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在人間,有的人真的不能被稱之為人,連禽都不如。
漾漾著溪離開的背影,溪不知道的是走后,漾漾又變回之前的模樣,不說話,一人靜靜待在角落。
院長擔心的狀況,請來了心理醫生。
很自責,這件事發生在邊竟沒有察覺,有愧院長份。
出了福利院,溪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在院,有太多小朋友,一直忍著。
“這種禽怎麼活到現在的?氣死我了。”
褚野沒說話,他倚在車門前,點燃了一煙夾在指間,垂眸,時而放在邊深吸一口。
溪盯著他看了幾秒,過了會走過去,把煙從他指間走按滅,丟進了一旁垃圾桶:“煙有害健康。”
褚野一言不發,視線落在臉上,這些年,給他點煙,遞煙的人多到數不清,還是第一個把煙從他手中拿走告訴他煙有害健康的人。
“你看我做什麼?我哪句話說錯了?”
“說得對。”褚野角彎了下,他重復溪的話:“吸煙有害健康。”
他打開車門,坐進主駕駛,溪從車前繞過去坐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知道就把這句話牢記于心。”
褚野側眸看,過了幾秒,低笑了聲:“像極了啰里啰嗦小媳婦。”
溪:“……”
他怎麼最近總說些讓人誤會的話,還讓假裝他的朋友去哄小孩。
“幫我個忙。”他說。
“什麼?”
“有時間多來看看漾漾。”褚野:“很喜歡你。”
溪:“你呢?”
“我不掙錢誰給你發工資?”褚野:“禮拜天我陪你一起,工作日就拜托你了。”
“我會多來看漾漾的。”
一個小孩,經歷了這些不好的事,大概需要用一生去治愈吧,在福利院的孩子世本就不好,又發生這種事。
跟褚野回了家,看得出他的緒不高,一路上也沒說話。
溪回了家,進屋換上拖鞋,倒在沙發上,謝清允發來消息,去吃飯。
上次在酒吧之后,想起褚野的溫馨提醒,沒敢再去帶壞謝清允,中間簡今辭和謝清允一起來看一次。
謝清允說真的只是單純的吃飯,才應了下來,下午五點出了門。
吃了個飯,又在茶店坐了會,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
電梯門開,電梯外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眉宇間與褚野有幾分相似,但沒有褚野矜貴氣質,他整個人看起來很邋遢,頭發不知多久沒剪,都已經遮住了耳朵,頭發油的一縷一縷。
他手中拿著水果刀,溪意識到不對勁,立馬按電梯關門鍵,只是此時已經晚了,男人沖進去,把扯了出來。
男人力道很大,溪撞在墻上,悶哼一聲,秀眉皺在一起。
“就是你要管我們的家事,要報警嚇唬我父母?”
聽他這麼一說,溪大概能猜到眼前的男人是誰。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褚野的弟弟,溪強裝鎮定:“這里有監控。”
“我想你應該知道褚野住在對面。”
溪試圖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男人只是勾了勾:“那又怎樣?他是我哥,能幫你一個外人?”
“他恨我父母,是因為我父母拋棄了他,可我什麼都沒做。”
男人上前,一把抓住的頭發,狠狠將摔在地上,居高臨下看:“勸你管閑事,破壞我們兄弟。”
溪被摔懵了,清楚一點,眼前這個男人手里雖拿著水果刀,卻沒真想傷害,只是警告一下。
看向褚野家閉的房門,大聲喊道:“褚野!”
男人怒了:“你還敢我哥?”
他上前,扯著頭發強迫站起來,拿著的腦袋往墻上撞,心是一萬個無語,過不去了是嗎?
腦袋被酒瓶砸開花過一次,剛剛痊愈現在又要拿腦袋撞墻,真的好后悔平時不鍛煉,小板太弱,被人拎著就像拎了只。
認命閉上眼睛,預想中的疼痛沒來臨,腦袋撞到一個溫熱的東西,睜開眼睛,是褚野的掌心。
得虧及時,不然腦袋又開花了。
見到褚野,男人松了手,溪不穩,褚野攬住的腰帶進懷中穩住他的,二話不說,不問前因后果,直接一腳踹在男人腹部。
男人撞在后的墻壁上,吃痛的悶哼一聲。
這也太帥了,溪看他,平時覺得他吊兒郎當的最是靠不住,現在卻莫名安心。
男人不悅:“哥,我是褚禮,我是你弟啊。”
褚野垂眸看溪:“有沒有傷哪?”
溪搖了搖頭,他始終沒有放開。
褚野眸子冰冷,看向褚禮:“你敢?”
“誰給你的膽子?”
氣場沉駭人,褚禮怔住:“一個人而已,哥我是你弟啊,你要為了一個人打我?”
“我沒父母更沒弟。”褚野冷聲道:“你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褚野松開,上前把水果刀從他手中走,抵在他脖子上,刀刃劃破他的皮,滲出一道。
褚禮慌了,他真的是六親不認。
褚野把匕首扔在地上,按住他的頭就往墻上撞,“砰”的一聲。
溪上前拉住褚野:“我們回家。”
不管怎麼說褚禮是他弟弟,也沒到什麼傷害,就算沒有,他們兄弟倆也沒有必要鬧這樣。
褚野沒再他,聲音涼涼的:“回去告訴你父母,我褚野沒心,再鬧下去,我送你們吃牢飯。”
他握住溪的手腕,將帶回自己家關上門。
溪一直盯著他看,他挑眉看:“嚇傻了?”
“沒……”
福利院的事,加上剛剛腦袋又差點開花,還沒緩過來勁:“有酒嗎?”
不是害怕,更多的是心疼褚野,他是被父母丟棄的那個,他終于有自己的生活軌跡,他們又來打他平靜的生活,想從他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他不給,就要被罵沒良心,可明明當初是他們不要他的。
如果他沒有現在的金錢地位,他們還會來找他,想要認回他這個兒子嗎?
答案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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