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軒打了個電話,將海外和趙氏的合作取消。
正打算回去的功夫,手機忽然彈來了父親的電話,他趕接起來。
周父嚴肅而急切地問:“敬軒,趙總家那個小兒子剛才被打了一頓,這個節骨眼你又取消合作,你什麽意思?你跟他有什麽過節?”
周敬軒下意識否認:“我們是有點過節,但是我沒找人打他。”
他想了想,將剛才發生的事簡單總結了一遍。
電話那邊傳來如釋重負的聲音:“好,我知道了。那估計是淩赫那小子做的,他和若初真不錯。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咱們家不比沈家,剛回來發展,給我惹事。”
一串話在周敬軒聽來槽點滿滿。
想到周家父母居然還不知道沈淩赫和明若初離婚的事,對其他事周敬軒也沒了解釋的心思,“行,我知道了。有什麽等我回去再說吧。”
電話被掛斷後,周敬軒著手機轉了一圈。
剛打算轉頭回去,就看到明若初出來了,但是邊站著的不是沈淩赫,是梁禮!
周敬軒瞳孔一。
但是那二人並沒發現他的影,朝著一輛車走去,明若初的聲音遠遠傳來:“我知道了,明天要去你家,你去老地方接我。”
周敬軒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趕回酒吧去找沈淩赫。
連著兩杯酒下肚,沈淩赫口的焦躁卻沒有半分紓解。
他眼底升騰著莫名的緒,心頭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著,越來越煩悶。
“沈總!”
陸遙小跑過來,看到周敬軒在一邊,又說了句:“周總好。”
周敬軒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您剛才讓我找人收拾那個趙巍,已經辦好了。沒監控的地方,他也不知道是誰。”
陸遙公事公辦的語氣中,出一怪異。
沈淩赫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又恢複了平日那種冷靜矜貴的模樣,“我知道了,走吧。”
周敬軒嘖嘖兩聲,跟了上去,嬉皮笑臉地說:“也順帶送送我,我也喝酒了開不了車。”
知道兄弟心不好,周敬軒也不打算再八卦什麽,但結果顯而易見,就是沈淩赫找人收拾了趙巍一頓。
他思來想去,忍不住小聲說:“悶。”
沈淩赫並未聽到。他隻是著車窗外如墨的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此時,明若初剛回到墨寶齋,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穿著禮服和高跟待機一天,不僅在臺上冷靜穿冒牌貨,還在酒吧怒懟蟲上腦的二世祖。
跌宕起伏,令人疲憊。
店員小詩迎了上來,輕輕翕鼻尖,甜的小臉一皺,“哎呀,若初姐,你又喝酒了,我去給你做個醒酒湯。”
明若初微微一笑:“好,辛苦你了。”
小詩擺擺手說:“不辛苦,醒酒湯的方子還是若初姐教的,我就手。”
最近梁禮經常出墨寶齋,來做古畫修複,而明若初則是因為這裏離ZC工作室近經常住在這,店員小詩也習慣了。
明若初真實意地笑。
心想,小詩可比自家那個繼妹乖多了。
差不多的年紀,明清玉在演奏會上大言不慚地汙蔑,小詩卻給打下手,還主給做醒酒湯。
明若初索坐在一旁的團上,打算喝了酒上樓去休息,順手打開手機看看。
卻看到周敬軒發來一條消息,有圖片和一條語音。
圖片裏是個鼻青臉腫的人,上打著石膏吊起來的人,明若初略微一掃,認出那就是趙巍。
本來想找個機會做這件事呢,沒想到這人已經進醫院了。
噗嗤一聲笑了,小詩恰好走出來,好奇地問:“若初姐笑什麽呢?”
“一個狼被揍了一頓,我心好。”明若初還給小詩看了一眼。
小詩是個有禮貌的孩子,看了跟著一起笑,也沒多問,隻說:“若初姐記得喝,我去打掃一下把門鎖了。”
等小詩離開,明若初點擊語音轉文字。
“嫂子,我們收拾過趙巍了,給你出口氣。希你別放在心上,保持心愉悅,咱們下下周還要談合作呢。”
下下周,是指ZC和周氏在國的項目要開會。
明若初單手托腮,回憶起今天沈淩赫說,讓周敬軒取消和趙家的合作。
這會兒趙巍卻被打了一頓。
按理來說,周家撤資、取消合作已經十分嚴重,找人把趙巍揍一頓,卻隻是一件為了出氣做的事。
以對周敬軒的了解,他不用把事做到這個份兒上。
他說的“我們”,指的難道是沈淩赫?
但一件事繞回到沈淩赫上,明若初就會到煩躁。
不再去想,手指輕輕敲擊屏幕,回複:【好,謝謝周總幫我出氣。希我們合作愉快。】
那邊顯示正在輸中,好一會兒都沒消息,最後發了個“收到”的表。
明若初微微勾,將手機反扣,開始喝湯。
周敬軒看起來雖不正經,但是個聰明人,能看出想和沈淩赫劃清界限的意思。
聰明人周敬軒這會兒還在車上。
看到明若初這句回複,又看看渾散發生人勿近氣場的好兄弟,他有點兒著急。
忍不住又打字,剛想把趙巍是沈淩赫找人打的這件事捅給明若初,另一邊的男人了。
沈淩赫手指輕輕按太,“你準備說什麽?”
今天明若初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很明顯。
方才周敬軒的小作,他也不是不知道,先在那邊發語音,又是猛地吸了一口冷氣。
不用想都能猜到,那人的反應肯定是又冷又刺。
周敬軒見他知道,索說:“幫你說話啊,今天你這打了趙巍,不就是心裏還有嫂子?我幫你說說,說不定你們就冰釋前嫌了呢。”
而沈淩赫眉目微,便想到明若初今天那些話,霎時間否決:“不用你多。”
周敬軒被噎了一下,悻悻說:“行,兄弟好心幫你還這麽說,那就算了。”
還不用他多呢,問題是你自己也沒長似的啊!
周敬軒在心裏暗罵沈淩赫傲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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