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高有優勢，站在一群生後麵，也能直接看見棚底下的人。

想進街舞社的人很多，有三個員坐在桌前招呼新人填寫報名表都有點忙不過來，和其他社團苦苦拉人的場麵形鮮明對比。

不過靳灼霄和張亦弛明顯不忙正事，兩人沒什麽正形地坐在後麵桌子上打遊戲，頭都不抬一下。

虞惜正猶豫怎麽把服給靳灼霄，陳穎欣已經很興地開口靳灼霄了：“霄哥！”

“……”陳穎欣這一嗓子喊的旁邊的人都往這看，虞惜都替尷尬，不過本人似乎完全不覺得。

靳灼霄聽到靜抬頭，看見虞惜挑了挑眉：“過來。”

陳穎欣簡直迫不及待，快步過去，虞惜和喬伊寧也隻能著頭皮在其他生利箭般的視線下跟過去。

張亦弛：“你們也是來加街舞社的？”

陳穎欣不會跳舞，這話倒是沒接，喬伊寧就更不會了，雙雙沉默。

虞惜淡聲問：“你看我們仨誰有這能耐？”

張亦弛笑：“我看你們都能。”

“那你該去看眼科了，”虞惜把袋子遞給靳灼霄說，“你的東西。”

陳穎欣震驚地看著虞惜：“你不是說這服是你同事的嗎？”

靳灼霄手一頓，看向虞惜。

虞惜麵不改道：“是嗎，那應該是我說錯了。”

“嗬，”靳灼霄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問，“穿我服是什麽很難以啟齒的事嗎？”

虞惜：“口誤而已。”

聽著兩人對話，陳穎欣表別提多難看了，虞惜昨天一夜沒回來，說不定就是和靳灼霄在一起。

張亦弛明顯也發現其中的八卦，眼神戲謔地問靳灼霄：“你們昨天幹什麽了，怎麽又穿你服？”

虞惜怕他腦補，趕忙澄清道：“不要多想，就是下雨太冷穿了一下。”

張亦弛表賤嗖嗖地說：“哦——這樣啊。”

虞惜：“……”

張亦弛這格經常給一種掌扇不上去的難過。

靳灼霄把袋子隨手放在桌上，拿過虞惜手上的一疊報名表，一張張翻看：“這些你都打算報？”

“你擱這集郵呢？”張亦弛不理解地問，“這一條街讓你報全了？”

虞惜無語，什麽腦回路：“這些都是半路被人塞過來的，我一個也沒打算報。”

靳灼霄把報名表一團，深邃的黑眸意味不明地盯著：“倒是歡迎。”

話音剛落，旁邊湊過來一個男生，他特別熱地問：“要不要加我們街舞社啊？可以加霄哥微信哦。”

虞惜：“……”

怪不得報街舞社的人多。

“柯嶙你歇著吧，”張亦弛笑著揶揄，“這位得你霄哥親自要微信。”

柯嶙一愣，目好奇地打量起虞惜：“霄哥這是你朋友啊？”

陳穎欣在一旁聽著，牙都快咬碎了，喬伊寧也很意外。

虞惜皺眉，剛想否定，靳灼霄先一步開口。

“不是，”不過不等虞惜放心幾秒，靳灼霄又說，“可難追了。”

這話有點曖昧，虞惜看著靳灼霄，眼神警告道：“你不要說話。”

靳灼霄揚揚眉，笑得漫不經心。

柯嶙一臉我懂的表，笑說：“既然是霄哥的朋友，那我們認識一下吧，我柯嶙，是建築係大二的學生，也是街舞社的社長。”

虞惜：“你好，我虞惜，是曆史係大一的，這兩個是我室友，喬伊寧，陳穎欣。”

陳穎欣：“你好。”

喬伊寧怯生生地說：“你好。”

柯嶙：“你們好，沒想到你們都是我學妹啊。”

虞惜：“我上學晚一年，你不一定比我大。”

“沒事，年齡不重要，”柯嶙大咧咧地說，“我們今晚有團建活，你們要不要一起參加？”

虞惜想婉拒，但陳穎欣特別快速地說：“好啊。”

“……”虞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和伊寧就不去了，我們不是社團的員。”

喬伊寧點頭附和。

柯嶙：“害沒事兒，都是朋友就一起玩嘛，霄哥和弛哥也不是社團的人。”

虞惜意外：“他們不是社團員？”

靳灼霄起眼皮看：“我什麽時候說我是了？”

柯嶙笑說：“他們是我請來給社團吸引新人的門麵。”

虞惜忍不住想，不愧是“青樓”聚集地，這下“花魁”也出來了。

靳灼霄約覺得虞惜看自己的眼神不懷好意，瞇眼問：“你在想什麽？”

虞惜可不敢說把靳灼霄當花魁，撇開視線道：“沒想什麽。”

柯嶙：“那就這樣決定了，晚上都來哈。”

他太熱了，虞惜反倒不好拒絕，隻能說：“好。”

*

晚上虞惜們和社團員一塊吃了晚飯，然後準備去KTV玩。

換場的時候，虞惜本來不太想去的，因為肚臍跳舞的生明擺著喜歡靳灼霄。

生名卓憶瑤，從剛見麵開始，看虞惜的眼神就不太友好。

但虞惜發現有個李星辰的男生和喬伊寧聊得來，喬伊寧對他似乎也有好。

為了給兩人創造相的機會，虞惜就又陪喬伊寧多待了一陣。

卓憶瑤多才多藝的，不僅會跳舞，唱歌也不賴。

應該很想在靳灼霄麵前表現自己，一連唱了好幾首，邊唱邊用眼神暗送秋波。

虞惜就坐在靳灼霄旁邊，看見卓憶瑤的眼神渾起皮疙瘩。

“你要不要唱一首？”靳灼霄突然湊近，在虞惜耳邊說話。

包廂裏人多，音樂加上說話聲顯得很嘈雜，燈也曖昧，這種環境似乎容易讓人的覺變敏銳。

溫熱的氣息伴隨低沉的聲線過耳廓，到的每一寸皮都滾燙，若有似無的雪鬆香和煙草味，像是一雙無形的手，肆意撥著虞惜的神經。

虞惜反應過來趕忙拉開距離，不太自然地說：“不用湊這麽近，我聽得見。”

“害了？”靳灼霄吸了口煙，嗓音低啞散漫，瞇眸看著。

虞惜像被踩到尾一般，惱怒地反駁：“誰害了，你不要太自。”

靳灼霄笑了笑，腔震，讓人耳發麻：“你不上去唱嗎？”

“我為什麽要唱？”

虞惜可不想當顯眼包，而且也不敢耽誤卓憶瑤展示，不然卓憶瑤得用眼神淩遲。

靳灼霄抖了抖煙灰，語氣輕慢道：“我覺得你應該會比唱得好。”

虞惜：“你想多了，我不會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