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你他娘的還敢回來!”
明軒泰冷著臉用空酒瓶砸過去。
明若初微微側躲過,空酒瓶正砸在徐明腳邊的櫃子上,驚得徐明驚呼出聲,連帶著把樓上的明清玉也給吵下來。
“發生什麽事了……明若初!你過來做什麽!”
明清玉瞬間變了臉。
明若初淡淡地往裏走了幾步,看著周圍一個傭人都沒有,隻是懶懶的坐在還算幹淨的單人沙發裏,雙疊著。
“當然是來談談白天的事。”
“有什麽可談的!你連爸爸的死活都不管,哪怕是那麽多直播盯著,你還是想為了錢死爸爸!姐姐,你真的不怕爸爸當時跳下去摔死嗎?”
“不怕啊。”
明若初淺笑著抬頭,“我不是都包了九樓,早早的做好防護措施了嗎。”
“……”
明清玉一時啞然。
說起來,為什麽當時能未卜先知!
明明們做這件事的話什麽都沒有暴,無論是和項目負責人的爭吵,還是特意挑選的人多勢眾的網紅打卡點。
甚至對應上了沈淩赫和蘇淺語吃飯的時間!
這些的作,不該被人知道才對!
聽到這裏,就連明軒泰都微微反應過來,晃了晃混沌的腦子,爬起來,指著明若初的鼻子。
“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去盛宴十樓!說,你是不是一直派人跟蹤我?我可是你爸爸,你真的想死我,然後落得一個害死父親的名聲嗎!”
徐明也後知後覺的上前。
“軒泰,我看不僅是跟蹤你,說不定還找人盯著你的方方麵麵,生怕你多了一分錢……不過,你之前真被債主得走投無路的時候,怎麽也沒見若初出麵幫忙?”
聽到最後一句話。
明軒泰突然怒了。
對呀!
那他之前被人圍堵沒法翻的時候,也沒見派人來幫自己。
“合著你這小兔崽子,隻會落井下石,完全不想管我的死活……我看你是不得我早點被債主死,你好早點繼承明氏企業,是不是!?”
說著,明軒泰彎撿瓶子就要砸,可因為喝了太多酒,半天沒撿起來。
徐明淺笑著後退幾步,等待著父大戰。
想,明若初不可能真的死父親,也基本上很還手,就等著被你爹打死吧!
徐明眼底閃過一狠。
明若初都看在眼裏。
隻是揚了揚眉,認真回應。
“誰說我跟蹤父親了?我跟蹤的明明是你啊,徐明。”
最後三個字落下。
明軒泰拎著酒瓶的作突然停下,猛地轉向徐明。
明清玉也愣了一下:“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媽媽本沒參與這件事,你別想在這裏挑撥離間!”
徐明甚至沒去臺,而是在背後確認每個環節的正確!
徐明也紅著眼:“就是!我甚至沒趕到軒泰邊,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
“你的確沒去父親麵前,不過,我有朋友在華庭見到你,你正和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包了房間談事。
後來我又發現父親也不在家裏,明清玉還把蘇淺語過季的首飾帶回家,我才意識到事不對,所以,我隻是調查了一下蘇淺語的日程,提早設防了。”
明若初說的平靜。
可徐明的臉瞬間慘白下去。
華庭……
那不是和許賢去做易的晚上嗎!
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可還被明軒泰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明若初竟然看見了!
渾冰涼。
明軒泰聽著明若初的話,意識漸漸清醒起來——原來是通過蘇淺語的行程,提前設防的。
可華庭……
大部分去那裏的人都是談私的事,可他也沒聽徐明跟他提起過。
他突然開口:“你什麽時候看見你阿姨去華庭了?”
“就在那天我來找你要錢的晚上。怎麽,那難道不是你們計劃的一環?”
明若初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本名冊,扔到桌案上,“還有,我怎麽不知道明氏企業什麽時候認識了藥廠李夫人,還要去參加的壽宴?
你們有錢買賀禮,沒東西還錢是嗎?”
藥廠,李夫人!?
明軒泰更是從未聽過,他踉蹌著就要上去看名單,徐明瞬間驚出一冷汗,趕把明軒泰拽住,著急忙慌的說。
“軒泰!那名單肯定是假的,明若初兩次回家,不都是想挑撥離間我們一家三口的嗎!你要是真的信了,那就是中了的計!”
明清玉也趕下來勸:“是呀爸爸,你現在喝酒了腦子不清醒,跟著的思緒走,肯定是要被坑的!我們趕把趕出去,明天還要去談明氏企業的事呢!”
明軒泰狐疑的看向這對母。
比起明若初,他更相信徐明和明清玉。
可……
他回想起那天徐明意外的不在家裏,還有這突然冒出來的什麽藥廠李夫人。
要是真的沒點什麽,明若初為什麽非要扯一個行業的藥廠壽宴來栽贓?
疑心一起,再難消。
他借著酒勁狠狠推開徐明和明清玉。
明若初則眼神冰冷,看著明軒泰不停推開兩個人,也執著的要看清那名冊上的每個字,要確認過上麵的每一個印章和痕跡——
實在是可笑至極。
他將自己的生母視作飛黃騰達的墊腳石,把徐明寵的無法無天……
可到了利益和錢的麵前。
他的懷疑,還是一開始就對準了徐明和明清玉。
他本不任何人,隻他自己。
片刻後。
明軒泰的酒意徹底散去,指尖將名冊的皺皺,整個人都氣到抖不止,赤紅著眼跟明若初確認。
“這真的是李夫人壽宴的名冊!?”
“是。李老爺子之前是藥管局的人,雖然退休,但現在為了證明自己清正廉明不收禮,這次名冊都是公開明的,每個被邀請的人都能拿到這份名冊。
如果徐明和明清玉也被邀請在列的話,房間裏應該也有這本名冊。”
說完,明若初突然站起。
徐母倆臉一變,明清玉就要往樓上跑,明若初手疾眼快,提前走到樓梯前,擰了明清玉的手腕把人狠狠扔出去。
“做賊心虛了?”明若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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