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亞空間邪神的離開,以及羅伯特·基里曼返回現實宇宙中,這片原本屬于納垢花園、現如今卻已經為新死神領域的亞空間區域徹底恢復了安靜。
因為與生命之神和饒之神的納垢不同,吉安娜掌控的權柄是冰冷與死亡,所以所統治的領域本沒有能夠被稱之為活著的東西。
無論是那些腐臭的惡魔、行尸、大不凈者,還是與他們形共生關系的蛆蟲、蚊蠅、細菌、病毒、真菌,亦或是遍布在整個花園每一個角落的扭曲植,現如今全部都已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從生命轉向死亡后所誕生數以萬億計的亡靈。而且數量還在隨著死亡領域和秩序力量在亞空間的擴張不斷增加。
其中最強大、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無疑就是那個用龐大納垢尸重塑而的龐大山。
在之前的戰斗中,它就已經在吉安娜的控制下展現出了許多可怕的能力,曾經一度讓奇不敢輕易靠近。
不過現在,這個看上去十分丑陋兇惡的亡靈生正如同狗一樣匍匐在地上張開大吐著舌頭討主人歡心。
雖然納垢作為亞空間混沌邪神的本質已經不復存在,可他所留下來的龐大生命能量墜截然相反的另外一面時卻塑造了一個恐怖的怪。
看著規模正在飛快擴張的死亡領域和亡靈魔軍,吉安娜抬起手輕輕著自己一半骷髏、一半仍舊保持著生前麗容貌的臉龐,轉過用冰冷不帶一的語氣說道:“我現在已經為這個宇宙死亡領域的絕對主宰。一切跟死亡有關的事我都能從中獲取到力量。無論是來自于戰爭殺戮的死亡,還是來自于、疾病、瘟疫和正常的自然死亡。假以時日超越恐、奇和孽為最強大的邪神幾乎是水到渠的事。可問題是在源源不斷獲取力量的同時,我也會持續到凡人思想、意識和神的影響,最終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直至為某種象化的意識聚合。對此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左思稍微思索了片刻很快搖了搖頭:“抱歉,這是我們眼下所在宇宙的規則,沒有任何人可以輕易改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只降臨了一個爍油化,而不是讓本前來?因為如果是本降臨,在一瞬間就會由于到大量的信仰與崇拜被拖亞空間形強大的實投影,搞不好還會導致旅法師火花的熄滅。所以我退而求其次,在這里制造了龐大的爍油海,通過轉移爍油的方式來汲取質與能量。但好在通過這次對亞空間的深窺探,還有人類之主的提供的一些信息,我還是找到了一個可以避免類似況的方法。只是可能需要承擔一點風險。”
“哦?是什麼辦法?風險指的又是什麼?”吉安娜兩只截然不同的眼睛里散發出異樣的芒。
確切地說,保留著原本麗容貌的那半張臉眼睛仍舊散發著充滿寒意的深藍,而另外一半的骷髏則呈現出象征死亡的灰白幽。
不是臉,就連也相差無幾。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代表著生命從生到死的過程,有某種特殊的象征意義。
換一般人在看到這種與骷髏相結合的樣子,百分之百會在生理和心理上產生雙重不適。
但早已習慣了與尸和亡靈打道的左思卻早就習以為常,甚至從中到了凋零與死亡之,出冰冷的金屬大手起頭發輕輕拂過對方的臉頰,用略帶玩味的口吻解釋道:“我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把你現如今的思想和意識保存備份在爍油海中,并將自的一部分完化與之保持鏈接。這就好像網絡技中的云存儲。憑借爍油海龐大的靈能來抵擋凡人思想和意識的侵蝕,再通過這個存儲和備份每隔一段時間修復重置自己的意識。最重要的是,你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爍油,使其為強化自己麾下亡靈魔軍的工。”
“你的意思是……讓爍油海為整個亞空間秩序力量的源頭?”作為艾澤拉斯法師天賦最高的凡人之一,吉安娜無疑是想聰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左思的真正用意。
左思微笑著點了下頭:“沒錯。你要明白雖然我們已經為亞空間注了秩序的力量,但持續數千萬年的混仍舊占據著倒的優勢。或者說混沌的力量早已在恐、奇、納垢和孽誕生之前就形了屬于自己的源頭。所以后續才會有一個接一個的混沌邪神誕生。但你不同,你雖然是亞空間誕生的第一個帶有強烈守序傾向的神,但卻并沒有屬于自己的秩序源頭。恰好相反,你升神的方式是通過死亡戰勝生命這一有儀式的過程來實現的。為了防止你被亞空間的混與混沌本質侵蝕就需要找到屬于自己的秩序源頭。而沒有任何東西比我所創造的爍油海更適合完這項使命了。”聽到這番話,吉安娜頓時陷了沉思。
因為知道自己的主人說的沒錯。畢竟像銀河系乃至整個宇宙這樣龐大的規模,其存在與發展本就更加傾向于混沌理論,到都充斥著無序、隨機、偶然和不確定。
所以亞空間才會在現實宇宙的投影中逐漸才變現如今這幅鬼樣子。同樣的道理,吉安娜在為死神之后必然會到凡人在死亡過程中各種混思維的影響,不可避免的慢慢從秩序向混演化。
但如果把自己的意識與爍油海連接在一起,那就能抗拒這種侵蝕確保死亡領域永遠是傾向于秩序的,進而不斷擴張直至亞空間的混與秩序形某種微妙的平衡。
當然,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同樣還需要更多秩序神明的誕生。想明白這些之后,吉安娜抬起頭直截了當的問:“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閉上眼睛,讓自己全心的放松,剩下的給我就好。”說著,左思用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龐,猛然間從掌心噴涌出大量的亞空間爍油,將其一腦注吉安娜那呈現出骸骨的半邊。
在爍油的作用下,沒過一會兒功夫原本的森森白骨就覆蓋上了金屬的、骨骼與皮。
那只沒有任何眼球的眼眶里也多出了一只散發紅的電子眼。幾乎與此同時,其作為死神的權柄與本質也被逐漸侵染,直至形一條與爍油海穩定鏈接的通道。
等做完這一切,左思才松開手打量著面前形象大變的吉安娜,饒有興致的問:“你現在覺如何?”
“嗯……似乎好像有點奇怪,就仿佛同時存在了兩個意識、兩個人格。”吉安娜緩緩睜開眼睛抬起那只由骸骨轉化而的機械手臂,臉上浮現出十分困的表。
“這就對了。因為你的意識和人格已經被上傳到龐大的爍油海中存儲了起來。當你與它進行連接的時候,自然會有這樣的略顯怪異的覺。不過別擔心,你只需要分清楚并記住哪一個是備份、哪一個又是現如今的自己就好。屆時只要每隔一段時間進行一次鏈接,利用備份對人格做校正就能確保永遠不會被混沌所腐蝕。事實上人類之主能在長達萬年的時間里沒有被那些七八糟的信仰和祈禱弄瘋掉,靠的就是這種不斷自我校正。只不過他用的存儲方式不是爍油海,而是那個不知道用什麼技打造而的黃金王座。羅伯特·基里曼醒來后第一次與之見面,所看到的就是長時間沒有進行人格校正而陷半瘋癲的皇帝。”左思沒有任何掩飾直截了當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吉安娜頓時恍然大悟。原本一直有點搞不太清楚,人類之主為何時而表現的像個神錯的神經病,時而又能睿智冷靜的通過顯靈、附、派遣咒縛軍團和制造活圣人理各種危機。
但是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這也很好解釋了皇帝為何始終都沒踏出升神的最后一步。
因為他的人格并沒有被凡人的信仰所玷污,仍舊還是那個一萬年前愿意為了人類種族延續而做出一切犧牲的偉大領袖。
想明白這一點,吉安娜立刻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追問道:“你覺得他會跟我一樣選擇升神嗎?”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反正我已經把另外一條升神之路擺在了他的面前,究竟要怎麼做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而且我覺得,如果皇帝能拉著那些忠誠派的原一起升神構建一個龐大的人類神系,以人類現如今在銀河系的量,完對亞空間混沌勢力的制復制靈族崛起的過程肯定不問題。好了,關于人類帝國和皇帝就討論到這吧。現在你最好去理一下莫塔利安和他麾下的死亡守衛軍團。”說罷,左思將目投向遠那個站在原地一不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的惡魔原,跟著撿起掉落在地上那只納垢眼睛變化而的巨大綠寶石,隨即開啟一道通往實宇宙的傳送門消失在原地。
確切的說,自從納垢被弒殺之后,死亡守衛軍團和他們的基因之父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完全靜止的狀態。
因為他們心之中的信仰崩塌了。那種神層面的巨大沖擊毫不亞于當初墮落時的死亡與潰爛。
而且出于對人類之主和羅伯特·基里曼的尊重,在把納垢花園轉化為死亡領域的時候,吉安娜并沒有轉化這些叛徒,而是完全無視了他們。
不過皇帝和帝國攝政顯然并不在意他們的死活,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一句。
這也就意味著死亡守衛完全為了棄子。痛苦!絕!悔恨!隨著納垢的力量從上消失,在他們臉上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種瘋子和神病人一樣的傻笑,腫脹、潰爛和的各種疾病又一次開始折磨脆弱的神經。
有些外形嚴重扭曲的家伙甚至本無法保持站立,只能掙扎著跪在地上或是干脆趴下,從頭到腳不控制的劇烈搐。
毫無疑問,這就是失去納垢賜福之后最真實、同樣也是最殘酷的現實。
別看許多人一口一個
“慈父”的著,覺得只要投他的懷抱就能免除疾病和瘟疫所帶來的痛苦。
可實際上那玩意跟各種麻醉品一樣并不能從本上解決問題,只是通過亞空間的力量暫時麻痹了神經。
當納垢的賜福消失,所有痛苦都會一腦的加倍涌現出來,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塔利安,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嗎?”吉安娜徑直走到近前注視著眼前這只外形如同大撲棱蛾子一樣的惡魔原,眼神中出赤毫不掩飾的鄙夷。
因為在看來對方就像是一個小丑兼怨婦,從始至終都沒有從自己上找問題,只會把過錯歸咎于別人的上。
這一點與為了拯救丹倫王國而掉進恐懼魔王陷阱走向墮落的阿爾薩斯截然不同。
更無法與自己為了拯救人而主戴上統之盔為巫妖王相比。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莫塔利安的人生,那無疑就是
“擰”。一方面他擁有很強且十分敏的自尊心,會將許多別人的好意和幫助視作對自己的輕蔑,同時還非常融嫉妒那些到皇帝寵和重視的兄弟。
另外一方面,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社會達爾文主義者,認為強權即正義,皇帝和帝國是虛偽的,本沒有必要去照顧那些非戰斗人員的平民,并發自心覺得除了戰士之外都是下等人。
更可笑的是作為所有原中最厭惡靈能的人,他在與好兄弟察合臺可汗一番惡戰之后,居然直接開始研究起了靈能力量,并且還給自己找了個近乎可笑借口,那就是為了擊敗亞空間惡魔和靈能者自己需要學習和了解相關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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