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傅江的所作所為為什麽還一直縱容到現在?你應該早點跟我通通氣,這樣咱倆就能完打好配合把他理掉。”
沈棠姿臉上表顯得格外急切,“所以,他到底貪了多錢?都拿回來沒?!!”
傅彥則突然不合時宜的輕笑了聲,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逗的。
原來在心裏最要的是有沒有把傅江昧下的鈔票拿回來。
傅彥則輕歎了聲,顯得有些無奈,“拿回來了,人也已經送進去了。”
沈棠姿聽到傅彥則這麽說,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既然已經把傅江解決了,那就說明他今天在傅家那群挑事兒的長輩麵前打贏了。
既如此,那就沒必要再問他今天在傅家老宅發生了什麽。
“拿回來就好,否則可我要心疼死了。”
看著麵前人對自己沒有半點兒心思的模樣,傅彥則眸底劃過一瞬失落。
原來他在心裏竟然還比不過被傅江貪掉的那點兒臭錢。
沈棠姿想著他既然要用當魚餌釣傅江上鉤,多半是料到傅江會因為那50億兵行險招。
要麽就是找個替罪羊背鍋,要麽就是暗中轉移星華資產並聯合藝人架空星華。
無論他走哪條路,傅彥則都會提前布局好一切,來上一招甕中捉鱉。
可是明明剛進星華,也是剛提出要拿50億拍電影,此刻傅江還沒被急呢,也並未進行下一步的作。
所以傅彥則今天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著急的要提早收網。
他當初想到利用沈棠姿當餌,不就是因為不想跟傅家那群人鬧得太難看,可是現如今計劃才剛剛實施,為什麽突然放棄。
“傅彥則,你為什麽突然這麽著急要理傅江?該不會真像我猜的那樣,昨晚車禍其實是傅江指使?”
男人聞言神一滯,繼而不疾不徐回答的問題,“對,是他教唆曹康做的。”
“我就說嘛,曹康那個草包慫得跟孫子似的,要不是有人趁醉挑唆,他哪有膽子買兇殺人。”
沈棠姿說著說著緒逐漸起了波,臉上帶著些許怒意,裏也跟著罵罵咧咧,直接把曹康和傅江兩個人從頭到腳問候了個遍兒。
有意思的是,罵起傅江的時候竟然還不忘誇他一句聰明,
“傅江居然想到了借刀殺人這個法子,昨晚臨時就能想到借曹康之手解決自己的眼前禍事,他確實不笨嘛。”
傅彥則在旁邊看罵起傅江渾是勁兒的模樣,忽地低頭自嘲一笑,看來對傅江都比對他上心。
……
“姿姿。”
他輕輕喊了聲的名字。
沈棠姿視線落到他上,沒什麽緒的開口問道:“幹嘛?”
他其實是想問問沈棠姿昨天發生意外委屈的時候,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作為的丈夫,自己的妻子出了車禍,他竟然不是第一時間知道,還是從助理口中才得知。
對於這件事,傅彥則心裏的失意淒落猶如巨浪翻騰。
他垂下眼瞼,自嘲般的扯了扯角,其實問與不問全都一樣,閉著眼都能知道的答案。
沈棠姿聽他喊完自己的名字以後卻又閉口不語,兩彎秀眉不覺輕蹙起弧度,“說話,怎麽了?”
傅彥則在心裏反複糾結掙紮了好久,明明已經猜到了的回答,可偏偏還是不死心。
男人抬眼與對視,眸黯淡,苦的笑意直達眼底,“下次再遇到事,第一時間找我,好不好?”
不知為何,沈棠姿竟然從他這句話裏聽出了一委屈的覺。
垂眸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室昏暗,雖然看不真切,但他眼尾泛起的紅意還是被攬眼底。
眼前這個姿態低一截,語氣落寞卑微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像往日裏的傅彥則。
看著傅彥則此番模樣,有一瞬間,沈棠姿覺得自己心底好像突然被什麽東西激得一。
“我出了事第一時間找你?”
話裏帶著不確信,“你這麽討厭我,又對我管東管西,你還三天兩頭惹我不開心,我出了事你會管我嗎?”
傅彥則握著的那隻大掌突然猛地收,所以,在心目中他就是這番形象?
“誰跟你說我討厭你?”
沈棠姿眼睛裏漾著幾分矜之,努了努,“這還用說?我又不是笨蛋,自己能看得出來。”
傅彥則緩緩起,抬手在他腦袋上輕輕彈了下,“你就是笨蛋。”
……
夜幕低垂,遠天邊幾顆亮幽微的星星越升越高。
沈棠姿有點兒困意上頭,讓傅彥則把自己抱回了病床上。
懶懶躺著,半斂著眼皮打了個哈欠,抬起腦袋朝著旁邊坐著的傅彥則問道:
“我要睡覺了,你不走?”
沈棠姿住的是VIP病房,麵積很大,相當於一套公寓的設計,有陪護房有廚房,甚至還有書房茶室。
傅彥則聽到說的話,那雙狹長幽深的眸子微微抬起,“病房這麽大,容不下我?”
懶得搭理,翻背對,“隨便你。”
沈棠姿剛一閉上眼睛,正準備醞釀睡意,下一秒就約約聽見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腳步聲漸漸移到病房醫藥箱那裏,停留片刻以後,又緩緩走向洗手間。
病床上躺著的沈棠姿心裏不幽幽罵道:大晚上人都要睡覺了,整個病房不夠他晃悠的了。
傅彥則進了洗手間以後,整個病房便沒再聽到什麽靜。
沈棠姿閉著眼睛,原本正猜測他接下來的腳步聲會走向哪裏,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再聽到聲音。
有點好奇,靜悄悄的在床上翻了個,麵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眼睛微微睜開一條,朝那邊去。
洗手間房門沒關,虛掩著。
裏麵並沒開燈,過門兒約約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站在洗手臺前,對著鏡子不知道在幹嘛?
看到這一些,沈棠姿在心裏略顯不屑的輕嗤了聲。
不是吧,這家夥這麽包?大半夜不開燈躲到洗手間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材?
纖眸幽幽,低聲音小聲嘀咕了句,“有幾塊破腹不夠顯擺了是吧?”
沈棠姿突然起了壞心思,從枕頭下麵拿出手機悄默聲翻下床。
左腳腳腕有傷使不上力,就慢悠悠一顛一顛跛著腳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寂靜無聲的病房裏,掉下一針都能夠聽得見,更何況是那格外明顯的一輕一重腳步聲。
傅彥則聽見了也當沒聽見,耐著子陪玩。
一定要把這一幕拍下來,要是哪天傅彥則再惹他生氣,就把這照片發到網上。
#傅氏集團總裁深夜發#
嘖嘖,想想就很炸裂。
輕手輕腳走到洗手間門口,屏住呼吸,趴在門邊,正準備把手機過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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