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晚回去之後繼續待在商場裏發傳單，一直到晚上才回到家。

過了大概一周的時間，終於又接到ADT公司的電話，說是設計師都很忙，沒有時間麵試，讓直接過去上班。

去了之後才發現裏麵排滿了人，都等著辦職手續。

全是清一的稚麵孔，剛新鮮出爐的畢業生。

青春洋溢、朝氣蓬。

男孩孩個個西服職業裝，打扮得比還要端莊。

江秋晚年紀最大，排在後麵頗為尷尬。

偏偏站在前後兩邊的孩子都很熱。

“請問你是哪個學校畢業過來的？”

“……”

“我是B大的。”

隊伍裏竟然有幾個人招手。

“太巧了，我們也是B大的。”

然後隊伍裏的男孩孩都開始自報學校。

全是國有名的各大高校，甚至還有出國留學回來的。

江秋晚覺自己站在高材生的龍窩裏。

這隻野，到強烈的迫，於是低著頭裝模作樣。

這麽多人呢，誰還記得清報沒報呢？

偏偏前麵的孩記得很清楚。

“你還沒說呢，你是哪個大學的？”

江秋晚，“……”

立刻到隊伍裏男孩孩的目。

這些目還帶著幾分好奇，有幾個還掃了上下穿著。

這真是社死現場啊。

還沒等江秋晚回話，還是那個孩先開了口。

“你看起來不像剛畢業的，是早就工作了嗎？”

江秋晚尷尬地笑了笑。

“對，我已經工作好幾年了。”

周圍立刻響起了驚訝聲，還有一些羨慕的目，立刻都圍上來。

“原來有工作經驗啊！”

那孩也一臉驚喜。

“那你是來做設計師的？”

江秋晚，“……”

剛才是社死，那現在是大型社死現場。

“……呃，跟你們一樣，設計師助理。”

江秋晚仿佛聽到了空氣飄來的噓噓聲，無聲的。

那些男孩孩此刻都無趣地回了頭，散開了。

前麵的孩看到這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這就上姐了，好吧，這年齡確實得姐了。

“沒事。”

孩又熱地自我介紹。

“認識一下吧，我王欣，以後就我欣欣吧。”

欣欣，星星？

現在這一代取名都是這麽隨便嗎？

江秋晚微微笑了笑。

“好啊，我江秋晚。”

孩眨了眨眼睛，確實像星星。

“那我以後就你秋晚姐吧，我們一起加油。”

****

職手續辦完，人力資源經理踩了高跟鞋出來，簡幹練的黑西服，臉上妝容致。

“我阿琳娜，是你們實習期的主考，公司會為你們提供三個月的考核期，期間對你們集中培訓，安排工作任務，三個月之後考核結束，據你們個人表現分配到合適的設計師邊。”

“我要提醒大家，公司崗位有限，競爭上崗，希你們能夠珍惜機會，努力充實自己，盡快適應公司的工作模式。”

阿琳娜一臉嚴肅，跟江秋晚那日的麵試印象有很大的反差，底下的男孩孩都被震懾住了。

可江秋晚站在裏麵暗暗苦，搞了半天還不是正式職，還要競爭上崗。

這麽多大學畢業生圍著幾個設計師助理的崗位。

萬惡的資本家啊，最不缺的就是手段。

這個工作了五年的老人，跟他們這群剛出籠的小羊崽搶飯吃，說出去都覺得丟臉。

這麽悶悶地想著，看見阿琳娜朝這邊走過來。

“你跟我過來一下。”

江秋晚，“……”

這又是鬧哪一出，難道還有更糟糕的安排？

阿琳娜噠噠地走在前麵，江秋晚心沉重地跟在後麵。

按道理是一樣的年紀，阿琳娜是人事經理，混到現在卻了實習生。

反差怎麽就這麽大呢？

哎，誰讓自己作呢？

****

進了經理辦公室，阿琳娜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笑容盈盈地看著。

“你是不是有顧慮了？”

江秋晚，“……”

“不要有心理負擔，這隻是一個過場，你的經驗擺在那，這些對你來說都是小意思。”

“……”

江秋晚一臉懵，這是在安嗎？還是特殊照顧？

看慣了上級嚴厲要求的臉，突然到溫的上司，江秋晚有點不適應了。

難道這是的懷政策？

“……好的，我會加油的。”

阿琳娜笑了笑，又把打量的目放在江秋晚的上。

今天穿了一職業裝，煙灰西修長，能很好的修出材曲線。

“嗯，今天這不錯哦。”

“……”

說這話的時候，阿琳娜的紅勾了勾，欣賞的眼神裏竟有其他的意味。

江秋晚莫名地有些不自在，腦子裏又飄出了那日的想法。

這是什麽意思，這麽漂亮的上司跟搞曖昧？

江秋晚被自己這想法起了一皮疙瘩。

“……謝謝。”

****

實習生的工作安排都很簡單，公司培訓都是講解公司製度、介紹項目運營模式，還有目前行業的狀況。

若設計師有空，會親自講解公司往期項目案例、設計思路和理念。

除了培訓，還會臨時安排一些設計小任務，要求他們四五個人一組，拿出設計構思和初步方案，然後再放一起討論、評比。

這些對江秋晚來說覺像過家家的遊戲，有些無趣。

偏偏跟在一起的小組員都很積極，思維活躍、異想天開。

是做過實際項目的，知道設計和施工之間會有軌。

有些想法看起來新穎有創意，但是施工出來最終的果差強人意，有天壤之別。

在小組員討論的時候，就針對他們的大膽想法提出了很多實際的問題。

但反駁的次數多了，惹得他們不高興。

“我們是做設計的，又不是做施工，考慮那麽多細節幹嘛？”

“設計是為施工服務的，項目落，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才能完評比設計的好壞。”

他們沒說話，但是臉還是不服氣。

王欣也在小組裏，此刻左右為難，笑了笑。

“要不……我們投票決定吧？”

總共四個人，兩個男孩，一個王欣，一個江秋晚。

“行，讚這個方案的舉手。”

兩個男孩自然是舉手，江秋晚未舉，剩王欣一個人尷尬。

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微弱地出了手。

“抱歉，秋晚姐。”

江秋晚微微笑了笑。

“沒事。”

中途江秋晚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想去茶水間倒杯咖啡。

結果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他們小組的幾個人在裏麵說話。

打頭的是王欣的聲音。

“姐，還真以為自己是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