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
這是電影製作公司,大家都是來試鏡的,盛木子怎麽可能會喝醉?
想到了什麽,林之漾後背忽然爬上一層涼意。
如果不是喝醉,那他很有可能是被下藥了。
男生畢竟力氣還是大的,強迫他過去很難,但被下藥了就簡單了。
那個被稱作王總的男人也太囂張了!
林之漾玉白的長指了眉心,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盛木子跟年紀差不多。
當時站在樓梯上麵,腦子裏突然想到,如果那個跟同胞出生的弟弟活下來了,現在應該像盛木子一樣帥氣淩人。
那個瞬間,忽然能理解一點徐媛了。
徐媛每次看到那些年,肯定會經常想,如果兒子活下來了,會是怎麽樣……
如果兩個字真的很傷人,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現在也是一樣。
如果當時可以讓武鋼去跟著盛木子,盛木子也不會被人帶走。
做不到明知道盛木子晚上會經曆什麽,卻當作什麽也不知道。
無論是出於看他會想起自己那個弟弟,或者說,僅僅作為認識的人。
武鋼隻作為一個保鏢存在,是武力的象征,如果讓他去查,不一定能查到。
林之漾拿著手機,撥通了南誌白的電話。
萬能的特助說不定能查到。
這時候還不是很晚,隻有八點。
南誌白還在公司和祁硯塵一起加班。
突然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林之漾,有些奇怪。
太太找他能有什麽事?
今天自家老板的心看著不差,應該沒有和太太吵架。
接電話前腦子裏會過一番事,這是南誌白的職業習慣。
沒有想通,南誌白也沒有再多想,眼神不自覺的瞥了眼正在看文件的祁硯塵,走到了辦公室門外接電話。
電話裏傳來林之漾好聽的聲音,“幫我查一下盛木子的經紀人經常接的一個老頭子,姓王,大家都他王總。”
這麽開門見山,南誌白單手推了推金邊框的眼鏡,“查他的資料?”
接林之漾的車已經過來了,林之漾一邊往車上走一邊回答道:“資料也要,但最重要的是我要查王總現在人在哪裏。”
盛木子是被帶過去的,不好查。
但王總肯定早就在等了,他肯定會留下一些痕跡。
南誌白的關係網和人脈,還有長期累積下來的渠道,查到這個不難。
看林之漾很急的樣子,南誌白沒有多問,“好的,我現在去查。”
林之漾坐回了車上,目看著窗外的雨幕,“快點,越快越好。”
正準備掛電話,林之漾瀲灩的狐貍眸閃了閃,“那個,南特助,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家老板。”
南誌白手指了鼻子,“好的。”
掛了電話的南誌白第一時間打出去了幾個電話。
等結果的時間裏,南誌白沒有回辦公室。
他現在心有點忐忑。
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陷到這種境地當中。
太太讓他幫忙瞞著祁總。
但他拿的是祁總的工資。
不對,問題在太太為什麽要瞞著祁總。
認真梳理了一下剛剛林之漾說的話,南誌白敏銳的發現了關鍵人——盛木子。
再幾經思考,南誌白眼底閃過一了然。
盛木子的經紀人把盛木子賣給那個王總了。
而現在太太要查那個王總的位置,不難猜到,太太是想來一出救英雄?
這確實不能讓祁總知道。
他肯定會吃醋的!
幾分鍾後,南誌白便拿到了結果,他打電話給林之漾。
“那個王總現在在藍鯨酒店999套房。他的資料我微信發你。”
南誌白的辦事效率讓林之漾非常驚喜。
眉眼彎彎的誇了句,“南特助,你太厲害了!”
小染也在車上,不由得也歎了句,“他太神了!像是哆啦A夢一樣,真神奇!”
林之漾一邊打開微信看南誌白發過來的關於那個王總的資料,一邊隨口道:“這還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他那樣一個大忙人,最近竟然談了!”
“啊?他談了?”小染眼珠子瞪大,心底莫名染上一種別樣的緒。
林之漾沒聽清小染的話,因為正聚會神看王總的資料。
這個王總原名王聯想,今年都六十八歲了,是圈很有名的投資大佬。
這一點林之漾猜到了,肯定是個有錢的老頭子。
但讓林之漾沒猜到的是,這個王聯想有家庭,並且有兩個孩子,一兒一。
林之漾一雙瀲灩的桃花眸瞳孔微,著手機的指尖了。
為人夫,為人父,竟然在外麵做出這樣骯髒的事!
林之漾漂亮的眉皺起,看向前方駕駛座,“開快一點。”
————
南誌白把資料發給林之漾之後就回了辦公室。
沒想到剛坐下,祁硯塵就抬眸問他,“誰給你打的電話?”
南誌白神經一。
怎麽回事?之前自家老板可不會過問這些事。
他是不是發覺了什麽?
做賊心虛的南誌白眼睛眨了眨,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他跟了祁硯塵十年,一直忠心耿耿,從來沒有騙過他一次。
可是太太不讓他說。
祁硯塵又是一個腦,他要是出賣太太了,到時候太太在他的耳邊吹幾句枕邊風,他豈不是很被?
可是騙祁硯塵要是被發現了,後果也很嚴重。
他見過祁硯塵理那些背叛公司的人,非常狠!
南誌白這個瞬間覺得自己承了他這個職位不該有的力。
”是太太。太太讓我查一個姓王的投資人,好像是有點什麽矛盾。”
幾經斟酌之後,南誌白選擇了坦白。
他這說的是實話。
但不是全部的實話。
到時候追究起來,他也不怕。
沒有提到重點,祁硯塵也不會吃醋,兩全其。
論職場生存有多難!論夾雜老板和老板娘之間有多難!
南特助一把辛酸淚。
聽到南誌白的回答,祁硯塵手上的筆停住,嗓音淡淡的,“哦,我還以為是你朋友。”
南誌白:“???“
老板這是在吃瓜嗎?
一貫清冷淡漠的祁硯塵如今卻有心思吃瓜,這點讓南誌白驚訝不已。
但很快他又不驚訝了。
因為他能明顯覺到祁硯塵正在慢慢的從一個沒有什麽溫度的人,變得有溫度了。
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在任何人麵前都沒有緒,像個雕塑一般,而是會適當展現出自己的喜惡。
高高在上的謫仙跌人間,也開始世俗的快樂。
就在南誌白覺到很欣的時候。
祁硯塵清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個姓王的投資人和我太太有什麽矛盾?”
南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