫力,毫不覺得恥或尷尬了,能做到面不改。
吃完早飯后,賀妄將人送到了醫院才回了老宅,這時候的老宅很熱鬧,叔伯姑嬸都齊了,還有和他同輩的兄弟姐妹們,見到他回來,正在前院打球的小輩們吹了一聲口哨,“喲,這不是我們京圈大圣嗎?竟然還知道回家呢?”
一個籃球滾到了賀妄腳邊,他撿起來朝著其中一人一砸,“賀煊,你在這兒怪氣。”
“沒大沒小,表姐。”賀煊單手接住球,隨手掂了掂,“還不讓說啊?我在大西北都聽到你的傳奇故事了,為擋刀。不然我以后不拍紀錄片了,改行拍片,以你為原型整個腦男主,票房絕對大賣。”
“弟妹長什麼樣?有正臉照沒?”另一個皮黝黑,三十出頭的寸頭男人賀二上前,“我倒要看看什麼大人才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此言一出,十幾人都圍了過來,還有倆剛滿十歲的小豆丁還踮著腳,扯著賀妄的角,“九哥,我也想看。”
賀妄冷嗤一聲,“邊兒去,不給你們看,是我的。”
氣質高冷的賀五雙手環,涼涼道,“也用不著你給,healer網就有照片,還是高清的。”
男人暗暗咬了牙。
一群人流看完照片,點點頭,“這是真好看,而且看著是個很有文化的高材生,總覺著和賀九不是一個次元的。”
“難怪他要強取豪奪呢,不然人看不上他啊。”
“再強取豪奪有個屁用,還不是要苦哈哈地追妻,我聽說還被華都那位陸總給嘲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這場只針對他的揶揄持續了整個下午都還沒完,只能怪他當初在他們面前表現得太過狂妄張揚,中二病十足地說什麼“人只會影響我”之類的話,現在慘遭打臉,自然為了那個被群嘲的對象。
晚飯后,賀妄找了個偏廳給沈清蕪打視頻,“乖乖,餐廳說晚飯已經送到了,你吃了嗎?”
沈清蕪把鏡頭往下低了低,示意自己正在吃。
“味道還不錯吧?那家的糖醋排骨味道好的,是你喜歡的口味。”
沈清蕪點了點頭,禮尚往來似的問了一句,“你吃了嗎?”
“吃了。”賀妄想到飯桌上一大群人明里暗里的調侃就不爽,跟告狀,“有人欺負我。”
沈清蕪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誰敢欺負你啊?不怕被你一拳打飛?”
“那群長輩,還有……”賀妄咬牙切齒,“反正很多人,他們說我腦。”
沈清蕪眼角眉梢的笑意更甚,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這是夸你呢,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做,腦是男人最好的嫁妝嗎?這是對你最大的褒獎。”
賀妄湊近了鏡頭,極為深邃的眉骨和凌厲的五線條越發清晰,他瞇了瞇狹長湛黑的眼,“怎麼覺得,你在pua我呢?”
敷衍道,“被發現了,你好聰明哦。”
賀妄暗暗用舌尖抵了抵牙關,“沈小蕪,等我回來……”
他低聲飛快地說了一句不堪耳的話,沈清蕪輕罵了一句不正經,“你竟然好意思在外面說這種話。”
男人低啞地笑了一下,從善如流,“行,以后在床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