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之劍，在曆代至尊法中，亦是無雙之法。

百萬年前，初代至尊便曾憑此劍道，一劍開天，破碎了天道，但為了給後世之人開路，他並未超，選擇留在這方天地。

而今，莫缺以同樣的眾生之劍一戰玉無塵，卻是無法擊碎對方上的天道之力。

“至尊亦有強弱，同樣的至尊法，亦有區別！”

玉無塵天道之力加，道：“昔日初代至尊可破天道，足夠強大，但你不過是他後來者，他的劍道，不屬於你！”

其話中之意，眾生之劍足夠強大，但莫缺不夠強，因為這不是莫缺的道，所以眾生劍道在莫缺手中，和在初代至尊手中的威力，天差地別。

“除此之外，初代至尊當年可以劍破天，自實力已超出天境。”玉無塵且戰且退，“但你，縱然繼承其劍道，但不曾破天，始終在天道之下！”

同一種劍道，但莫缺的初代至尊，有著極大差別。

一者曾破天道，雖然留在了這方天地，但實力卻已超出這方天地的極限。

另一者不曾破天，且這劍道原本不屬於他。

“你勝不了我，更勝不了天道，最終的結局，便是讓通天路上所有追隨你的人死在這一世！”

玉無塵語氣冰冷：“他們原本可以躲避天機而活，雖不能超，但至還能擁有漫長的生命，如今卻因你一人，全部死在這一世！”

他以天道之力護，不斷以言語給莫缺施加力。

“此外，曾與你定下白頭之約的子，也即將被前世的意誌所抹殺，不複存在！”

“你所謂的至尊之路，最後什麽也難以爭到，還會讓你失去原本擁有的一切！”

“這，便是你逆天而行，與天道為敵的後果！”

聽著玉無塵一字一句，每個字都刺莫缺心底最深。

盡管他清楚玉無塵是想搖他的心，但他仍是難以保持冷靜，心頭似有一團火，在玉無塵的言語之下愈發旺盛。

“曆代至尊，先後犧牲，無數人為了幫你走完此路，獻出了一切！”

“可最終，曆代至尊的犧牲都將白費，百萬年來犧牲無數人，將希押在你一人上，最終，也將一無所獲，隻會白白犧牲！”

玉無塵似可悉人心的脆弱，口中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令莫缺無法輕視之。

“初代至尊本可超，卻選擇為後世開路。”

“當年盤古以巨大代價遁走，開辟另一方天地，犧牲自，留武道之法於你。”

“可最終，初代至尊的犧牲將會白費，盤古當年所付出的一切，也將付諸東流！”

相比於玉無塵此刻的戰力，他的言語對莫缺造的影響更加明顯。

負百萬年先人意誌，曆代至尊的犧牲，前有本可超的初代至尊，後有十幾萬年前的撼天門主盤古。

百萬年來所有人的希，都傾注在了莫缺一人上，可想而知，莫缺上承的力有多大。

他若失敗，通天路上所有人都要死，曆代至尊和百萬年來犧牲的所有人，也都將白白犧牲。

“逆天而行？破碎天道？”玉無塵言語如刀，繼續開口，“你為何不想一想，曆代至尊都做不到的事，百萬年來無數人都未能功的路，憑什麽最終要讓你來做到？”

當給了莫缺足夠的力之後，玉無塵開始循循善。

“這本不該由你背負。”他緩緩道：“你其實可以自行選擇另外的路，而不必沿著前人為你安排的路前行。”

“轟！”

莫缺一劍橫斬，眾生劍意震虛空，一劍破碎周邊萬千星辰。

“這……就是我自己的選擇！”他口中低吼，繼續出劍。

從前一世的天地，到如今走至尊之路，他的確曾有過搖，曾想過放棄，也曾懷疑過自己。

但搖過，懷疑過，迷茫過之後，他仍是選擇了這一條路。

“既然我已經做出了選擇，無論這條路最終通往何，結局如何，我自當全部承！”

“百萬年通天之路，曆代至尊的意誌，諸般因果，皆由我一人承！”

他怒喝之間，眾生劍道威能大漲，劍意一往無前，將玉無塵上的天道之力都震退了。

這讓玉無塵心頭微凜，他說了那麽多，便是想搖莫缺心，但卻不僅未起作用，反而是得到了相反的結果。

“他的現在劍，竟然變得更強了！”玉無塵不解。

若是常人背負如此力，一點細微的外力都可能會使之崩潰。

他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對莫缺不斷施。

可沒想到，這卻是讓莫缺更加堅定，也使得因為其心境改變，眾生之劍中的現在劍，威能大增。

“轟隆隆！”

莫缺接連出劍，將玉無塵上的天道之力不斷擊退，令玉無塵的臉愈發沉重。

若說此前莫缺的眾生劍隻是到了天道極限，那麽此刻，隨著他現在劍威能大增，他已然能正麵與天道之力抗衡。

這對玉無塵來說，絕非好事。

“看來我錯了！”玉無塵突然想到了什麽，“當年他初劍道，便已有戰天之心，敢於上斬天地，下斬蒼生，憑著一顆劍心，未創至尊法，便了當世至尊！”

玉無塵發現自己錯得離譜，莫缺這樣的人，他竟妄圖用三言兩語，便其道心。

回過神來後，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絕不可留！”玉無塵心下凜然，對天行宮主傳音道：“手吧，召喚所有天衍之力，不惜一切，將其誅殺！”

“可是……”天行宮主臉一變，道：“我們已經召喚了一百零八護道人，還凝聚了界獄，已是十分冒險，若再喚天衍之力，會不會……”

事實上，這次為了攔截莫缺，天衍聖宮和天行宮所行之事，極其冒險。

那一百零八護道人，每一人上都有天道之力加，換句話說，將他們喚到此地，便已使得如今的原始天地，有一百零八種天道之力流失，離開了原始天地。

要知道這些護道人，本是為了鎮原始天地而存在，他們離開了原始天地，若此時原始天地有變，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