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大早,邱氏就趕起來,熬了大米粥,熱了留下的幾個包子。
母四人剛吃完沒多久,大門就被敲響。
砰砰砰!恨不得砸開的那種。
「開門,你們幾個賤蹄子,給我把門開啟,看我不打死你們幾個黑心肝的東西。給你們吃,給你們喝,竟還對我兒子下手。」
「那是你們的爹,你個病秧子,白活這麼大,一點不知道孝順,還敢手,看我今日怎麼收拾你。」
「開門」
砰!
砸門聲不斷,在這個寧靜又空曠的院子中迴響。
穆清媱早就想到這一點,臉微微沉下。
邱氏三人臉上都有些張。
應該是被迫了太久,聽到向氏的聲音下意識的就是害怕。
穆清媱纔不要給這個老虔婆好臉看,從院子裡打了一盆涼水,端著。
「二姐,咱們去開門。」
「啊?」穆清妍看到手裡的盆,有些懵。
「啊什麼,你還想被欺負不?」反正是不會這個委屈的。
穆清妍眼神一定,搖頭,「不想。」
「那就拿著鋤頭,別怕外麵那些人說什麼。是潑婦,咱們也是潑婦。要記住,人善被人欺,以後我就做惡人了,至自己心裡痛快。」
穆清媱知道自己娘和大姐的子有些,應該做不到這麼激烈的反抗。
那就先聯合二姐一起,將這些人搞定再說。
穆清妍小跑兩步,拿著鋤頭,和穆清媱一起去開門。
「誰呀,大清早的在外麵,出門被老瘋狗咬了嗎?」
穆清媱邊走邊說,嗓門也是放大,故意讓外麵的人聽到。
敲門的聲音頓了一下,接著能聽出砸門的聲音。
「開門,小婊子,你還敢罵我,找死」
穆清妍將門開啟,穆清媱手上的盆直接潑出去,冷眼看著站在門口咬牙切齒的兩人。
「真噁心,不知道這一盆能洗乾淨嗎?」穆清媱潑完水,拉著二姐後退,看著滿是水的向氏與穆合南,眼底笑意劃過。
相對們手?那就凍死這些人。
這麼冷的天,一盆涼水迎頭潑下,那滋味,心涼啊。
穆清妍抿著,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被潑了滿水的向氏和穆合南也愣了。
生氣的表定格了幾秒,接著是暴跳如雷!
不過,在西北風下,所有的怒火都變了瑟瑟發抖。
向氏更是開始泛白,拉著自己服的領口,那冰寒心的刺骨涼意直接滲麵板。
可是,即便這樣,還是阻止不了的,「你這兩個小賤蹄子,我可是你們祖母,找死的東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們。」
說著,揚起手中的棒,抬腳進門。
穆清妍拿著鋤頭,手開始抖,不敢抬。
看著向氏走近,突然覺得兩手一空,轉頭,是穆清媱搶了手中的鋤頭,迎著向氏揮舞過來的子走去。
當!
穆清媱將向氏手中的子打掉。
向氏手都已經凍麻了,本拿不住子。
「你憑什麼打我們?還說祖母?你也配?」對穆清媱來說,眼前的都是陌生人,打罵起來毫沒有力。
前世也是農村出,麵對不講理的婆子就應該用比更厲害的手段還擊。
「你,你反了你了,你個該死的賠錢貨,你還敢跟我手。邱氏那個賤人就是這麼教你的?啊!」
向氏眼睛都要紅了,後麵跟著進門的穆合南也凍的開始犯紫,看著穆清媱的眼神真的是恨不得馬上打死這個兒。
「邱氏呢?讓滾出來,看看教出的好兒。」穆合南昨日就見識到穆清媱的潑辣,是真的不管自己的份,直接手。
看們姐妹兩個拿著鋤頭,站在水缸邊,他也不敢上前了。
剛剛那一盆心涼的冰水已經讓他很是狼狽,他是想拉著向氏走的。
可是,向氏吃了虧,此時紅著眼睛罵幾人,勢必要教訓們的架勢,作為孝順的兒子,他當然不能先走。
而向氏是不甘心,當家作主這麼多年,這來找人算賬的,還沒進門就吃了虧,這麼回去,老臉往哪擱?
穆清媱冷眼看著,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我娘還在休息,一年到頭也就這幾日能多睡一會,聽到外麵有瘋狗,我們就出來看看了。」
其實是穆清媱讓邱氏和大姐在屋裡呆著,不用麵對這些人,也不用管這些事,一切有在。
向氏裡的謾罵就沒停過,看穆清媱不讓進去,對著屋裡開始罵。
「邱氏,你滾出來,你這個不孝的賤人,你就是這麼對你婆婆的是嗎?看我不把你邱家的祖墳挖出來,問問你那死了的爹孃,他們是怎麼教出你這麼啊!你要造反啊,你個賤人,阿嚏!」
穆清媱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舀了一瓢水潑臉上。
「你是吃了屎出門的吧,大早上不僅發瘋,還滿噴糞,胡言語,有神病就趕去治。」
「還好意思問跟誰學的?當然是跟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學的。榨了我們十幾年,每日幾個窩窩頭打發了,還不的就打打罵罵,忍了你十幾年了,你還想著姐姐嫁給那個高山。」
「我看你這春心漾的,沒有一天安份,不如你把自己賣過去,又有銀子拿,還滿足了人家高家。」
看著忍不住翻白眼的向氏,還有氣的冒煙的穆合南,穆清媱沒有饒過他們的意思。
又看向穆合南,「你又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真將自己當個爺們啊?我娘和我們幾個這十幾年過的什麼日子你會不知道?長這麼大花過你幾個銅板?我娘和姐姐為穆家乾的活有多你會不知道?被欺負什麼樣子你會不知道?」
「沒生齣兒子?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明白嗎?你自己是個廢就將所有的錯算在我娘頭上,算什麼玩意啊你。仗著自己是個男的,力氣大就要打老婆,打孩子。」
「告訴你,以前可以,但是從現在開始,你敢對我們幾個一手指頭,我就去縣城找到你上工的地方,將你的名聲搞爛,看以後誰還敢用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
穆合南氣的眼睛發紅,鼻子著氣,旁邊的向氏更是站不穩,子一歪。
穆合南趕手扶住向氏,指著穆清媱破口大罵,「你這個逆,白養了你這麼多年,當初就應該讓你病死。」
「嗬嗬,我吃的都是我母親和姐姐用勞換來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向氏哆嗦著,聲音不大,卻也足以所有人聽到。
「讓們滾,滾遠點,以後再也不能給們吃的,什麼都沒有。」
「你們等著。」穆合南真的是手也不是,卻又不甘心就這麼走,撂下這句話就扶著向氏離開。
要先回去換服,等下再找幾人算賬。
看著母子兩人慢慢走遠,向氏裡還是罵罵咧咧的,穆清媱覺得自己潑的水太了,就應該讓他們了。
穆清妍看著的眼神閃亮亮的,眼底還有淚水,聲音微微激,「小妹,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祖母。」
向氏一直都是盛氣淩人,輒對們母打罵,可是了不的委屈。
剛剛的向氏凍的哆哆嗦嗦,臉上被潑了水,頭髮都了,那狼狽的樣子,太解氣了。
穆清媱一甩頭,「這算什麼,我要一點點的幫你們報仇,將那十幾年得苦全都討回來。」
「嗯,那可全靠你了,我不敢。」
穆清媱點頭,看著走出來的邱氏和大姐。
「媱兒,這,你祖母,,沒事吧?」邱氏都快被嚇死了,真的沒想到穆清媱竟然直接手。
要不是穆清薴使勁拉住,剛剛都要衝出來了。
穆清媱聽這麼問,扶額,「娘啊,您怎麼還關心起來了?」
「我不是關心,我是怕有個好歹,對你不好。」邱氏對那個婆婆除了害怕還真沒有別的,怎麼可能會關心。
「這樣啊,嘿嘿,娘放心,我有分寸,頂多就是冒發燒,吃點葯就沒事了。」
「可是,這樣」
「娘,這樣激怒他們,咱們好被掃地出門啊。您等著吧,最多過了晌午,肯定會有人過來。」
邱氏深吸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本來就是們想好的,就是穆清媱用的這個方法讓出乎意料。
這麼做的話,三丫頭的名聲可就壞了,將來
索還小,晚兩年估計也沒什麼人記得這事了。
「娘,您就聽小妹的吧,咱們等著他們來。」穆清妍關上大門回來,也勸著邱氏。
今天可是這十幾年來覺得最痛快的一天。
雖然剛剛什麼都沒做,也不敢做,但是看著向氏吃癟,心裡就莫名的舒服。
穆清薴剛剛在屋裡也看的張,但是現在卻覺得很過癮。
反正已經沒有退路了,倒不如直接撕開臉皮。
「好好,娘什麼也不說了,都聽你們的。」
「咱們快進屋吧,中午估計要肚子了。」
「沒事,挨這種事對我們來說不是太平常了嗎?」
「也是。」
母四人說著話進屋,等待下午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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