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春耕已經忙得差不多了,韓氏跟許南山兩個在家經由著蠶兒,秋月秋林姐妹倆則拿了胭脂閣的鑰匙,往鎮上去了。
既然這春耕忙得差不多了,家裡邊要忙活的事也無非是煮飯洗服這些平常瑣碎的事。娘在家也能應付的。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將這胭脂閣的名聲打出去,要讓鎮上的人改變對這裡的固有想法。隻有這樣,纔會有人上門求租啊!
為了早日將店鋪租出去,實現秋林當包租婆的理想,所以幾乎是馬不停蹄往鎮上趕了。梅香許柳兒他們聽說秋林家盤下了個胭脂店鋪,個個都歡喜不已。如今春耕也忙活得差不多,們也想跟著去瞧瞧秋林新買的店鋪。
秋林想著這賣胭脂水的就是靠著這些年輕貌的丫頭多做推銷,現代這些賣化妝水的可不就是讓那些皮白、年輕漂亮的姑娘做招牌招攬生意麼?有些法則是古今通用的,想想之前黃伯伯一家的經曆就曉得了。
所以秋林並冇有拒絕這些熱的丫頭,還邀上了合意、劉槐花,一同往鋪子裡去。本來也了荷香的,不過現在荷香訂了親,不能跟以前拋頭麵的,於是婉言謝絕了。
年輕的孩兒都喜歡熱鬨,三五一群說說笑笑,什麼煩惱也都拋諸腦後了。大夥兒將手頭日常的活計一鬆,風風火火往鎮上去了。
這回人有點兒多,原本空曠的牛車立馬顯得擁起來,幾個小丫頭屁蹲兒挨著屁蹲兒坐著,春天裡和煦的暖風梳理著丫頭們漸漸長開的臉龐,那銀鈴般的笑聲久久不絕。
之前是鑼鼓的春耕,大夥兒天都忙得腳不沾地的。如今春耕忙活完了,大夥兒好像是從籠子裡放出來的鳥兒,一下子自由了,整個人都歡呼雀躍起來,心也跟著放鬆下來。
路旁有還在地裡忙活的年郎聽見這娃的笑聲,忍不住抬起頭來朝牛車張。見著那牛車上一個個都是妙齡笑靨如花的,登時心跳如雷。隨後又趕忙低頭,臉紅耳熱的繼續乾活兒。
大夥兒一路鬨騰的,終於到了鎮上。將牛車直接駛鎮上,秋月揮著鞭子,直奔胭脂閣而去。
走過一條長長的街道,那真是屬於鎮上繁華的地帶,即便不是趕集的時節,路上的人也比彆多些。越往裡走,人越發的了些,連街道兩旁的屋舍也似乎比剛纔所見的低矮了許多。
秋月長籲一聲,將牛車停在街道的邊兒上。抬頭瞧了瞧街邊那裹金的門匾,著氣道:“到了。”
幾個娃娃很快跳下車,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房屋。那雪白的牆麵跟村裡頭土坯的牆有著雲泥之彆,房屋的屋頂也做得緻,四個角高高翹起,好似幾隻振翅飛的雄鷹。門上懸著的那塊裹金的門匾更是讓人眼前一亮,這大門也是新嶄嶄的,看來是才做好的,又大又高……
“哇塞,這房子不錯啊,秋月啊,你們家怎麼搞到手的!這房子得花不銀子吧?”梅香激得幾乎跳腳,這房子看起來太舒服了,這要是住在裡頭,該是何等的舒服啊!梅香著這屋子,心頭萬千慨。“這房子看起來太舒服了,我要是在有生之年能在鎮上買一間這樣的屋子,那就太好了!”
劉槐花也跟梅香的反應差不多,唯有許柳兒見過些市麵,不至於跟梅香他們一樣有這麼多慨,隻是抬著一雙水眸細細打量。合意子本就不是那種咋咋呼呼的,有點兒古代閨秀的氣質,所以這會兒也隻是站在門口淺淺微笑而已。
“站在門口,都能聞到淡淡的胭脂香,看來這些胭脂水的不比得那些庸脂俗啊!”合意摒神凝氣,狠狠吸一口氣,隻覺得鑽進鼻孔的滿滿的都是香。
秋林笑瞇瞇出一口糯米牙,“走,咱們快進屋吧。”秋林攛掇著大姐秋月去開門。
秋月也是瞇著眼笑,掏出鑰匙就去開門。這門是這幾天大舅他們給換的,是按照秋林的說法給新做出來的,看上去又高又大,隻是不知道裡頭的采如何。
“吱呀”一聲,大門就被推開了,春日裡暖洋洋的順著那打開的大門灑進屋裡頭去,整個屋子都亮堂起來。秋月眉開眼笑,看來小妹說的冇錯,上次進屋時有種沉沉的味道,那全是因為這門關係,如今將它修高修寬了些,屋子裡那種沉味道一掃而。
門一打開,那胭脂水的香味越發清晰。幾個丫頭雖然都是農家出,可是有幾個娃子不喜歡這些胭脂水的呢,自然爭先恐後湧了進屋,看著架子上擺著的那些做工的瓶瓶罐罐,忍不住有想去手的衝。
“大夥兒都小心點,這種瓷瓶是易碎,千萬小心些。這裡頭的胭脂水你們看上哪一件就拿吧,就當是咱姐妹倆送給你們了。”秋月見他們拿著瓷瓶不釋手的,笑著說道。
梅香高興地跳起來,“真的啊?”們平日在村裡頭,也不經常出門的,哪兒能瞧見這樣漂亮的胭脂水?這樣的一瓶,鐵定值不銀錢吧,以前家裡頭都快窮得吃不上飯了,還有閒錢來買這些東西啊?
秋月衝著微笑著點了點頭。
梅香將捧在手心裡的一個小小的瓷瓶舉起來給秋月瞧,興高采烈道:“那我就要這個,嘿嘿,謝謝秋月跟秋林妹子了。”
秋林也笑了,“謝啥嘛,梅香你也給你姐姐拿一瓶回去吧,一個人呆在家裡頭也怪無聊的。”
梅香高興地點了點頭,趕又挑選了一個做工的小鐵盒,放進自己的口袋。
合意許柳兒他們也各自挑了自己看的如意的,跟秋月秋林道謝之後,收了起來。
大夥兒將東西揀好之後,開始收拾店鋪。這裡頭已經好些天冇人打掃了,那些架子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地上也不乾淨。這樣怎麼招待顧客啊?
於是大夥兒分工合作,開始打掃鋪子跟後院的幾間屋子。掃地地掃地,撣灰塵的撣灰塵,抹門窗的抹門窗。
為了將這些胭脂水儘快賣出去,找到租鋪子的人,秋月他們還準備在這兒多逗留幾天呢。將衛生搞好之後,已經是要到中午吃飯的點兒了。幾個丫頭乾活兒都很是麻溜,但是肚子也得也快,大夥兒的肚子都了。
“要不咱們去外麵吃嘛,我瞧著你們都了。”秋月看著們,這樣說道。
梅香卻是不讚同,皺著眉頭說道:“去外麵的酒家吃飯多貴啊,還是我們自個兒在家做飯好了。我們可是要在這兒呆上好幾天的呢,又不是一天兩天。”來的時候就說好了,要把這些胭脂水賣掉加上找到租客才能回家,梅香已經做好在這兒住上十天半個月的準備了。
合意也點了點頭,“嗯,那我跟秋月去買食材,你們就先去休息會吧。”合意挽著秋月的手,兩個人就往街上去。
重新回到屋子,話多的梅香繼續問道:“秋林,這些東西怎麼賣啊,我們還不曉得價錢哩。”
秋林這會兒也得很,懶洋洋地回答,“擺在這層架子上的都是二兩銀子一瓶,下麵這一層的是一兩銀子。還有旁邊架子上那些都是一兩銀子兩瓶。其實這些貨都很好區分的,包裝越是,這價錢自然不會便宜。”這個道理古今也是通用的。
這些丫頭眼睛毒,雖然冇有用過胭脂水什麼的,可是好貨次貨他們還是認得出的,皆是拿的那種瓷瓶跟鐵盒甚為的那種。
梅香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的手指在這些架子上一指一指,喃喃說道:“這是二兩,這是一兩,這是一兩拿兩瓶……我記住了!”
劉槐花扶了扶額頭,怪氣地道:“行了,你可彆再數了。”這丫頭來來回回不知道數多遍了,再記不住,那真是笨蛋了。
梅香做了個鬼臉嚇唬,“嗬嗬。”
考慮到大家都了,秋月合意兩個也冇走遠,隨便買了點兒食材,就急急忙忙往鋪子趕來了。他們買了麪條、土豆跟一小溜,還有油鹽醬醋啥的的作料。煮飯用的水是去鄰居家把的,那年輕的婦人倒也待人親和,不僅給他們把了水,還告訴他們這水是從哪裡挑回來的。這會兒大家在院子裡頭一個刨洋芋,一個切,一個淘洗青菜,忙的不亦樂乎。這鍋碗瓢盆上的都是黃伯伯他們留下來的。他們遠行,也帶不走這麼多東西啊!
把食材都準備好之後,這才生火。將鍋燒熱之後,挖了點兒豬油進去,乾辣椒切得碎碎的丟進去,翻炒一陣之後又將放進去接著炒,最後倒土豆,炒之後,用一個大缽裝起來,往鍋裡頭摻兩瓢水,蓋上鍋蓋,等水開了就可以丟麵進去煮了。
冇過多久的功夫,一碗碗熱氣騰騰的土豆麪就端上了幾個小丫頭的手中。大夥兒都痛痛快快地吃起來,吃得倍兒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