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放心，沒你想的那麽不堪。”

虞惜這才瞥了一眼，照片確實沒那麽不堪，不對，應該說跟不堪毫無關係。

靳灼霄沒把鏡頭聚焦在口，而是拍了一個上，那點還沒某些低裝的多。

而且靳灼霄拍照技還不錯，這張圖更像一張拒還迎的氛圍照，視覺重心在整，有，但沒有低俗。

虞惜鬆了一口氣：“謝謝你還有點人。”

靳灼霄微抬眉骨，把照片設置手機壁紙：“別高興的太早，等你變我朋友，我一件不給你留。”

虞惜瞪他：“送我回學校。”

“行，”靳灼霄收起手機，關掉燈發車子，“不過虞惜，我生氣是真的，這次能放你一馬不代表下次也能，你好自為之。”

虞惜抿，靳灼霄這麽混蛋，能不惹自然不會惹。

折騰好一陣，虞惜回到學校都快五點了，十點還得去天晟上班，總共睡了四個小時左右，起床的時候人差點困沒了，連妝都沒來得及化。

不知道靳灼霄是不是也在睡懶覺，他今天上午沒來天晟找虞惜，虞惜樂得清靜。

但虞惜跟莊嵐逛臺球廳的時候，遇到一個薛浩言的客人，這人也是奇怪，非讓虞惜這個連規則都不懂的新服務生陪他打球。

沒辦法，服務行業客人就是上帝，莊嵐隻能讓虞惜留下來陪他打。

虞惜抱著桿，邊學邊打，技用兩個字就能形容——稀爛。

空桿，母球進袋，打進對方的球，球飛出桌，五花八門的洋相，出出不一樣。

薛浩言大概沒想到真不會，杵著桿樂個不停，上的煙都快笑掉了。

虞惜很久沒這麽丟過人了，尷尬的不行，偏偏還不能拒絕，隻能強裝淡定，著頭皮繼續打。

看虞惜又打空，薛浩言抱臂歪頭看：“天晟是不是純看臉把你招進來的？”

虞惜：“……”

還會侮辱人，不過他說的應該也不算錯，靳灼霄八就是看臉才給走的後門。

虞惜麵不改地說：“我是新人，而且我不是專業陪玩，您要是嫌我笨，可以換其他人。”

“其他人沒你有意思，”薛浩言眼神戲謔地看著，“我就看你打。”

虞惜強忍翻白眼的衝，心想賤死你得了，怎麽這群公子哥都喜歡逗人玩。

好不容易熬到午餐時間，虞惜迫不及待想下班：“休息時間到了，您要是想打，可以其他人，我先走了。”

“我請你吃午飯吧，”薛浩言放下桿走到虞惜麵前，垂眸瞥了一眼的名牌，“虞——惜？”

虞惜眉頭輕皺，後退兩步道：“抱歉，我下午還要上班，不能隨便離開，而且俱樂部有規定，員工不能和客人往過。”

薛浩言揚揚眉：“好吧，那下午繼續。”

虞惜扯了個方微笑，轉走了。

吃午飯的時候，莊嵐特意過來找虞惜，問還順利嗎，有沒有被為難。

虞惜：“沒有，隻是打球而已。”

莊嵐暗自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虞惜見狀問：“他是什麽很危險的人嗎？”

莊嵐抿：“薛算格好的客人。”

隻是怕薛浩言勾搭虞惜，萬一被靳灼霄知道，那就麻煩了。

莊嵐看向虞惜：“你不用有力，正常對待就行，當然，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虞惜點頭：“我知道。”

不用莊嵐提醒，虞惜也不會和薛浩言走得太近，一個靳灼霄已經夠的了，可不想再和這些人有牽扯。

休息時間結束，虞惜又回到薛浩言的包廂，見他坐在沙發上接電話，側頭讓邊的陪玩點煙，球桌邊還有一個短發陪玩在碼球。

虞惜一喜，有人頂替，看來能功退了。

薛浩言抬眸看，勾三兩句掛斷電話，站起說：“來得正好，上桌。”

虞惜：“……？”

這麽多人在，讓這個菜鳥上桌？

薛浩言明擺著不是為了打球，他純純就是想看虞惜出洋相，他一桿沒打，淨看虞惜折騰了。

導致一個多小時下來，一局都沒結束，聽著們忍笑的聲音，虞惜人都要麻了。

不過失誤多了，還是有些進步的，至會拿桿，也不會再打空打飛了。

“啪！”

虞惜終於流暢地打進一球，忍不住開心。

薛浩言：“不錯，看來也沒那麽無可救藥。”

“你想教會我？”

虞惜早都發現了，薛浩言不怎麽手，但他會口頭替糾正錯誤。

薛浩言笑：“發現了？”

虞惜：“為什麽？”

薛浩言饒有興趣地看著說：“我想找個固定球搭子。”

虞惜：“可我沒經驗。”

薛浩言：“所以我才教你，正好看看你的上限在哪。”

虞惜不理解：“你找個有基礎的不是更快。”

薛浩言：“那樣沒就。”

虞惜突然明白靳灼霄為什麽也喜歡教學東西了，大概都是這種心態，真是難理解：“你還真是不怕麻煩。”

“不麻煩，不過，”薛浩言吐了口煙，看著說，“我教會了你，你以後隻能陪我打。”

虞惜皺眉，還沒說話，聽見後門被人推開了。

“想得。”

虞惜回頭，果然是靳灼霄。

薛浩言挑眉：“呦，好久不見啊，要不要打兩把。”

“沒空，我來找我的人，”靳灼霄看向虞惜，“告訴莊嵐，以後我不來，你也不用來。”

虞惜回神：“哦。”

薛浩言眼神玩味地在兩人之間流轉，問：“是你新泡的妞？”

靳灼霄：“知道就別手，虞惜，換服跟我走。”

虞惜：“去哪？”

靳灼霄：“吃飯。”

虞惜：“我吃過了。”

靳灼霄：“那就陪我吃。”

虞惜：“……哦。”

看著兩人走遠，薛浩言神複雜，靳灼霄可不是會特意搶人的格，難不認真了？

他看向一旁的陪玩，問：“你們知道他倆是什麽關係嗎？”

兩個陪玩對視一眼，搖搖頭。

短發陪玩猶豫一下說：“聽說虞惜是靳帶來的，而且靳對虞惜特別關照。”

這話說的委婉，但薛浩言差不多聽明白了，兩人大概率沒談，不過靳灼霄對虞惜有興趣，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薛浩言撚滅煙，說：“碼球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