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彥視線在溫旎上定了定,才對著站在那看著他們的沈淮序道:“看來我們來得不巧,沒打斷你們說話吧。”
沈淮序聳肩,朝他們走來,“沒什麽,本來我也隻是跟溫總監聊一聊設計想法。”
寧彥還想說什麽,簡予琛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沈淮序,抓著溫旎的手就走,寧彥還沒反應過來呢,人走遠了。
“我先過去哈。”寧彥說著,趕跟了上去。
“等等,別走這麽快。”寧彥追上來擋在兩人麵前,“你剛才沒跟沈總吵架吧?我看你那架勢想罵他。”
溫旎確實想的,也怪氣了一番,但寧彥這麽說那可不聽了。
“我又不傻,在甲方的公司跟甲方爸爸吵架啊?你這擔心本是多餘的。”
寧彥點頭,“也是,不過你剛才那架勢,怪嚇人的。”
溫旎道:“就是說了點跟設計案有關的事,也沒談別的。”
寧彥嘖了一聲,“今天這況,我心裏也沒個底。”
溫旎見寧彥自言自語去了,下意識要掙自己的手腕,結果被簡予琛這廝得死死地。
“你幹嘛呀!”溫旎瞪他。
簡予琛低頭瞥,輕聲道:“這話忽悠寧彥可以,忽悠我可不管用,跟他說什麽了?”
男人挑眉,“最好別想蒙混過關。”
溫旎覺得他這說得也微妙的。
“你想聽哪一種答案呢。”
“很顯然,跟他有關的,我都不是很想聽,但我有權知道。”
“不想聽還要聽?”
“我又不是天王老子,還不能有不爽的時候?這跟我要不要聽有什麽關係。”
“行。”溫旎轉頭把手從他手上走,“你表現好我就告訴你。”
?
簡予琛覺得溫旎這人,有時候就是欠收拾。
“真不說?”
“本來我想說的,但看你特別好奇,我打算讓你抓耳撓心,吃不著的瓜就是最香的。”溫旎說完,得意地朝他揚了揚眉。
簡予琛雙手兜俯下盯著,“好,你當然有權保持沉默,但我晚上有別的辦法,到時候你想說,我可不一定聽了。”
溫旎盯著他的眼睛,子突然一抖,覺一冷森的覺從腳趾尖冒起。
上一次簡予琛這樣,還是結婚第三個月。
那會正跟他打遊戲,玩的就是默契大考驗。
黑燈瞎火,夜半三更罵人時。
“溫旎!”
“幹什麽你別吵我,你按照菜單啊。”
“按照順序端菜,你別端著那著火的鍋跑了。”
“我知道你急但你別急等會兒有你急的時候!”
“你撅著個大腚拱我!你切菜時常是兩年半以上起跳的麽?怎麽不把點菜的客人也給剁了。”
“拜托我封心鎖了,別吵吵,我一全自洗碗工你還跟我搶活,你上菜啊!”
“菜都燒完了還上什麽菜我上你的了。”
“寶娟我的鍋呢,你給我鍋弄哪去了!”
人還沒吵完呢,廚房燒完了。
“結束了……”溫旎喃喃道。
簡予琛放下遊戲手柄,了自己的眉心,“你米其林八級洗碗工,是這遊戲不長眼。”
“你怪氣說誰呢。”溫旎不樂意了,扭過頭對著簡予琛。
簡予琛直接沒忍住笑出聲。
原因無他,因為溫旎臉上那小豹子麵給掉了一半,又張牙舞爪地,看著就可。
“你!你還笑我!”
溫旎最怕在簡予琛跟前丟人了,就算新婚第二天起來跟他在被窩裏麵對麵,都要繃著說一句不過如此呢,這時候氣勢哪能輸!
然而簡予琛直接起來將扛在肩上就進了屋。
那架勢,那場麵,就跟土匪進窩是一樣一樣的!
“大王!小子弱,實在不起大王如此厚啊,還請大王放過我吧。”
簡予琛那會剛開葷,每天都想來幾回,偏偏還變著法的招惹。
“小師太如此鮮可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且忍忍,讓我替你伺候舒爽了便喜歡上了,這鞭刑得日日上刑,得練了,師太你才懂其中滋味。”
溫旎暗罵他不要臉,又覺得簡予琛這人在床上意外地對胃口呢。
兩個人婚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麽的胡天胡地。
上一秒還在吵架呢,下一秒滾被窩去了。
果然,第二天溫旎直不起腰,就哭著要鬧離婚。
簡予琛隻能黑著臉給把臉了。
“你怎麽這麽用力,我皮很的!”溫旎吸了下鼻子,差點把鼻涕泡給哭出來。
回憶中斷,溫旎瞪了他一眼,“問我私八卦還這麽囂張,就你這態度,能從我這知道什麽瓜。”
“態度好你也未必告訴我。”
溫旎語塞,這倒也是。
“算了,告訴你也沒什麽,他發癔癥呢,以為我對他念念不忘,還想跟我重溫一下校園時。”
簡予琛腳步的一頓,嗬,他就知道。
“然後呢。”
溫旎瞪大了眼,“哪裏還有然後啊?怎麽你以為我會跟他有然後不?”
“現在你不是偉大的單溫旎麽,你以前就喜歡他這款的,保不齊外麵的屎沒吃過都想聞聞香臭呢。”
“你現在為了抹黑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可是知道自己已婚份的,別想栽贓我。”溫旎管自己往前走,然後猛然回過頭,“誰告訴你,我喜歡他這款的?”
簡予琛麵無表道:“你不喜歡,然後跟他往?”
“我當初也不喜歡你,還不是跟你結婚了。”
“哦,那你這人還隨便。”
“說得你當初跟我結婚是喜歡我似的,咱們誰也別說誰。”溫旎被他這句隨便給刺激到了。
自打沈淮序之後,大學裏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也有人追,隔天人就沒影了。
現在的男人追個人都這麽沒誠意。
哪裏還想有什麽下文。
但這不代表簡予琛就能這麽刺激!
簡予琛深呼吸一口氣,話到邊被回過頭的寧彥給打斷了。
“休息時間結束了,該公布結果了。”
溫旎跟簡予琛對視一眼,兩個人自覺將還沒吵完的話給閉上了。
工作時間,夫妻向來公事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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