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竹打眼一看,薑父正陪著薑爺爺在院子裏下棋,薑母坐在旁邊喝茶,格外悠閑。
看見薑暖竹,薑母問:“你妹妹呢?之前說要上樓找你說話。”
薑母表現的平靜,一雙略顯鋒利的眼睛卻好像能看穿一切。
薑暖竹故意做出驚訝表:“來找我說話?我沒看到呀。”
薑暖竹剛說完,薑暖玉就從後麵走出來。
薑母皺眉:“你不是說去找你姐姐了?你姐說沒見到你?”
薑暖玉不耐煩道:“我尿急,去廁所了!”
薑母拍了一下,“口無遮攔!”
雖然是嫌棄,但舉止間都是一個母親對兒的縱容。
晚些時候,許鶴儀的媽媽和後爸也來了,還帶來了柳煙歸和柳煙煙。
薑家人慣會做麵子,連薑暖竹也不例外。
這頓飯吃的歡歡喜喜,毫看不出半點不和睦。
吃飯時,順便提起了薑暖竹和許鶴儀婚禮的事。
“考慮到暖竹已經懷孕了,拖到明年怕是不太方便,又想在冬天舉辦婚禮,不如就訂在十一月初?”
也就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婚禮的事張楠依和薑爺爺一直在安排,就算是一個月後時間也足夠了。
薑暖竹沒意見,許鶴儀自然也沒意見。
於是婚禮商定在十一月初,在瓊山館舉辦,還是中式婚禮。
定在瓊山館,是因為薑暖竹看中了瓊山館的一片紅梅林。
婚禮舉辦時,正是梅花初綻之際。
夕落山時,薑父薑母帶著薑暖玉離開。
臨走前才想起一件事。
“你晏伯父後天六十大壽,在京都酒店辦了宴會,你們夫妻到時候記得去。”
說著,從包裏掏出了一張請帖。
這張請帖許鶴儀也收到了,不過那是給許家的。
薑暖竹接過請帖:“知道了。”
薑母忽然站在原地,多說了一句:“晏家那個小姑娘,不錯的。有點像你小時候。”
薑暖竹一愣,半天沒反應晏家的小姑娘是誰。
想了會,才明白說的是晏父晏母收養的孩。
隻是像?
薑暖竹歎了口氣,“晏叔叔和晏阿姨是個好人。可惜沒教好兒子。”
這話一出,薑母的臉有點不自在。
以前也是這麽認為的,時常嫌棄晏時。
但自從薑暖玉的事鬧出來後,也沒臉說晏家了。
晏時是個男人,社會對他很是包容。
他年輕時候鬧騰的這麽起勁,過了五六年,相親時大家照樣誇他多麽優秀。
但薑暖玉不一樣。
養男人也就算了,還把自己給弄懷孕了。
圈子裏稍微有點份的家庭都不會願意娶,畢竟誰也不想娶個老婆附贈個孩子。
且孩子一旦生下來了,這件事就永遠抹不掉,以後大家提起薑家,都要拿薑暖玉和孩子的世取笑。
至於晏母說那孩子像薑暖竹小時候,薑暖竹隻當沒聽見。
小時候隻有薑宅的記憶,沒有西山公館的。
等送薑家三人後,許鶴儀扶著薑暖竹回薑宅。
許鶴儀:“今天小妹在樓上,想威脅你做什麽?”
薑暖竹輕瞥了他一眼,“你果然聽到了不。”
下樓後,許鶴儀就沒離開過薑暖竹一步,一副老婆奴的樣子讓薑爺爺嘲笑了好幾次。
薑暖竹還覺得奇怪,他這一問,薑暖竹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薑暖竹也沒替薑暖玉瞞:“大概是我媽限製了的際,想讓我幫給人傳信。”
“傳信?”
“給樓稟……孩子的爸爸。”
許鶴儀:“沒嚇到你吧?”
薑暖竹聽了,哭笑不得,“我看起來膽子很小嗎?”
薑暖玉人都要跳樓了,許鶴儀卻問有沒有嚇到,還真是偏心偏到了咯吱窩。
許鶴儀勾淺笑,“膽子不小?那晚上做噩夢醒了,怎麽抱著我哭?”
“就一次!”薑暖竹有些惱怒:“你幹嘛老是提。而且不是我想哭,明明是因為懷孕了,激素分泌!”
許鶴儀輕笑:“好好好,我不提了。”
把人摟懷裏,在側臉輕吻了一下。
薑暖竹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第三天,薑暖竹提前下了班。
許鶴儀早就給約好了妝造團隊上門。
考慮到薑暖竹還懷著孕,隻化了淡妝,子也是大擺,好遮掩腰。
許鶴儀下午沒去公司,這會也十分有耐心的等著,偶爾還有興致提個建議。
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宴會。
許鶴儀牽著薑暖竹去問候晏父晏母。
不出預料的看到他們的小兒,晏安。
很活潑可的一個小孩,落落大方,半點不怕生,一點也不像是孤兒院裏走出來的孩子。
倒是沒看見晏時。
薑暖竹也沒多問,打完招呼就和許鶴儀下去休息了。
吃喝一會兒,宴會到了高,晏父上臺致辭。
薑暖竹忽然想上廁所。
許鶴儀也不顧那麽多人,起就道:“失陪一下。”
薑暖竹麵有點紅,但還穩得住。
倒是徐舟野看的驚歎不已。
“這就是已婚男人的素養?”
徐舟野和晏家有著拐了八道彎的親戚,今天才會來宴會。
柳煙歸在一旁幸災樂禍:“這還算好的了。”
作為許鶴儀的‘親’兄弟,柳煙歸這段時間沒被喂狗糧。
他還多了一句:“你好好和我大哥學著點,知道我大哥為什麽能有老婆,你追個小姑娘還能把人嚇跑了。”
徐舟野也不是個好子,當場就嘲諷回去。
“你倒是看得不,不也是個單狗?聽說連個微信都加不上?”
柳煙歸:“……”
兩人互捅刀子,最後以柳煙歸慘敗結束。
到了走廊,薑暖竹扯了扯許鶴儀,“我說我要上廁所,你怎麽就跟過來了?!”
薑暖竹還怪不好意思的。
許鶴儀麵淡然:“我不放心。”
“這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就是去上個廁所。”薑暖竹有些無奈,“是你太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