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居。
一盤盤大菜端上來,青嫵擼起袖子就開吃了,食口,瞇眼出之,舒服的腳指頭在鞋里跳舞。
謝疏坐在對面,見大快朵頤,目只短暫在眉眼停留,就挪開了視線。
等青嫵吃得差不多,歇了筷子,他才遞去了一杯清茶。
只是青嫵剛飲了一口,就聽謝疏道:“王妃不是云清霧吧。”
青嫵抬眸,似笑非笑看著他,“我不是嗎?”
謝疏神平靜,“謝某曾見過云小姐,與王妃的面貌雖相似,行事卻大不相同。”
青嫵倒是來了興趣:“面貌相似?”
的確對現在這張臉了手腳,青嫵不喜歡頂著別人的面孔,所以在一點點把這的面容變自己原本的模樣。
但這種改變是細微的,且加上用了法,讓這種變化潛移默化,不會讓人察覺。
可謝疏卻看出來了。
這不是觀察細不細微的問題了。
而是,作為普通人的謝疏是怎麼看破設下的障眼法的?
青嫵手托腮,眼帶狡黠:“我不是的話,小公爺是不是要把我抓起來下獄啊?”
“以怨報德,有悖謝某所學。”謝疏聲音清淺:“王妃既能留在厭王上,自然是可信之人。”
“因為蕭沉硯,所以我才可信?”青嫵笑了笑:“你倆關系幾時這麼好了?”
謝疏眸微頓,看向青嫵,“聽上去,王妃很清楚謝某與厭王的過往。”
青嫵笑而不語,心里嘖了聲。
判筆嘀咕:“你這兒時白月夠敏銳的啊,是個好苗子,要是個死的,很適合來咱們司干活。”
青嫵在心里回道:“我替謝子淵謝謝你。”
青嫵今天出來的目的已達,雖然很想多欣賞會兒白月的盛世,但畢竟現在是‘有夫之婦’。
與謝疏孤男寡共一室,還一起用飯,本就過界了。
說起來,謝疏居然會留下請吃飯,本就讓青嫵有點意外。
不太像謝疏的作風。
對著謝疏,青嫵到底沒法像面對蕭沉硯那樣肆無忌憚。
用完膳后,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謝疏來時,坐的馬車,現在就青嫵一人,他自然不好讓青嫵獨自穿過鬧市回去。
便將馬車借給青嫵,自己則步行回衙門。
青嫵琢磨著謝疏是怎麼看穿自己的障眼法的,就聽謝疏清冷的告辭聲,青嫵沒留意腳下,下意識抬頭,結果腳還在門檻后,足尖被絆,直接朝前撲去。
的手正好撐在謝疏的膛上,到掌心下強有力的心跳,一純凈的氣息鉆掌心,青嫵目瞪圓。
判筆也發出了尖:“玲瓏心!謝疏他居然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難怪他能看穿你的障眼法!!”
青嫵也震驚了,好家伙,千年難遇的七竅玲瓏心居然長在謝疏上!
因為震驚,一時都忘了此刻與謝疏的模樣有多親。
這還是在大庭廣眾下呢。
謝疏虛托著的手也僵住,耳廓爬上緋紅。
“抱歉,走路沒看路。”青嫵回過神,剛要站回去,腰一,被一力量鎖住腰,猛地朝后拽去。
后背撞一個闊懷抱,男人的氣息從后將人攫住。
低沉充滿迫的嗓音在頭頂響起:“王妃日后走路,還是看著點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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