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喬酒下床著腳,從房間出去。
關門的時候瞄了一眼床上,陸逢洲睡得安安穩穩。
轉去了書房,之前助理送過來的文件還在辦公桌上放著,陸逢洲一共也沒看幾頁。
沒開燈,用手機照亮過去,簡單的翻了一下。
這些東西以前肯定是看不明白的,但現在只翻了個大概,就明白容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近郊區有塊地,看樣子是要規劃,陸逢洲應該是得了部消息,考慮收購。
地皮不算太大,但是真盤下來也賺錢。
喬酒把容看了一遍,用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隨后又翻了翻桌子上別的文件,之前沒時間仔細看,這時候倒是不著急了。
剩下的文件目前對沒什麼用,不過也能看出來,陸逢洲生意做的大。
有喬斯滿從前打的底子,但陸逢洲花的心思也不,公司比喬斯滿在位的時候規模要大了一些。
喬酒把文件大致都看了一遍,又把所有東西都放歸原位,從書房出來。
回了房間,陸逢洲還是之前的姿勢,睡得很安穩。
喬酒睡不著就去窗口那邊站著。
這麼站了沒一會兒,陸逢洲應該是翻了個沒到,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喬酒?”
喬酒回到床上,自在他懷里。
陸逢洲問,“你怎麼起來了?”
喬酒說,“做噩夢了,夢到我爸了。”
在陸逢洲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你和我說說,我爸最后那段日子過得怎麼樣?”
陸逢洲輕輕的順著的背,語氣平淡的,“給他請了頂級的醫療團隊,雖然沒救過來,但是他沒有遭太多罪。”
喬酒抬頭
看陸逢洲,窗簾半拉,外邊的月進來,能看到陸逢洲臉上的緒,“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讓我去醫院?”
問的心平氣和,不帶埋怨。
陸逢洲低下頭來,兩個人對視一會兒,他說,“我和你爸之間有一些事要理,你不適合在旁邊。”
喬酒條件反就問,“跟公司有關?”
陸逢洲說,“不是。”
說完他俯下,在喬酒角親了一下,“別的事,可你不需要知道。”
別的事?
還能有什麼事,那個時候陸逢洲跟喬斯滿有糾葛,也就是公司的歸屬問題。
陸逢洲不想再多說,將抱得了一點,“都過去了。”
……
劉常庸的電話中午的時候打了過來,陸逢洲正在書房里理文件。
喬酒站在客廳臺把電話接了。
劉常庸還是跟之前一樣,聲音里全是笑意,“小酒啊,你今天休息,中午出來吃個飯吧。”
喬酒垂著視線,臉上沒什麼表,可聲音卻是帶著笑的,“好啊。”
廢話沒說太多,約了地點后電話就掛了。
喬酒把手機放下,轉過去坐在沙發上,抬眼看著書房的方向。
昨天順著劉常庸跟陸逢洲之間的糾葛捋了捋,加上這段時間掌握的信息,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陸逢洲可能是當初不同意遷的那批原住民,
劉長庸或者是用了什麼暴力的手段迫使他們在同意書上簽了字。
事雖然被了下來,可影響還是惡劣的,劉常庸有些怕的,所以等那塊地皮收購案結束,他就離開云城。
喬酒想到的是有兩家居民被打進重癥監護室的事兒,雖然吳志剛說當時用錢擺平了,但私下里究竟是什麼彎彎繞繞還說不定。
當時賺了那麼大一筆,劉常庸舍棄了在這邊打的基礎跑到申城去,能想到的也只是出去避禍。
后來知道陸逢洲娶了自己,劉常庸心里不踏實,才想讓人調查一下陸逢洲。
喬酒又想到了老爹,當年那件事兒興許老爹參與了,所以陸逢洲對他們家有埋怨,才會下死手。
但依著喬酒對喬斯滿的了解,就算當年事鬧得比較嚴重,老爹應該也沾不上什麼邊兒。
喬斯滿那個人膽子很小,胃口也沒那麼大,要不然也不能那麼大年紀才出人頭地。
他那個人干點什麼事兒都前怕狼后怕虎。
雖然說所有的東西都是猜測,大膽又有些荒唐,但也只有這樣的猜測才能把事串起來。
而現在劉常庸不就聯系,問一些七八糟的話,很可能是想知道喬斯滿有沒有把這事泄出來,或者留沒留什麼把柄給他們。
等了一會兒,喬酒去敲了書房的門,直接打開,“我中午去跟劉伯伯吃頓飯,你自己在家。”
陸逢洲有些意外,“劉常庸又找你了?”
喬酒啊了一聲,“他可能看我現在一個人吧,畢竟跟我爸關系還行,想多照顧我一點。”
陸逢洲表不是
特別好,不過倒也沒說別的,“行,我人開車送你過去。”
喬酒沒拒絕,把書房的門關上,轉回房間去換了服。
然后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跟江清晨聊了一會兒。
江清晨日子過得還算順當,管家老先生對他很是重要。
江清晨跟他說謝謝,其實有什麼好謝的,各取所需。
時間差不多,陸逢洲的司機過來,喬酒也就下樓了。
司機認的喬酒,見到就笑了,“兜兜轉轉還是喬小姐。”
喬酒勾了一下角,上車后才開口,“你跟在陸逢洲邊也好幾年了吧。”
司機說是,想了想又說,“先生就是看著冷漠,其實格很好,我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車子一路開到約定好的飯店,劉常庸已經來了,包間門有條,喬酒抬手剛放在門板上就聽見里面有聲音。
劉常庸的語氣說不上多好,帶了一些不耐煩,“天天打電話,你能不能穩當點,就你這膽子,怪不得這麼多年都不了什麼事兒。”
喬酒作馬上停下來,劉常庸也沒聽到這邊的靜,停頓了兩秒鐘后說,“阿東,做人有時候要狠得膽子大才行。”
阿東?
齊東?
喬酒又把手放下來,聽著里面的靜,劉常庸過了一會又說,“他有能耐又怎麼了,退一萬步說,他就算查出當年的事兒,又怎麼了,有證據麼,紅口白牙,你以為誰能信他的?”
說完他冷笑,“我還真就不怕,就算他今天站在我面前,把當年的事從頭到尾捋一遍,我告訴你,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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