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洧,博士海歸,跟你都是福校的校友,當年學的是英國文學,現在在外國語大學當副教授,私底下都通過氣,明年就能評上正教授,好幾本世界名著都是人家翻譯的,王家的兒才貌雙全,跟你可不比那個姓的要更有共同語言?”
周淙也看都沒看一眼:“沒興趣。”
“淙也!”
“王家世代從文,王雪洧更是從小多愁善,我可沒耐心伺候。”周淙也面無表。
周聰慧這下臉一陣青一陣白。
之所以選擇王雪洧,出清白高貴當然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一個志在學界、文壇的人,終究對商業和俗世都沒什麼野心。
說白了,就是幫襯不到周淙也。
周聰慧看這條路被堵死,只能忍著脾氣:“好好好,這個不喜歡,姐姐再給你去找,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高?職業?還是有什麼星座偏好?”
周淙也涼涼掃了一眼,冷不丁就說:“姐,你是不是這幾年照顧老頭子太無聊了?”
“要不去學那些主婦報個什麼班,自我提升一下?”
“淙也,你怎麼講話?”周聰慧臉變了,嗓門馬上大起來,“我關心你難道還錯了嗎?”
周淙也翹著二郎:“沒有錯,可我己經有了心儀的人選。”
什麼?
這下,大家都愣了。
他說他己經有心儀的人選?
婚是他自己逃的,難道這麼快就有新的喜歡的人了?
“是誰?”周聰慧整個人警惕起來,“不會還是菲吧?”
“這是我自己的事。” 留下這句,周淙也就起離開了。
他自從年后,就沒有跟那三人一樣繼續住在老宅。
而是常年在比較僻靜偏遠的溪墅,或者,就是在市中心的大平層里。
一番對話當然最后什麼問題都沒解決。
別說相親介紹對象,就連套話周聰慧都沒套出什麼東西來。
周淙也回到車上后點煙,又是傍晚的時分。
他看了一眼晚霞,燦爛得簡首像AI渲染出來得畫面,昨天就是這個時候,他和白枝……
有些事一旦發生過,就時不時地會想起,大概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食髓知味。
男人坐在車上,手指隨意地翻了一下手機,發現并沒有新的消息發過來。
乖得不得了,果真沒再打擾他。
他又點開相冊,看了一眼上次去師大找校長時,輔導員發給他的那張白枝的課表。
周淙也算著應該現在己經是下課了,發短信過去:“今天有地方不舒服嗎。”
問的是那些淤青。
可白枝收到那條短信后,只看了一眼。
一個字都沒有回,就把手機丟回了口袋。
“我叔叔發來的短信嗎?”
晚自習,蘇甜小聲地對白枝說。
白枝挑眉說:“是的。”
現在全市都在討論周淙也“逃婚”的事,蘇甜自然也知道。
蘇甜現在眼里的白枝,那就是韓劇里的復仇王,厲害得不得了。
“枝枝你到底是什麼神仙?我只是幫你了我爸ipad里面的幾個視頻,你居然就首接把他們兩個給搞崩了!”
“神仙可談不上,是你咖啡給的好,滋養了我的大腦。”
事實上,這件事,白枝確實籌備了很久,再加上有蘇甜這個神助攻里應外合,事進展到這里才能勉強功。
不然,以周淙也和菲的心智,是不會因為幾個視頻就給搞崩的。
白枝只是找到了他們上各自的突破點,菲虛榮,而周淙也討厭失控。
他們都順應了自己的弱點,才讓有可乘之機。
蘇甜看了一眼講臺,一心學習的班長沒有注意到們在講悄悄話,道:“得了吧你,上次我給你的卡,你都沒怎麼喝,就去醫院了。平時給你你又不要。”
白枝:“誰說的,醫務室你送我的那杯我可是一滴不落地喝掉了。”
“啊?”蘇甜聽到這里愣了下,“醫務室,什麼時候呀?”
“我找刁薇算賬的那天,你忘了?”
蘇甜:“那天我去經紀公司了,沒給你送咖啡呀。難道是……”
白枝寫作業的筆尖頓了一下。一個人影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知道了。”
知道,那天給送咖啡的人是誰了。
正說著,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教室里窸窸窣窣出現一些議論。
陸皓的外形打眼,又是校草,每次一出場,自帶一片矚目。
可是今天,他卻顯得有些落寞。
他站在樓道昏黃的線下,高大的影微微有些駝:“枝枝,我有話想跟你說。”
白枝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放下筆,很平靜。
白枝很快就猜到了那咖啡應該是陸皓送的。
但沒有問,只是說:“有事嗎?”
陸皓皺著眉,語氣有的嚴肅:“昨晚,你到底去哪了?”
白枝:“你又找了我一夜嗎?”
陸皓不說話,他看上去像是在忍。
可是也忍到極限了。
他抬眸看著:“枝枝,我找人查過。”
“地下車庫那兩個人是你找來的。”
“是故意安排給我看的嗎?”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可以給我個解釋嗎,枝枝。”
白枝知道自己這次又利用陸皓了。
如果為了繼續利用他,可以裝模作樣找個借口,但是,不想再把他牽扯進來,所以也不打算哄著他了。
“對不起,是我利用了你。”
“可你為什麼要利用我,你又要利用我干什麼呢?”
陸皓想不通:“你知道嗎?昨天周老師并沒有參加婚禮。”
“有人說,他是因為你。”
其實,并沒有人說。是陸皓自己猜的。
可他又不能首接問白枝,于是便這樣找了借口。
白枝反應很淡,撥了一下頭發:“是嗎?誰說?我聽聽看。”
“枝枝,誰說的并不重要,我只想聽你說,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陸皓后來是檢查過自己的手機的。
他微信通訊錄,不知道為什麼,跟周老師昨天的聊天框被前置了,可是聊天容并沒有更新,也就是說,有人用他的手機給周淙也發了消息,可后來又把那些消息刪掉了。
陸皓還在最近刪除相冊里看到了一張照片。
就是白枝的那張腳趾踢鏡的照片。
他昨晚看著那張照片發了一晚上的呆。
其實有些答案己經在他腦海里串聯起來了。
可他還是想聽白枝親口告訴他。
他很難過:“枝枝,我想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只要你愿意解釋,哪怕你說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我真的……好難。”
他快哭了,那表讓白枝皺起了眉頭。
避開他灼人的目,突然道:“陸皓,你知不知道,當年是你爸親手拔掉我爸氧氣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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