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儒語再次回到河邊的時候,太已經開始西沉了。河邊的游客比之前時候了很多,剩下的幾個,也是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他走上去跟他們打聽了一下,都沒有人見到過蘭寧。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也沒有未接來電。
言儒語眉頭稍稍收,兩個人都在外面這樣找對方,很容易錯過,他只希記得自己的手機號碼。
這里和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雪山不同,雖然現在時間有些晚了,但運氣好的話還是能遇到其他游客。如果能借到手機,說不定會再跟他電話……當然前提是記得他的手機號。
言儒語抱著這種心理,又沿著河邊找了一會兒,天不知不覺就黑了下來。
言儒語的心里開始著急,他給孫藝萌打了個電話,問蘭寧有沒有回去,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有些氣惱,難道找不到自己還不知道回去嗎?
他現在慶幸他沒有一直留在民宿里等,他忍不住又看了下手機,但依然沒有未接來電。
倒是孫藝萌又給他發了條消息過來,讓他先回去,說蘭寧比他悉這里,肯定會找到路回來。
言儒語抿著角把消息按掉,繼續一個人在河邊找著。
這個時間河邊幾乎遇不到什麼人了,所以有一點風chuī糙都會特別明顯。言儒語剛察覺到后面有似乎有人,就聽見了蘭寧的聲音:“老師,終于找到你了!你是跑到哪里去了啊!”
蘭寧的語氣明顯著氣憤,但也不易察覺地松了一口氣。
言儒語回過頭,見正有些生氣地看著自己。言儒語快步走到邊,眉頭不比皺得:“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哈?”蘭寧覺得很可笑,明明是在找他好,怎麼還變他找了!
瞪大眼睛想跟他討一個說法,哪只一張,言儒語就突然彎腰吻住了。
他的吻不是攻城略地的侵略,而是小心翼翼又珍重,好似找回了失而復得的寶,帶著一喜悅,也有一安心。
蘭寧覺得自己的心在被他這個吻一點一點地填滿,剛才的焦躁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儒語慢慢松開的,目專注又認真地看著:“我相信你不會像我的母親一樣,突然消失不見,所以也請你相信我,不會像你前男友一樣,對你不忠,好嗎?”
蘭寧看著他宛如綴著星河的黑眸子,沉片刻后點了點頭:“好。”
第55章
剛才在找言儒語的時候,就把這件事qíng想明白了。?
言儒語說得沒錯,他就是他,不是于慕遠,用于慕遠gān的事來衡量他,對他來說本就不公平。
最重要的是,在心急如焚地擔心找不到言儒語,或者他出了什麼意外掉進河里淹死了的時候,切實地到了什麼人生短暫生命脆弱,如果因為的畏首畏尾而永遠錯過了他,一定會憾一輩子吧。
當時就在想,如果能馬上找到言儒語,一定不再這麼懦弱!
然后,言儒語就出現在了的眼前。
言儒語似乎也沒想到蘭寧會答應得這麼慡快,微微愣了愣神。他低著頭,還是用那種專注的目看著:“你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嗎?是和我在一起的意思。”
他自問自答了一番,蘭寧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當然知道。”
言儒語的瞳孔微微收,然后眼神比方才更加明亮。他不自覺地勾起角,出一個人的笑:“我們先回去吧。”
“好。”蘭寧點了點頭,和他一起往回走。
路上,言儒語忍不住問:“你怎麼不知道借個手機給我打電話?”如果能聯系上對方,他們也不用這麼著急了。
蘭寧有些愣:“我為什麼要借手機?”說著下意識地手了自己的包,然后意外地道,“咦,我竟然沒帶手機?!”
言儒語:“……”
“你連自己帶沒帶手機不知道?”他竟然還指他能記得自己的號碼,給自己打電話……言儒語想到這里就覺得有些無力,幸好還是把找到了。
蘭寧也覺得確實是自己大意了,打還是要為自己說話:“就算我帶了手機也沒用啊,你手機又沒有電。”
“我手機又不是永遠就沒有電了,我回去之后就可以充的。”
“……我本就沒想過你還能回去。”
言儒語:“……”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不是路癡,而且我也不認為,你的方向比我好到哪去。”他微微抿起角,似乎有點兒不高興。
蘭寧:“……”
明智地選擇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爭論,生地轉了個話題:“我聽藝萌說你是去河邊找花的,花呢?”
言儒語從服口袋里出幾朵花,那已經失去不水分的花瓣和葉子,毫無生氣地低垂著:“出來的時候順手塞在口袋里了,放得太久,已經不新鮮了。”
蘭寧略帶嘲諷地看著他:“你找了一下午還差點把自己弄丟了,就找到了這個東西?”怎麼也好意思拿出手。
言儒語抿了抿角,道:“我已經記住了方位,明天上午再去摘就行了。”
“你真的記住了方位?”蘭寧不怎麼相信。
言儒語微瞇著眼睛看了看,從手機的相冊里調出一張照片來:“我還拍了照,是這個花沒錯吧?”
蘭寧拿過他的手機看了看,照片看得出來是特地選了角度拍的,周圍有明顯的參照景,能夠辨別地理位置。
“嗯,就是這個,沒想到你竟然還真找到了。”
言儒語不以為意:“找幾朵花有什麼難的,倒是你,今天不找到我就不打算回去了是嗎?”
蘭寧被他說得有些尷尬,今晚要是沒找到他,還真的打算直接報警了:“我怎麼放心回去啊,你知道我有擔心你掉進河里淹死了嗎!”
言儒語:“……”
他沉默了好一陣,最后只是說:“我會游泳。”
“會游泳有什麼用!這條河雖然不湍急,但石頭什麼的很多啊,大晚上的你又看不清,萬一撞到頭,不就直接暈過去了嘛。”在沒有找到言儒語的那段時間,的腦海里上演了無數個言儒語的死法,把自己嚇得越來越害怕。
言儒語觀察了一陣的表qíng,突然低笑了一聲:“我在你的想象里,是不是已經死過很多次了?要不你別當編輯了,也去寫推理小說吧。”
蘭寧:“……”
言儒語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是孫藝萌打來的。
“我已經找到了,現在正往回走。”他把這邊的qíng況jiāo代清楚,就掛斷了電話。
兩人走回去的時候,孫藝萌正等在外面。見他們兩個過來,激地迎了上去:“表姐,表姐夫,你們終于回來了!你們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被我媽罵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媽腰還在痛吧,卻一點兒不影響罵人。
蘭寧抬手敲了敲的腦袋,警告似的地道:“幸好老師這次沒有事,下次你再讓他到跑?”
“不會了不會了,我不是一開始不知道表姐夫是路癡嘛。”孫藝萌苦哈哈地道。
言儒語:“……”
蘭寧:“……”
覺到言儒語稅利的目落在自己上,蘭寧笑著拉起孫藝萌的手,朝里走去:“從下午忙到現在,我還沒吃一口飯,都快暈了。”
言儒語跟在們后,沉默地走了進去。
這一晚上雖然過得心驚膽戰,不過好在有驚無險,而且蘭寧終于鼓起勇氣和他在一起,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次日一早,言儒語就和蘭寧再次去到河邊,找那種難得一見的花。
因為言儒語的照片起了大作用,兩人幾乎沒繞什麼彎路的就找到了地方。蘭寧興高采烈的摘了幾朵,依然準備拿回去做書簽,只不過這一次,一定不會再忘記帶走了。
言儒語昨天給摘的那幾朵,也沒有扔掉。找了個小瓶子把蔫的花cha進去,補充了一晚的水分后,那幾朵花還真比昨天jīng神了不。
言儒語見摘得差不多了,便招呼回去。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停下來,朝出手:“把手給我。”
蘭寧手里還捧著花,輕輕挑了挑眉梢看他:“gān嘛?”
“牽你。”
蘭寧:“……”
“為什麼要給你牽?”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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