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王遇初道。
初姒說醉也不怎麼醉,腦子還轉得,搖搖頭:“你也喝酒了,怎麼送我?等你司機過來,我還不如打車更快呢。”
王遇初皺著眉頭,覺得好笑:“到底是誰點的酒?”
初姒言辭鑿鑿:“肯定是你!我應酬的時候都很喝酒,我就不喝那東西,肯定是你點的!趁我高興,沒有防備,就灌醉我!”
誰灌酒了?總共就喝了兩杯,還是一邊聊天,一邊時不時抿一口的那種喝,而且誰能想到一個商務部總監的酒量能差到這個地步?
王遇初了下鼻梁,講道理:“不是我,我跟你吃飯哪次有點酒?一定是你點菜的時候點錯了,不信回去調監控?”
“有看監控的時間,我都回到家了。”初姒轉就走。
的腦子清醒,卻不怎麼清醒,四肢不聽使喚,左腳踩了右腳,邁出一步就倒,王遇初迅速手:“小心!”
但在他之前,有另一雙手更快地接住了初姒。
初姒撞進一個懷抱,鼻間頓時充滿冷杉木的味道,像來自遙遠的叢林,清冽而冰涼,茫然地抬起頭,路燈描繪出男人的廓,立分明,只是金框眼鏡后的眼眸,冷峭著。
喃喃:“……戚淮州?你怎麼在這兒?”
戚淮州攬著,讓完全靠在自己的上,沒回的話,而是看向王遇初,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四目對上,互相頷首:“王總。”
“戚總。”王遇初收回了手,“初姒喝了兩杯羅曼尼,有點醉了。”
“的酒量不好,給你添麻煩了。”戚淮州禮貌而疏離。
王遇初看了初姒一眼,亦是君子風度:“是我沒留意才讓喝多了。”
兩人都在京圈里,王謝兩家是世,戚謝兩家是姻親,其實沒面,只是從未有過深的來往。
畢竟朋友也是要講究氣場合與不合的,他們面對面時都客氣得很,實則都不大喜歡對方的行事作風。
兩三句場面話應付完,戚淮州便不再多留:“我先帶初姒回去。”
“我想起來了!”
初姒突然從戚淮州后竄出來,一臉‘真相就是這個’的嚴肅神:“套餐里有一瓶酒,酒是隨套餐送上來的,套餐是我點的,但酒是你讓服務生開的,所以錯是在你!”
王遇初失笑,真的是醉了。
他認了:“好,我的錯。”
初姒心滿意足,腦袋歪在戚淮州的肩上,哼笑:“我就說不是我……那你司機來接你,你不能自己開車,知道了嗎?回到家,要給我發信息報平安,還有……”
宋珊將車開過來了,戚淮州帶了點強迫地將初姒塞進車里,打斷的喋喋不休:“回瓊樓。”
初姒遲鈍道:“那好吧。”
車子開上馬路,很快匯車流。
王遇初沒有馬上打電話司機過來,而是站在路邊點了一煙。
了半,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頁面最上是初姒的對話框,除了約他吃飯的消息外,再往上一段,就是那天初姒說王裊裊讓嫁給他的話。
王遇初的指腹在那條對話框上,輕輕了兩下。
……
坐上車后的初姒,倒是安分了不,趴在窗口,專注地數著路過的車,風將的長發吹得有些。
戚淮州將子探到那邊,關上車窗,免得喝了酒又吹風會頭疼,聲音沉沉:“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喝那麼多。”
“沒有多,兩杯而已,”初姒仔細解釋,“喝的時候沒覺到醉,出了門吹了風才上頭的。”
戚淮州的子還沒收回來,聞言側頭,住的下:“口齒這麼清楚,你到底醉沒醉?”
初姒則是在看他眼皮上的小痣:“六分醉吧……我第一次見有人的痣是長在這里的,不啊?”說著手想去,戚淮州卻就將子收回去了。
“你說晚上有事不跟我吃飯,就是想跟王遇初吃飯?”
“嗯。”
初姒跟著想到,戚淮州也在那家餐廳吃飯,總不能是跟書一起吃吧,便禮尚往來地回問,“你跟誰吃飯呢?”
戚淮州記起和王遇初舉杯相又相視而笑的畫面,語氣淡薄下來:“與你無關。”
?
什麼話!
初姒立即將頭扭開,一臉冷漠:“呵,誰在乎。”
到了瓊樓,初姒拒絕戚淮州的攙扶,自己搖搖晃晃地走進去,還企圖搶先一步關上門,將戚淮州鎖在門外。
當然,沒得逞。
初姒又游到沙發坐下,戚淮州看了一眼,進了廚房,泡了一杯蜂水,端出來遞給。
初姒像小貓一樣,仔細將戚淮州手中的玻璃杯來來去去看了幾遍,嗅了嗅,然后才低下頭,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小口。
咦……
初姒馬上退后,出嫌棄的神:“不要,太甜,會長痘。”
喝醉了也不忘保護自己皮的小作,可以提名年度十大京城人了。
戚淮州揚眉:“喝。”
“不!”初姒誓死不從。
戚總眼睛微微一瞇,已然將幾個不太客氣的讓喝下去的辦法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初姒到他鏡片后的眼,知到自己即將“遭遇不測”,立即抱住抱枕,委屈地看著他。
“……”某一刻,戚淮州覺自己真像個無惡不作的壞人。
他冷靜道:“抗糖的。”
初姒不怎麼相信:“真的嗎?”
“嗯。”
“你喝一口。”
“……”這東西又沒毒。
戚淮州到底是喝了,然后用眼神詢問小作,滿意了嗎?
初姒道:“你再喝一口。”
行吧。
戚淮州按照的要求喝了兩口后,初姒還是說:“你再喝一口。”
一杯蜂水,一共才多,戚淮州才反應過來,這人誆他呢,騙他都喝完了,就不用喝了。
果然,初姒認真的表之下,暗藏了一狡猾。
戚淮州氣笑,喝醉了腦子還這麼不安分,果然還是壞人好做,他直接住初姒的臉,張開,將剩下半杯蜂水灌給。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