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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難囚》 第53章 他急了,他為她著急了

紅玉嚇了一跳,趕上前把東西撿起來,里喊著,“我的祖宗欸!這可是賜的東西!摔壞了是要殺頭的!”

說完便打開盒子,查看里面琺瑯釉彩的致瓶子到底碎沒碎。

“您瞧,這瓶子都得值個百八十量,姑娘您就算不用,也萬萬扔不得呀!”

紅玉滿臉可惜的挲著。

阮嬈冷冷瞥著手里的瓶子,想起昨晚賣力引,卻最終被這瓶子的主人死亡威脅,怒挫敗的覺再次涌上心頭,一把奪過瓶子就要往地上砸!

紅玉嚇得正要捂耳朵,卻見阮嬈的作忽得一頓,竟皺起眉頭仔細打量起手里的琺瑯瓶子來。

“姑娘,怎麼了?”

阮嬈沒說話,只將那瓶口對準亮照了照,又放在鼻端聞了下,忽然嗤了一聲,從枕頭下掏出一個小瓷瓶,對著里面倒了幾滴不知名的

“紅玉,你把這玉容生膏拿回你的屋,放在你的妝臺上不要。若是有人問起,你只說,木槿送藥態度輕慢,我惱了,連帶著也厭棄這賜的養圣品,你沒地方置了,只能自己留著了。”

紅玉雖然不明就里,但還是點了點頭下去了。

阮嬈轉頭看向窗外,遠湖邊,約還能看到一道子的影,正裊裊婷婷朝清思筑而去。

“正想著找機會料理你,可巧你這麼迫不及待自己送上門了。既然你想死,我怎麼能不全你呢?”

阮嬈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紅玉抱著匣子回了房,就見芍藥百無聊賴還躺在床上睡回籠覺,不由蹙了眉。

“姐姐怎麼還沒起呢?即便姑娘不用姐姐服侍,這都快中午了,姐姐也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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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頭上的事做完了,自然可以想歇便歇著,要你這個小丫頭多。”

芍藥不滿的白了紅玉一眼。

小丫頭,不過剛被提拔大丫鬟沒幾天,居然敢對指手畫腳起來了?

紅玉有些氣不過。

“前兒攆走了一撥人,新的丫鬟婆子又還沒采買,這院子里里里外外只有我領著剩下的幾個丫頭婆子持,都快忙不過來了,姐姐怎麼還在這兒自掃門前雪呢?”

“你想在姑娘面前表現是你的事兒,反正姑娘派給我的活兒,便是替抄書送

稿,旁的事可沒說給我管。”

芍藥沒好氣的說道。

紅玉說不過,氣呼呼的把匣子重重放在梳妝臺上,轉就要走。

“等等!”芍藥兩眼看著那描金的致匣子,問道,“這是主子賞你的?”

紅玉忍著氣把主子代的話說了一遍,轉出了屋。

芍藥則久久盯著那匣子,喃喃道,“宮里的好東西啊……”

一寸寸移,很快便到了暮靄沉沉,晚霞漫天。

紅玉端著晚飯推門進屋,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翻白眼吐白沫、滿臉紅疹的芍藥,不知是死還是活。

“嘩啦!”碗跌在地上碎了一地。

紅玉驚恐轉,蹬蹬蹬跑上了閣樓。

“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菱花鏡里,人正往上輕敷霜,聞言連眼皮都沒一下,似乎早就料定了一樣。

“死了嗎?”

紅玉一愣,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拿上銀子,去讓長風把廣濟堂的郝大夫請過來,就說,國公府毒死了人,讓他過來幫忙甄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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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后一炷香的時間,你再去春暉堂請老太太過來,為我做主。”

紅玉一愣,“姑娘是要請老太太過來?那事便鬧大了。”

“有人要對我投毒,這麼大的事,當然要鬧大,越大越好。”人眼波流轉,看向窗外的天

“這個點兒了,想必尊貴的裴大人也該下值了。好戲要開鑼了。”

紅玉瞧著自家主子笑的一臉幽深,心中頓時有些發

姑娘看上去,好像戲文里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哦……

裴璟珩從昨日半夜從鏡花水月閣離開便心緒不寧,只好提前結束休沐回了殿前司,企圖用繁碌的公務分散掉那些莫名其妙的緒。

下值后,他故意拖延了

一刻鐘才回府,哪知前腳剛踏進府門,后腳便見管家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

“世子爺,鏡花水月閣出事了。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裴璟珩頓時蹙眉。

“出什麼事了?”

“這……您去一趟就知道了。”管家言又止,似乎難以啟齒。

裴璟珩看向隨后趕來的蒼青。

“是阮嬈表姑娘,被人投了毒……”

蒼青話還沒說完,只見自家世子爺眸一凜,形一閃,瞬間便沒了蹤影。

蒼青嘆了口氣。

果然經不住試探啊!自家爺,這次是徹底完了。

抓了抓頭發,他也只能認命的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二樓臥房中,屏風被撤去,裴老太太端坐床邊,犀利的目掃視半屋子的人,滿臉肅然。

今日所有到過鏡花水月閣探的人,全都站了一排,立在老太太面前,其中不止木槿,還有四位表姑娘各自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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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沉悶且窒息,所有人大氣不敢出,都在等待一個結果。

半晌,郝大夫從下人房里出來,上樓稟報裴老夫人。

“幸好府里及時派人請醫,那位姑娘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中毒過深,不知什麼時候會醒呀。”

郝大夫嘆了口氣,搖搖頭。

“即便醒來,也有可能會有后癥了。”

裴老夫人又驚又嚇,“這毒竟這般厲害?勞煩大夫快將毒找到!”

于是片刻后,當天所有送進鏡花水月閣的東西,都被擺在桌面上,由郝大夫一一查驗。

最終,郝大夫端起了那個描金木匣子,取出里面的釉彩琺瑯膏盒。

木槿瞬間神繃,盯著郝大夫的一舉一,指甲掐進掌心。

怎麼會這樣?

只是了點小手腳,想讓毀容而已,怎麼事會突然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江湖郎中,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老天保佑,千萬不能被他發現端倪!

但,隨著郝大夫神凝重,

竹的點了點頭,整個人仿佛站到了懸崖邊,瑟瑟發抖的看向自己的娘親。

秦嬤嬤看到兒眼眶中閃爍的焦急,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老夫人,找到了,就是這個。”郝大夫捋著山羊胡道。

“這盒膏里面被人兌了一品紅的。”

“您瞧,這瓶口還有一些被灑了出來,微微泛著紅,氣味發苦,若是嗅覺不敏的人,很難察覺得到。”

“一品紅?”裴老夫人有些驚愕,轉頭看向秦嬤嬤。

“府里今日是不是購置了一品紅布置壽堂?”

秦嬤嬤臉有些僵,扯了扯角道

“正是呢,老夫人。這一品紅澤鮮艷,大紅喜慶,常常用在布置喜慶場合。真沒想到,平日里隨可見的東西,竟然有毒?”

“這一品紅若是用來觀賞自然無礙,只是其有毒,輕則讓人起疹,皮紅腫潰爛,重則嘔吐腹瀉甚至出現幻覺,胡言語,是為譫妄。更嚴重者,也可致死。”

裴老夫人臉凝重,冷冷抬頭看向幾人。

“這是誰送來的?”

木槿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回老夫人,是奴婢,這生膏乃是賜之,是世子爺千叮嚀萬囑咐讓奴婢給表姑娘送來的。奴婢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里面手腳啊!”

話音剛落,一朱紅描金瀾袍服的男人便步進來,姿拔,氣質清雋,瞬間點亮了所有人的眸子,仿佛生來便自帶被人崇拜和仰環。

他一雙眸帶著天然的淡漠清冷,深不見底,環視周圍一圈,目直直鎖定了床上倚坐著的

安然無恙,他眸中那凜人的寒氣才散去,平靜朝裴老夫人行禮。

“祖母。”

“你來的正好。”裴老夫人點點地上跪著的木槿。

“你自己的丫鬟,你自己看著審吧。好好問問,這生膏里一品紅的毒,究竟從何而來?”

木槿聞言立刻抬頭,哭的梨花帶雨,“爺,您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也不知那毒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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