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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華》 第407章 客印月的決定

李貴妃的親信劉嬤嬤,認出黃衫就是前一陣在鄭氏商號里看到的闊氣主顧,腦子轉了轉,看向客印月,故作驚詫道:“咦,這倆小丫頭,原來是你的人吶?”

客印月從前給朱由校做媽時,與侍奉李選侍的劉嬤嬤,關系還不錯,此刻立時出帶著辯白的求救之道:“沒有的事,阿劉,哪個曉得們從哪里冒出來的,我好好地坐在自家宅子里頭……”

說到此,客印月忽地想到兩個那句“不是萬歲爺,是李娘娘”的話,登時僵住了舌頭,不祥的聯想襲來,令中升騰起惶恐。

不對,自己好像,被算計了,否則,這兩個天上掉下來、與自己無冤無仇的小丫頭,為啥像有準頭的箭矢一般,直向自己。

鄭海珠盯著愣怔呆立的客印月道:“客氏,這是你的屋子?啥時候置下的產業?”

客印月驚醒過來,白了鄭海珠一眼,不回答

鄭海珠無奈地和劉嬤嬤對視一眼,轉向紅秀和阿玉道:“你倆是服侍嬤嬤的?說,咋回事?”

紅秀絞著手上前,怯生生道:“回貴人們的話,我倆是王公公買下的。王公公和客嬤嬤,把我倆安置在此,說,說等萬歲爺來避暑了,指不定,我們能為鉤子夫人……”

劉嬤嬤一臉懵:“什麼鉤子夫人?”

紅秀道:“就是從,從前,漢朝有個皇帝,在河邊遇到一個娃娃,帶回宮里,娃娃生了皇子,被封為鉤子夫人……”

鄭海珠想了想,出哭笑不得的表,對劉嬤嬤道:“那個鉤弋夫人,漢昭帝的親娘。唔,這丫頭說得倒不錯,漢武帝確實是出京巡游時,遇到的那姑娘……”

鄭海珠話還沒說囫圇,就聽客印月急怒中大聲喊了句“放屁”,繼而見上前揪住紅秀的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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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兩個小賤人,瞎編造什麼!老娘何時認識你們的?我又何時與王乾安置你們過了?”

鄭海珠一把扯下客印月的手,冷冷道:“倆只說了王公公,可沒說是王乾啊,王安不也是王公公麼?”

旋即越發湊近些視著:“客氏,你是不是,和王乾很親近?你這樣,怎麼對得起老魏?他那般疼你。”

“我,你,姓鄭的,老娘同哪個公公好,關你屁事?”

客印月明顯已了方寸,開始跟著敵人的思路走。

劉嬤嬤不耐煩道:“客印月,這宅子是你的沒錯吧?”

客印月片刻前親口說出的話,也沒法賴,只得強調了一句:“是魏忠賢買給我的,東廠的田爾耕跑的。對了,東廠有個番子送我來的,宅子里還有個仆婦,他們都能給我作證。”

“人呢?”劉嬤嬤問。

“人……人……”客印月這才意識到,趕車的東廠番子和那個林婆子,怎滴一去不回了。

鄭海珠不甩,仍盯著紅秀問:“這宅子有下人麼?”

紅秀囁嚅道:“沒有,客嬤嬤說,越清凈,越好。”

客印月一聽,又要跳腳,先頭一進院子就帶著衛去搜查的監,已轉回來,跟劉嬤嬤咬了咬耳朵。

劉嬤嬤一臉恍然大悟,看向客印月:“我的老天爺,你可真有點子,生生在鄉間又整出個慈慶宮來,連炸醬面和豆腐花都備上了?你是算著日子,估萬歲爺快來避暑了?保不準萬歲爺一松泛,一樂呵,在此臨幸了兩個小丫頭,你和王乾,可就討到了萬歲爺的好了,是不是?”

劉嬤嬤說到最后那句,口氣中分明出狠戾來。

是李貴妃的忠仆,對于所有試圖用威脅到貴妃地位的阿貓阿狗,不客氣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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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印月此際已確信自己和王乾,應是落了圈套,李貴妃的儀駕就停在外頭的道上,眼前這個劉嬤嬤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于是渾沒看到劉嬤嬤那鐵青臉一般,拖住對方的袖子:“阿劉,你別急,聽我嘮兩句,我一定是被人設了局了。你與貴妃說說,將這倆小妞拷問拷問,們準定招了。哎,其實都不用拷問,王乾,誰要和王乾爭司禮監掌印,就是誰設的局!”

言罷,客印月看向鄭海珠。

鄭海珠一副看瘋狗的眼神看著客印月:“客氏,你聽聽你說的話,像樣嗎?王安不還好好地給萬歲爺辦著差,你就咒他死?這下,我真相信了,你和王乾有一。”

“姓鄭的,就是你陷害老娘的是不是?”客印月又像竹般炸開。

“我?我陷害你作甚?你臉真大,”鄭海珠搖頭道,繼而轉向劉嬤嬤,“嬤嬤要不趕去向貴妃請個示下?”

劉嬤嬤點頭,對那搜過全院的監道:“走,咱去車上,給娘娘回話。侍衛留下,幫著夫人看住們。”

院里只剩鄭海珠主持局面后,客印月的氣焰,低落了些,不再破口大罵,但仍像母豹子般,惡狠狠地盯著鄭海珠。

“把兩個小丫頭帶一邊去,我有話問客氏。”鄭海珠吩咐侍衛們。

近旁無人后,客印月主開口,想詐一詐鄭海珠:“有人整我,你不救,老魏回來非得跟你翻臉。”

鄭海珠著嗓子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救你?”

這話有些出乎意料。

客印月眼神一閃,仇恨的眸里,終于摻幾分探尋。

“有個法子能救你,都推到王上。”鄭海珠簡練道。

客印月雙微張,定神將諸般細忖一番,似乎終于領悟到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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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須臾后,一字一頓道:“你引著老魏他們設的局吧?要拉王乾下馬,司禮監下一任掌印,就是曹化淳了。”

鄭海珠淡淡道:“目下境況,你想那麼多作甚?”

客印月困猶斗:“你們破綻那麼多,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萬歲爺又不傻。那倆丫頭,沒準一挨打,就把你給招了。鄭海珠,我可告訴你,老娘在宮里看他們朱家人的時日,比你長,你以為他們會容得下把他們當猴耍的奴婢?”

鄭海珠笑笑:“客印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來,我給你捋一捋,今日形就是,我陪娘娘看完吉壤后,再前往避暑山莊的路上,揭穿了王乾和你想用君的丑行。這事也不稀奇,三年前鄭貴妃就干過。滿朝文武不會不信,王乾肯定被彈劾。他也肯定會喊冤,說辭我都能猜到,你客印月想再進宮里混前程,就綠了老魏,和他搞姘頭,從他這里套來了萬歲爺出京避暑的行程,旁的,他王乾不知道,純粹被你坑的。”

客印月聽著聽著,后背漫上寒意。

鄭海珠的言辭還在加碼:“你掂量掂量,要不要失了先機。”

客印月垂下眼皮。

的腦中,一忽兒是魏忠賢笑瞇瞇說著“我給你想了個法子”,一忽兒是東廠番子和林姓婆子消失的背影。

復又抬起眼睛,斜瞥到墻角,兩個靜靜地跪著,看起來狼狽,但并不畏懼與

當初在文華殿被圍獵的覺,又回來了。

而且更甚。

當初,起碼還有魏忠賢能收留。當初,這個姓鄭的,也還沒有如今在前和朝中的地位。

這一次若不服,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沒命?

客印月開始轉腦子,琢磨被帶到李貴妃跟前時,怎麼把出賣王乾的話,說得順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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