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
樓聿抱著伏鳶去浴室簡單清洗,說是清洗,但洗著洗著,事態逐漸變得不對起來。
“鳶鳶...”
男人眼眸漆黑晦,低啞嗓音帶著人的蠱,忍不住抵著在水汽縈繞的浴缸裏.又來了一次。
水麵氤氳泛起漣漪。
接著浪花歡騰翻湧,富有節奏地拍打著細膩質地的麗沙灘。
如夢似幻,妙絕倫。
略帶薄繭的指腹溫過伏鳶泛紅的眼尾,男人眸子加深,殷紅瓣微彎,輕輕問了句,“還可以嗎?”
伺候的。
還可以嗎。
...
最後的最後,男人神清氣爽,一臉饜足的抱著伏鳶離開浴室,朝客臥的方向走去。
伏鳶疲力竭躺在舒適的大床上。
隻有床頭的小燈亮著。
暈著淺淺微弱昏黃的線。
眼皮打架似的闔上,陷昏睡前的最後一秒,伏鳶暈暈乎乎想,客臥確實。
沒白收拾。
——
第二天伏鳶起床時,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
家裏隻有自己。
伏鳶生無可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然後起,著酸脹痛的腰下床。
臺上晾曬著已經清洗幹淨了的床單和枕套。
主臥被收拾的纖塵不染,幾淨的玻璃窗打開,源源不斷往室傳遞著清新又稍悶燥的熱空氣。
伏鳶呼了口氣,將臥室的門關上。
視線來回巡脧。
嗯。
耶總的狗糧添了。
水也換了。
甚至自己的都被洗了.....
廚房裏還燜了米飯,樓聿似乎料到了會直接睡到中午,於是直接炒菜做了午飯,盛在盤子裏,熱熱就能吃。
伏鳶慢吞吞在屋子裏晃了幾圈。
驚奇看著一切。
腦海裏隻剩下佩服。
沒記錯的話,兩人昨晚後半夜才睡,在起床與出門上班的這段時間,樓聿居然做了這麽一大堆事。
關鍵是還沒有被吵醒。
佩服。
屬實佩服。
在熱菜的這段時間,伏鳶實在好奇他幾點起的,忍不住開手機給他打擾電話。
“鳶鳶?”
又是秒接。
男人聲音溫含笑,隔著屏幕都能到他的愉悅。
“剛睡醒嗎?”他問。
“嗯,在....”伏鳶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眼皮一跳,猛地閉。
樓聿低笑一聲,嚨裏溢出的音調低磁悅耳,人耳廓。
讓人控製不住耳尖泛紅。
“嗓子是不是啞了?”
“壺裏有溫水,喝點寶寶。”
他聲囑咐。
好丟臉.....
想起昨晚,伏鳶耳發燙地拿開手機,悄咪咪清了清嗓子,幾秒後,若無其事回答:“你聽錯了,沒有啞。”
“好,是我誤會了。”樓聿輕眨了一下眼睛,乖順配合。
“鳶鳶。”
“廚房裏我做了飯,米飯還溫著,你把菜熱一下,記得吃。”他提醒道。
“嗯嗯。”
伏鳶聞著空氣中撲鼻的香味,臉上揚起淺淺的笑意,聲回:“正在熱,馬上就熱好了。”
“你吃飯了嗎?”隨口問了一句。
但這在樓聿聽來就是關心,他開心笑了,回了個剛吃過,又迫不及待地與分自己中午都吃了什麽。
乖巧黏人。
像稚園裏每天放學後拉著媽媽講述自己一天裏都吃了什麽做了什麽的小朋友。
匯報結束,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微波爐發出叮咚聲響。
最後一盤菜也熱好了。
話題到這裏就該結束了,伏鳶正準備掛電話,忽地一頓,想起了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好奇問:“今早你幾點起的?”
樓聿斂眉,思索兩秒,不大確定回:“應該是五點左右。”
五點左右?
昨晚兩人好像三點多才睡.....
伏鳶小臉上寫滿了錯愕。
也就是說,樓聿總共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神的。
他是怎麽做到的.....
“你不困嗎?”
樓聿彎輕笑:“不困。”
一整夜沒睡,大腦皮層神經細胞於異常興狀態,他現在十分神清醒。
沒有一睡意。
伏鳶對此毫不知,致的眉心微蹙,不讚同地教訓道:“要,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房間什麽的晚一點收拾不會有什麽影響。
但樓聿會錯了意。
他抿起,果斷拒絕:“不行。”
“我沒問題。”
男人聲音委屈,心塞塞地說:“不做....才會憋出問題。”
伏鳶:???
是他倆在聊天沒錯吧?
深吸一口氣。
淡定。
克製住想要揍人的衝,伏鳶微笑:“我指的是你今早起床後做的那些事,你腦子裏都是些什麽七八糟的東西。”
“......”
這樣啊。
樓聿抵輕咳,借此掩飾尷尬。
“鳶鳶......”他名字,轉移話題:“我忽然想起來,早上打掃衛生時才發現家裏缺了不的東西,等我下班,我們要不要一起去趟商場?”
直伏鳶:“我下午沒事,你直接把清單發給我,我吃過飯就去買。”
“.......”
電話那頭短暫沉默了片刻,傳來樓聿稍顯無奈的聲音:“等我一起。”
重點是買東西嗎?
當然不是。
重點是一起啊我的寶貝老婆。
伏鳶:“行叭。”
“我還想著讓你早點補覺來著....”補充了句。
樓聿愣了下。
原來老婆在關心自己。
心花怒放.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