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推開,靳沉樾走進來。
窗臺上人盤而坐,懷裏抱著一個抱枕,一隻拿著手機,一隻手抓著額頭,一副很是苦惱的樣子。
“怎麽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頭上方響起,顧安允抬頭,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老公~”
的一聲‘老公’,喊得靳沉樾瞬間背脊發僵,結滾。
真的不了這樣的顧安允,分分鍾鍾想的都是如何把在床上狠狠欺負……
他垂眸避開顧安允充滿慕依賴的眼神,心虛的掩著咳嗽幾聲。
冷靜,冷靜點。
顧安允卻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朝他張開手,“老公,抱抱~”
嗲這樣,怎麽能忍得住不抱?
靳沉樾薄微勾,抱住的細腰將人往懷裏帶,另一隻手指尖著的下,低頭含住的。
不要抱,還要狠狠親個夠。
顧安允眼睫輕輕,手機‘咚’的一聲掉在窗臺上,纖細的兩隻手臂環住男人的腰……
“夫人,我來幫你換禮……”
虛掩的房門驀地被推開,南秋剛踏進來一步,愣住。
窗臺那邊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瞬間分開。
確切的說是顧安允嚇了一跳,直接一把將靳沉樾推開了。
靳沉樾被推得踉蹌一步,穩住軀後,他淡定的轉過,狹長的眸微瞇著看向南秋,眸泛冷。
南秋:“……”
“那個……”南秋後背發寒,急忙搶救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去理好再來!”
說完,迅速退出房間,還順帶把門帶上。
房門關上,顧安允拍了拍臉,答答的看著靳沉樾,“南秋會不會覺得人家很不矜持呀~”
靳沉樾:“……不會。”
是以前就是太過於矜持了,現在這樣多好。
男人心裏蔫壞的想法顧安允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現在很害,就想讓靳沉樾哄。
但靳沉樾隻說‘不會’兩個字,實在是有些敷衍了。
顧安允看著靳沉樾,不知怎麽的,忽然就聯想到了溫心知。
“老公,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哦!”
“好,你問。”
“你覺得溫心知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靳沉樾:“?”
送命題?
他清了清嗓,一本正經:“溫心知於我來說隻是一個公司的員工,我認可的能力,但僅此而已。”
顧安允擰眉,覺得靳沉樾這回答還是敷衍!
聽著很公事公辦,但也完避開了的問題。
“我問的是你覺得這樣人怎麽樣!”顧安允從窗臺上下來,雙手叉腰皺眉盯著他,“你正麵回答我!不準敷衍我,否則就判定心裏有鬼!”
靳沉樾:“……”
也是奇怪了,他分明清白的很,但又莫名的到心虛是怎麽回事?
都怪江郢那張八卦,沒有的事非要說,幸虧沒有散播開來,否則他還真是有說不清了。
顧安允見他遲疑不回答,心裏對溫心知的厭惡又莫名的加深了幾分。
“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溫啊?”
靳沉樾蹙眉,十分堅定的回答:“我沒有。”
溫心知溫不溫他不關心。
他關心的從來都隻有顧安允。
“哼,你是不是覺得才貌雙全?”
靳沉樾沉片刻,回道:“才華這點我是認可的,畢竟給公司帶來的那些利益大家有目共睹,這也是我為什麽重金長約的唯一理由。至於樣貌……”
他抬手輕輕點了點顧安允的鼻尖,嗓音溫沉,“老婆,除了你,其他人的臉在我這裏永遠都隻能算是一個刻有不一樣編碼的模板。”
顧安允和:“……”
刻有不一樣編碼的……模板?
簡直是曖昧絕緣天花板回答。
可惡,的角快住了啦!
“今天的禮服是我讓李楊去找連彩歌拿的。”靳沉樾指著被他放在床尾春凳上的禮服盒說道:“但連彩歌沒有設計男裝的經驗,所以這次我的禮服就沒辦法和你同係列了。”
他這話要表達的其實就是:這次我們沒法裝了。
但顧安允完全沒有get到,隻是瞪大了雙眼,驚訝極了:“這次的禮服是菜菜設計的?”。
靳沉樾:“……對”
“過去三年我們每次出席宴會的禮服都是溫心知設計的,每一次啊,這一次你居然破天荒換了菜菜?”
“我之所以一直用溫心知設計的禮服,是因為懂得設計禮服,過去三年,我們夫妻的禮服都是設計,每一套都是款。隻是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溫心知的設計,我很抱歉,但我現在知道了,既然你不喜歡,那我肯定不會再勉強你。”
顧安允抿。
盯著靳沉樾,腦子裏有些畫麵有些混。
好像忘了什麽事,但又不太確定,畢竟出車禍後,好像記憶是出了點小問題,比如關於溫心知這個人的記憶,好像有點斷斷續續的?
“老公,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不喜歡溫心知的作品?”
靳沉樾回憶片刻,說道:“你出車禍前一天。”
也就是他們談妥約好明天領證離婚的那一天。
那天第一次丟了溫心知設計的禮服,第一次拒絕與他共同出席宴會,第一次對他出毫不掩飾的排斥。
“出車禍之前……”顧安允抬手了太,看著靳沉樾的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問他,“我們出車禍前一天是不是吵架了?”
靳沉樾一怔。
他這一瞬的慌,顧安允看到了。
心裏莫名的湧起一抹不安。
咬咬牙,垂眸歎道:““我記憶好像有點問題,關於溫心知的記憶斷斷續續的,還有車禍前一天的事我也沒什麽印象,隻是有種覺,我好像掉了很重要的環節……”
靳沉樾垂在側的手驀地收。
終於還是意識了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嗎?
那是不是意味著不用多久的記憶就會恢複了?
恢複了以後……是不是還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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