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觀察那十三戶人家，初姒和書從酒店退房，重新在那附近找了一間短租房住下，剛好是在一樓，出方便。

書打包了一碗蔬菜瘦粥，又在711便利店買了一瓶熱牛，回到短租房。

初姒坐在地上，用Ipad看郵件，書道：“總監，你先吃點東西吧，你早上中午都沒怎麼吃。”

初姒應了一聲，但目還在Ipad上。

書只好先將蔬菜粥打開，晾一晾。

早上的牛雜粿條湯，初姒只吃了粿條，說牛雜有腥味吃不下；中午們為了方便，也只在路邊小店吃了份豬腳飯，可能是太油膩了，初姒吃著反胃想嘔，又吃不下。

“總監，你這個胃，從上次到現在，還沒有去做檢查嗎？”都好久了。

初姒頭也不抬：“哪有時間去查？”

先前一直忙著坤宇的事，忙完坤宇，這不又馬不停蹄地飛來港城，本沒有空檔。

書趴在茶幾上，眨眨眼：“你真的不是懷孕嗎？你月經還準時嗎？”

初姒頓了頓，想了想：“應該是這兩天吧。”

還是覺得猜測荒謬，“我跟戚總最近啪啪的頻率不低，要是有懷孕，不早被我們折騰出反應了嗎？”

“……哦。”

真的只是胃病啊？

書有點憾呢。

“行了，別研究我了，來看這個。”初姒將IPAD遞給，“這個人就是帶頭反對工程的人，孫娥，已經六十歲了。”

說到工作，書振作起來，接過去看。

初姒將蔬菜粥挪到面前，一邊吃一邊道：“丈夫十幾年前去世，兒子二十年前失蹤，現在家里只有一個人，這麼一個失扶失獨的人，居然是帶頭人，三天兩頭帶人去基地鬧，還這麼激進，真是奇哉怪也。”

“他兒子為什麼失蹤？”書抬頭問。

初姒聳肩：“資料上沒寫，想知道，還得找這附近的居民打聽。”

說話間，初姒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起，瞥過去一眼，是王遇初的來電。

屏幕，接聽：“遇初哥。”

王遇初剛剛下班，帶著藍牙耳機，邊開車邊講電話：“初姒，我看到你的朋友圈，你在港城？”

“對，昨晚到的。”正好想跟他分一下發現，“我和書微服私訪，探查了其中幾戶人家，發現他們其實并不反對工程，除了帶頭人，孫娥。”

“我這邊也在查，他們提出的要求是三倍的補償金，但可能還另有原因。”王遇初皺眉，“你不要跟他們。”

初姒當然知道：“我們假裝游客，打聽況而已，也沒有暴份。”

王遇初還是不放心，再三叮囑：“小心點，不要逞強。”

初姒好笑：“他們難道還能要了我的命嗎？”

“別開這種玩笑，”遇到紅燈，王遇初剎車掛空檔停下，打開手機看日程表上的工作安排，麻麻的一堆，暫時不開，只得說，“我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就過去。”

初姒不以為意：“不著急，你按你的節奏，我有需要會到基地亮出份，讓基地的人幫我。”

王遇初只得答應：“好。”

結束通話，初姒順手點開微信，看看未讀消息，再看看朋友圈。

很好，戚總一點靜都沒有。

氣得吹起額前的劉海，咕噥一聲：“狗男人。”

初姒化憤怒為食，幾口吃完剩下的粥，已經晚上八點，們準備洗漱休息，初姒順手將垃圾拎到房子外的垃圾集中捅扔掉。

扔完往回走才發現，這房子周圍種了不紅花。

港城是亞熱帶季風氣候，雖然已經深秋，但氣溫還保持在二十幾度，所以這邊植生長得很好，一片紅花，像火一樣。

初姒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但難免聯想起那個紅花殺人魔，手臂上浮起來的皮疙瘩，快步進屋，看到書，焉壞地道：“小萱萱，想不想聽睡前故事？”

書眼睛一亮：“好啊，什麼故事？”

“講的是一個二十年前的連環殺手，他每次選定被害人，就會給送去三朵紅花，然后再選個日子將——殺死！”初姒故意加重語氣，書的臉一變。

“手段非常殘忍，包括但不限于開膛破肚，然后棄尸荒野，讓野將尸分食干凈，只剩下白骨頭發，最重要的是，這個連環殺手到現在都沒有抓到……”

“你別說了！別說了！”書急得跳起來。

初姒心滿意足：“是吧，我第一次聽的時候也害怕，所以就想著不能我一個人怕。”

“所以你就嚇唬我啊？”怎麼有這種上司？！

初姒假裝在口袋里掏東西：“你知道什麼紅花嗎？我給你看看。”

“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書的膽子特別小，嚷嚷著跑進臥室。

初姒噗嗤一聲笑出來，不逗了，拿了手機和Ipad，關了客廳的燈，也進了臥室。

卻沒有注意到，在關燈后，窗簾上倒映出一個黑的人影。

是有人站在外面，靜靜地往里面看。

……

夜已深，萬籟俱靜。

主臥里卻有一道呼吸聲沉重而紊，像夢到什麼不好的東西，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終于，那人倏地一下睜開了眼。

戚淮州下意識向旁邊的位置，空的，冷的，然后才想起來初姒去港城了，他抿了薄，拿起手機，直接給初姒打去電話。

但關機了。

戚淮州又打了兩次，都是關機。

是了，初姒睡覺有開飛行模式，或直接關機的習慣，戚淮州都忘了，他皺眉頭，夢中怪陸離的景象，讓他心口有些窒悶。

緩過來后，他掀開被子下床，開了燈，從帽間拿出行李箱，一邊往里面丟服，一邊將電話打給宋珊。

宋珊這種級別的書，拿到手的高額工資，已經不僅僅包括書的工作，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保證隨時接收老板的要求。

很快，宋珊接了電話：“戚總。”

“找到初姒書的手機號碼給我，然后幫我定最早飛港城的航班。”戚淮州嗓音是剛睡醒的沙啞。

宋珊沒有多問，馬上找到發給他。

戚淮州已經換好服，穿上風，同時將電話打過去。

書的手機沒有關機，打得通，但，第一通無人接聽。

第二通還是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