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醒過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的事了。
多虧了那兩片藥保命,隻是肚子雖然沒那麽痛了,腰還是酸的像是快要斷掉一樣。
薑且沒什麽胃口,索就在床上多賴了一會兒。
也沒幹什麽,單純發呆,直到聽見小開心的哭聲。
“黃姐,怎麽了?”
薑且喊了育嬰師,門一開,小家夥見到,立刻撲了過來。
“謝天謝地,您可算醒了——”
育嬰師鬆了口氣,再晚一點,孩子非哭暈了不可。
“媽媽,為什麽不能讓我見你?”
小家夥抱著薑且的,可憐詢問。
薑且想把抱起來,卻也是有心無力,於是蹲下來,幫淨了眼淚。
同時一頭霧水的朝育嬰師了解況,“怎麽回事?”
後者被鬧得出了一頭的汗,愁眉苦臉道,“張媽說你沒醒,怕孩子打擾你,我本來想帶去樓下玩會,誰知道死活不依,連飯也沒吃。”
薑且哭笑不得,這個張媽,也未免太心疼了,哪就這麽氣。
左右張了一圈,故作惱怒的對小開心說,“開心別怕,媽媽這就幫你報仇,咱們一起張做好吃的去,沒有小丸子湯,咱們才不原諒。”
育嬰師,“周總離開的時候把走了,好像是去辦什麽事了,估計得下午才能回來。”
“周衍把帶走了?”
直覺告訴薑且沒什麽好事。
育嬰師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點了點頭。
薑且忙不迭又問,“去了多久?”
育嬰師看了眼時間,答道,“差不多有兩個小時了。”
薑且牽著孩子進了臥室,趕用手機給張媽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張媽是薑且從娘家帶來的人,周衍一向對有所防備,突然一改常態把人領出去,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但是一連三通,都沒有人接。
薑且有些慌了,正要給周衍打過去,下一秒就聽見庭院有靜。
抬頭一看,正是張媽回來了。
隻不過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男人。
片刻後,張媽領著人就出現在了薑且眼前。
“您去哪兒了,怎麽不接電話?”
看見回來,薑且心裏的石頭才算落了地,差點就以為被周衍一聲不吭的解雇了。
張媽沒想到自己不過出了一趟門,就把薑且擔心這樣,笑道,“周總出門前,讓我去接人了。”
說著就給後的男人介紹道,“江醫生,這就是咱們周太太,煩勞您好好給看看吧。自打半年多以前太太小產過後,就一直虛的厲害,吃了多藥都不見效果。”
被做‘江醫生’的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恭敬又有禮。
薑且沒想到周衍會給找醫生,這個江醫生他聽說過,是治療婦科的一把好手,屬於‘一號難求’的類型。
紮了針灸,又開了一副中藥方子,一直折騰到臨近下午,才把人送走。
不曉得是心理作用,還是的確有效,經過他手診治,果然小腹沒那麽痛了。
貌似緩解了一大半。
“張媽,好端端的,他怎麽會想起來給我找醫生?”
待臥室裏沒了外人,薑且忍不住問了出來。
怎麽想怎麽都覺得奇怪。
張媽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虧這樣,都是因為要給他周家生兒育鬧的,給你請個醫生,不是天經地義嗎?”
薑且觀察著的神,“您不會有什麽事瞞著我吧?”
張媽給掖了掖被角,“我能有什麽事瞞您?別胡思想了,趕把養好才是第一位的,要是老太太知道了,恐怕要心疼死。”
“這事可千萬不能知道。”
果然,薑且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張媽故意板著一張臉,“那你要聽醫生的話,好好喝藥才行,昨晚多危險啊,應該醒我的,他一個大男人,哪裏能照顧好你?”
薑且出一個笑沒說話。
不過不是理虧,而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因為,周衍其實並不似想象中的那麽糙。
不張媽沒想到,連自己都意外。
昨晚連上的姨媽巾,還是周衍親自手給墊的。
但心中有事的張媽,並沒有察覺到薑且的言又止。
看著天真活潑的小開心,不知道在想什麽。
很久都沒有說話。
——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就過去了兩天。
薑且稍稍恢複力後,就開始著手研究薑萊負責的那個項目。
雖然不能一覽無餘,但留在薑家書房裏的部分材料,還是能從其中順藤瓜,查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的。
隻不過意外的是,這天剛從薑家出來,薑且就接到了薑萊的電話。
不是用他本人手機,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薑且差點以為是擾電話沒接到,結果聽見是薑萊的聲音,頓時喜出外。
“姐,別擔心,我什麽事都沒有。”
他上來第一句就是報平安,知道在擔心什麽。
緣這個東西就是無法解釋,即便兩人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但很多時候,就是神奇般的,能在第一時間猜到對方想什麽。
薑且下頭的哽咽,確認薑萊說話方便,直接一針見的問,“告訴我,要怎麽樣才能幫到你?”
“姐,你什麽都不用做,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他們到最後不會也不敢把我怎麽樣的。”
不曉得為什麽,他口吻異常篤定。
但薑且卻沒他那麽樂觀,“商場如戰場,這裏麵水深的很,你不能把希寄托在別人上。要是有心想栽贓陷害,沒有把柄他們也能製造出把柄。”
“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的。”薑萊安道,“有些事我暫時還不方便告訴你,但你隻管把心放到肚子裏,千萬不要為了我殫竭慮。”
薑且越聽話音越不對勁,“到底怎麽回事?”
電話那頭,聽見薑且擔憂的口氣,有些話到了邊,薑萊差點就要說出來。
但是當及到對麵人的目,最後也沒敢吭聲。
隻是安了幾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等薑且再撥過去的時候,對方卻已經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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