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何皎皎過了兩天行走的日子,在家煙喝酒醉的不省人事,連狗子的衝汪汪大,也不想管。
就在第三天,給左柚打了個電話,讓對方來家裏找。
看到這個頹廢消沉,蓬頭垢麵的神病模樣,左柚都嚇壞了,先是幫喂了狗,隨便給整理了家務,然後坐下來問,“你TM到底怎麽回事啊,不會是失了吧?”
何皎皎沉默了半天後,有氣無力的把懷孕的事告知,並要求陪自己去醫院打胎。
可左柚聽到這個消息,在驚訝之餘,還在勸,“這麽衝幹嘛,有了孩子是好事啊!不管怎樣,你先生下來,這也算是你的籌碼!曲家的人就算不認可你,但這孩子是他們家的種,百分之百會接的,到時候你‘母憑子貴’登堂室,一步步搞定曲家的人,要對付孟如雲那個賤三不是很容易了?”
何皎皎躺在沙發裏,眼神沒有什麽焦距的盯著天花板,一直沉浸在自己那個灰暗的世界裏,似乎聽不到左柚在說什麽。
左柚還在喋喋不休的勸,“而且醫生都說了,你這個孩子沒了,以後有可能懷不上,多嚴重啊!這‘不能生’和‘不想生’可是兩碼事哎,雖然我也怕生孩子,可如果這輩子都沒有,想想還蠻可怕的!要不還是生下來吧,大不了我跟你一起養!我倆這輩子都不結婚,就生活在一起,養大這個孩——”
“不要說了。”何皎皎冷冷的打斷了左柚這些天真的話。
心如死灰,啞聲開口,“時間我已經預約好了,你陪我去一趟就行,其他的廢話別再說。”
左柚從沒見過如此冷靜又堅決的一麵,不有些愣住,“……”
“我不會讓我肚子裏的野種毀了我的人生。”看起來清醒的可怕,語氣裏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左柚了解的個,有時候很瘋,有時候又特狠,有時候又沒心沒肺的像個傻,反正神狀態一直都不怎麽正常。
“好吧。既然你都決定了好了,我也不勸你。反正你和那個曲大總裁之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隨你吧。”
說到這兒,左柚像以前那樣抱住了,的說到,“餃子,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如果全世界背叛你,別忘了,還有我在你後……”
“嗯。”
接到這樣的擁抱,麻木幾天的心,終於到了些溫度,眼眶也有些發熱。
到了第二天,何皎皎在左柚的陪伴下,去了預約的醫院。
這是一個普通公立醫院,離住也比較遠,之所以選擇這裏,是因為別的醫院都要排隊五天以上,唯有這裏有號,能直接做。
原本可以選擇無痛人流的,打了麻藥睡一覺醒來就好了,但卻刻意選擇了普通的人流方式。
等了一個多小時,醫生號,終於到了。
“加油,別怕,我在外麵等你,”左柚溫聲鼓勵,“做了就一了百了,雨過天晴了。”
“嗯。”
帶著一顆滄桑麻木的心,毫不遲疑的走進了手室……
為一個醫學出的人,對於這樣的手場景並不到陌生。
但是真正躺到病床上去子,看到戴著口罩的醫生,聞著濃烈的消毒水氣味,再想到肚子裏即將失去的一條生命,還是有幾分瑟畏懼,渾僵的不行……
很快,覺到醫生那冰冷的械進了……
以前隻聽說過刮宮很疼,但沒想到這麽疼,那種覺就好像自己的五髒六腑正在被攪碎似的,疼得渾冒冷汗,忍不住淚流滿麵,……
之所以沒有選擇無痛手,就是要讓自己永遠記住這種刻骨銘心的的痛苦,記住這種從生理到心理的折磨,記住這份痛是誰帶來的,不至於再走回頭路……
閉上眼睛,一邊這份清晰痛苦,一邊又回憶起跟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才發現,竟找不到一一毫的痕跡可以證明他過自己……跟他之間發生過的所有,不過隻是一部製濫造的A、V合集而已……
不到半個小時的手,覺過了半個世紀那麽漫長,瞟了眼旁邊的醫療垃圾桶,全部都是的。
當醫生終於給做完,將推出手室,恍惚覺得自己被掏空的不隻是子宮,而是整個人,整顆心都被掏得空空的,靈魂也被走了……
這場遊戲,徹底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從一開始決定跟他玩這種高端局,就該預料到,一旦失敗了會跌的多重,摔的多慘……
手室外,左柚已經幫忙繳費拿藥,還給帶了吃的喝的,看到做完後那慘白的沒有一的臉,那氣若遊的神狀態,跟原來那個明豔人的大判若兩人了,實在是有些心疼:
“你瞧你,為了個男人搭進去半條命,真是丟臉到家了!不管怎樣,先把養好再說吧,其他的別多想。”
是啊,這幅為‘’吃苦的樣子,一定很醜吧?
何皎皎閉上眼睛,沒有力氣再去想任何的事,此時此刻脆弱到了極致,想到一切就這麽結束,漸漸釋然了,卻怎麽都快樂不起來了……
拖著破碎的回到家裏,躺在床上,在輾轉反側中又失眠了一夜,決定再做最後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把曲東黎給過的錢全部還給他。
算了下,這個男人從第一次到最後一次,一共給賬上轉了三千萬左右,但迄今為止一分沒過,哪怕開店需要大額投資,也隻是問何文韜要錢。
因為知道曲東黎的賬戶,分了幾次,把這筆錢一一轉回了他的賬戶裏。
錢還回去後,毫不猶豫的拉黑刪除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
最後,想到他那天說出的那番冷無的話,又覺得這份痛苦不該自己一個人承,於是,決定了要去做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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