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證明?這怎麽證明?
帝迦:“媽如果沒法自己證明,就換我來檢查,嗎?”
百裏辛整個臉都紅了。
麵前的男人,手肆無忌憚放在他上,問來的問題每個都這麽衝擊下限,可一張臉卻越發認真。
如果不是親耳聽這狗東西在問什麽,別人甚至會以為他兩個在談什麽要事。
而且還每句話後麵都要跟著一個“嗎”。
看似詢問,實則以退為攻。
敗類,斯文敗類!
“我真的是男的,”百裏辛努力仰起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有結的。”
帝迦將視線看過去,幽深的目讓人淪陷。
他看了一會兒,才嘖嘖兩聲,“仔細看看,像是有一個的結。但生很瘦的時候脖子上也有凸起,這還是不能證明你的別。”
“還是讓我自己親自來吧。”
百裏辛肚子一哆嗦,“……”
親,親自來,來什麽啊?!
落在腰上的指尖緩緩下移,百裏辛無法掙對方強有力的鉗製,隻能無助地將頭埋進帝迦筆堅毅的膛中,用冰冷的皮帶和金屬紐扣緩解臉上的滾燙和不住戰栗的。
片刻後,帝迦輕笑,聲音濃重沙啞,“哎,看來是我誤會了,媽還真是男的。都怪媽太漂亮了,漂亮像隻妖,讓我誤判了。”
“媽一會原諒我的莽撞和無理的,對吧?”
百裏辛:“……”
嗚嗚嗚,可惡。
我絕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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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我直呼‘臥槽’,雖然隻能看大佬的背影,但,絕了!】
【救命啊!!!大佬說真是男的,大佬是怎麽判斷的!我悟了,大佬不愧是大佬,太棒了。】
【太絕了,這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畫麵,我聽對話就已經腦補了畫麵,這就是人類無窮的想象力嗎?】
【上個副本的大佬清純如水,這個副本的大佬如巖漿,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這完是兩個人吧?】
【辛神有人設限製,會不會大佬也有人設限製?比如說人設啥的?】
【笑死,真要是這人設,大佬能笑死嗎?】
【如果大佬也有人設,是不是證明靈異怪也是有限製的?】
【我現在懷疑大佬是這個遊戲的部人員,要不然他怎麽能每次都能找辛神?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啊。】
【前麵的,你說很有道理啊。】
【能不能不歪樓,我隻想說,太特麽上頭了,我已經開始吸氧了。】
【啊啊啊啊,大佬太會了,辛神太欺負了。大佬和辛神的有人設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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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梅園,賓堂滿座。
二樓,雅閣。
胡梅兒在旁邊丫鬟的伺候下一口一個吃著餞,臉朝著戲臺子,眼角餘卻落在旁的兩人上。
其他幾個姨太太都沒有來,來這裏的隻有姑、胡梅兒和雲哥兒三人。
察覺胡梅兒審視的目,姑開口,“怎麽了?妹妹一直往我上瞧。”
胡梅兒:“哦,沒什麽。”
“隻是奇,大爺和辛哥去哪兒了,說了一塊看戲的,怎麽都不來了。”
本來說的一塊來,結果晚上臨發的時候來找大爺和百裏辛,找了一圈都不見兩人的蹤影。
後來問了院子裏的下人,才知道他傍晚的時候就提前離開了。
“嗬,”雲哥輕笑,“一個是氣方剛的軍閥,一個是糯婀娜的清倌,你說他能幹嘛?”
“大爺剛一進門,眼睛就放在辛哥上了,辛哥上有鉤子一樣,他的魂兒一來就被勾了。”
“嘖嘖,”胡梅兒咯咯笑起來,“我李宅還真有意思,老爺是個太監,未過門的後娘和養子搞在一塊。哈哈哈,這就是大戶人家,說去笑死人了。”
話說一半,又含脈脈地看了雲哥一眼,眼神裏的意呼之。
雲哥看來對看戲相當在意,為了來梅園看戲,特意洗去了臉上的厚,換下了違和的旗袍。
現在坐在麵前的男人還是和剛認識一樣,穿了一上等的黑長袍馬褂,頭發利落放下,端端正正的男子漢氣概。
胡梅兒不輕歎一聲,“雲哥這麽穿真看,反正死鬼已經不在了,以後在家裏還是就這麽穿吧?”
雲哥扭頭向二夫人姑發去了詢問的眼神。
姑淡抿了一口茶,“雲哥這麽穿是不錯,但我畢竟都是老爺的閣,還是要顧及別人口舌。”
胡梅兒瞬間拉下來臉,雲哥的笑臉也徹底僵住了。
……
挨著這間雅閣的隔壁雅閣中。
青年悶哼一聲,又很快用力闔上,用牙齒輕輕咬住了。
他坐在一個鷙俊的男人懷裏,兩人前麵蓋了一件巨大的墨綠鬥篷。
鬥篷展開,將兩人完包在了裏麵。
青年無力地將的重力靠在後的男人上,修長白皙的脖頸拉極致,含淚的雙眸哀求地看向頭頂的男人。
男人臉頰線條利落堅毅,他低下頭,用隻有兩人能聽的聲音笑聲道,“媽可別發聲音,三位可就在我隔壁。媽這麽害,一不意思讓他聽吧?”
“畫卷給你了,你答應我的問題我還沒問完呢。”帝迦的聲音緩緩而來,“我爹雖然是個太監,但他沒缺胳膊。”
“二個問題,他有像我這樣過你嗎?”
鬥篷麵起了一層漣漪,百裏辛張開,無聲地輕,一行眼淚再也控製不住,順著瀲灩微紅的眼角了下去。
他無助地搖著頭,不知道是想擺現在的境況,還是在回答帝迦的問題。
眼淚剛過顆紅淚痣,晶瑩的淚痣立刻散發紅寶石般的彩。
【叮!恭喜打人,弄哭目標x3,任務進度3/10。】
男人鬥篷下手,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起手邊的帕子,去了指尖的濡。
“確過了,媽雖然是生像隻妖,但男份絕對沒問題。”帝迦俯,若有似無過顆淚痣,讚道,“媽,你棒。”
男人沙啞呢喃的聲音卷著和,像藏在危險水域中的海妖塞壬,用優魅的聲音來引/無辜的路人。
百裏辛膛上下劇烈起伏,他盯著帝迦溫熱寬厚的,眼底的星辰抖流轉。
想親,但崩人設。
可惡,被。
麻了簡直,這個垃圾遊戲,垃圾副本。
上個位麵他帝迦有多開心,這個位麵就有多難過。
果然來混,總是要還的。
百裏辛手抓住了帝迦斜挎在膛上的皮帶,“古董店的黃老板怎麽樣了?”
帝迦:“放心了,我已經派人把他帶回了我裏,等這場戲看完我就回去,諒隻怪也不敢在提督府手。”
隔著鬥篷,帝迦將百裏辛扣在自己的懷裏,“以三個問題,媽今晚要跟我回提督府嗎?”
雅閣的前麵並不是木門,而是兩塊布簾。
此刻布簾拉上,婉轉纏綿的唱腔傳耳中,戲臺上戲子搖曳婀娜的步子布簾的隙中投過來。
他兩個坐在的雅閣裏,心思卻然不在眼前的戲曲上。
真是白瞎了這麽的座位。
在帝迦低聲地詢問中,百裏辛輕輕點了點頭,“。”
坦率的回答換來了帝迦的輕笑,他手邊隨手起一顆餞,送百裏辛邊,“媽,兒子伺候你。乖,把張開。”
百裏辛漲紅著臉,乖乖張開了,“……”
啊啊啊,這該死的play,太恥了。
他的臉紅今晚就沒過。
帝迦每一聲,自己的心就跟著一下,臉頰更是火辣辣地發燙。
手指著餞送進裏,濡瞬間包裹住了指尖。
帝迦眼驟然暗沉,片刻後才不舍拿起下一個餞放在了百裏辛的手上,“媽也喂喂我可?我就沒過什麽母,缺,你懂的。”
百裏辛恨不把桌子上的一盤餞塞進後男人的裏。
你缺個屁。
修長白的玉質手指著茶餞送後麵,帝迦控製住百裏辛的手腕,輕輕含住餞,不肯浪費一點糖分。
直將有的甜味吸收幹淨,才鬆開了百裏辛,“真甜。”
百裏辛收回手,目落在了濡的指尖。
都腫了,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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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哎,過癮。】
【我是想看解嗎?我不是,我是摳糖吃!】
【實話說,我覺這樣還不夠,我想看他對互喂,你裏我裏的。】
【???樓上的,你想害大家集屏幕嗎?!】
【但是,你不覺這說還休的覺微妙嗎?兩個人都心儀對方,卻不點破,每次親都會找一個恰的借口。這若即若離又不破的曖昧覺,太棒了有沒有?我了!】
【隻能說,大佬太懂了。】
【我有一個大膽的問題,他剛才在鬥篷下麵做什麽?】
【都是男人,還能做什麽。】
【嘖嘖,妙啊。】
【我已經開始期待晚上的提督府之行了,這不是羊虎口?】
【?你確辛神是羊?這是披著羊皮的狼吧?】
【呃,你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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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唱後的時候,百裏辛聽隔壁一聲杯展落地的清脆聲響,接著就是吵鬧聲。
他豎起耳朵,朝著隔間湊了湊。
胡梅兒:“姑,你是不是早就看上雲哥了?!我就說你為什麽要向老爺高發我,嗬,原來是有利圖。”
姑:“簡直不可理喻,胡說八道什麽。”
胡梅兒:“還說不是胡說八道,如果不是,你為什麽剛才一直看雲哥?聽戲曲的時候也是,雲哥說想來,你才來的,你分明是為了雲哥才過來的!”
“我早就看你不對勁了!”胡梅兒哭喊著,“雲郎,你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
“你說給不了我幸福,卻和這個老人攪在一起。底能給你什麽?”
“嗎?我比更年輕跟婀娜。錢嗎?我是不如有錢,可我攢的錢也足夠平民百姓富足一生了啊。”
一直不說話的雲哥終於低聲音吼了一聲,“夠了,賤人,閉。”
“我兩個本沒什麽,,你不是問我能給我什麽嗎?我告訴你,能治病,你給我造的傷害,姑都能幫我治!”
“我是個混蛋,我當年隻給你留下一個完初形象才說要和你長相廝守,唯你不娶。”
“我恨你為了錢拋棄了我。”
“因為隻有這樣,你才會對我念念不忘。”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你,我本沒有你想麽完。”
胡梅兒的哭聲更大了。
百裏辛蹙眉,呼吸也沉重了幾分。
雲哥:“但我沒想我狠,你比我還狠。”
“死太監打我的時候你在哪兒?死太監在我上放烙鐵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你他媽的害怕地躲起來了!”
“隻有姑在我快死的時候幫我上了,幫我治了傷。”
“而且姑還能幫我治不舉,我謝。”
“你說沒錯,我是喜歡姑,我甚至私底下跟姑說過我可以和長相廝守,但沒答應。”
“本就不是你想的樣,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廂願。在你這裏我是個寶貝,在別人眼裏我隻是個普通人甚至垃圾,我真的不值你為我做這些,以前是我錯了,我現在也了應有的懲罰。胡梅兒,算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胡梅兒的嗚咽哭泣聲在隔間低低響起,“我這麽多年底是為了什麽?嗚嗚,我沒了父母,沒了人,我什麽都沒有了。”
“別哭了,”姑輕歎一聲,“你還有我,隻要我還在,李家就不會倒。我答應你,你在一天,我就養你一天。道雖,但不是隻有男人才有本事,我人一樣可以大事。”
“人生漫長,選擇也有很多,也不是隻有這一條路,沒人幫我,我就幫我自己。”姑的聲音十分冷靜,“我抓著李家的掌權不放,並不是貪慕李家的錢財,而是我知道,錢財隻有握在自己手裏,我才有話語權。”
“大爺的確是榮耀回歸,但他為人如何?辛哥或許真的是老爺欽點的夫人,但他的能力如何?”
“人心叵測。”
“我為什麽罵你?還不是恨鐵不鋼,還不是看你愚蠢?”
“你心靈手巧,自你手的雙麵繡巧奪天工,你哪一點不比你個混吃等死的弟弟強?可你卻總以弱自居。你明明有如此大的才能,卻日日隻想著男人。”
“別人都說我是母老虎,你也對我有見。但我如果不狠、不狂,又怎麽能在外麵立足?”
“我無法信任任何人,但我相信我自己。在這個,我姑發誓,隻要我活著一天,就護你一天周。”
“以前老爺還在,我當然反對你這樣做,於於理你這麽做都不對,但我也隻是言警告了你一次,並不是我高發的你,而是你兩個段時間太猖狂,當著老爺的麵還眉來眼去。老爺樣的人,怎麽會發現不了?”
“但現在老爺沒了,我並不反對你在一起。等我把雲哥的病治,你兩個是要冰釋前嫌破鏡重圓也,還是要分道揚鑣也罷,都是你自己的事。”
“至於雲哥你,我之前也說過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兩個是不可能的。”
姑說完,隔壁久久再沒有說話聲,隻剩下胡梅兒的啜泣。
默默聽完隔壁的三人對話,百裏辛輕歎一聲,“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沒想之中,竟是姑看通,三觀也正。”
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剛才些話裏,有一個重點。”
帝迦勾起百裏辛的手指握在手裏,“什麽重點?”
百裏辛:“姑會治病,還記李元說過嗎?李財主三年前大病一場後就開始一直喝,這個,你說會不會是姑給的?”
帝迦:“你懷疑姑?”
百裏辛:“倒沒有,我隻是將有限的線索和信息提取一下。”
戲臺上的曲目已經了尾聲,帝迦塌上站起來,朝著百裏辛了手。
百裏辛不解:“幹嘛?”
帝迦眼角含笑:“不是說了嗎?回提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