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滿是碎尸的基地就是左思故意留下的線索。

而且他離開的時候使用的還是短距離閃現，卡拉更是一路飛到了氪星飛船所在的位置，所以追查起來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沒過多久，年邁的布魯斯·韋恩就通過自己所建立的報搜集系統發現了飛行軌跡。

通過把一個個不明飛行的點連線，他最終確認了氪星飛船所在的位置，駕駛著蝙蝠戰機直接來到被冰雪覆蓋的北極，幾乎沒費什麼勁就找到了漂浮在冰面之上的氪星飛船。

確切地說，左思從一開始就沒有半點想要藏的意思，甚至就連口的大門都是敞開的，本人更是站在門口向北極熊投喂大塊的魚。

這些站在食鏈頂點的猛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而且還任由人類自己的腦袋，哪怕是帶著崽攻擊最強的母熊也不例外。

極個別格比較活潑的小熊還會跳來跳去，似乎想要吸引投喂者的注意好跟自己玩耍。

這一幕頓時讓年輕的里·艾倫出了十分興趣的神，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他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危險，你們覺得呢？”

“不危險？

那你怎麼解釋那座基地里橫飛的煉獄景象？

別被表象欺騙了。

我還沒退休的時候見過很多真正的瘋子。

他們往往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前后反差非常大，甚至會讓人產生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割裂。

所以打起神來千萬別放松警惕。”

年邁的布魯斯·韋恩俠用十分嚴肅的語氣鄭重其事向后涉世未深的年輕人發出警告。

作為一個跟窮兇極惡罪犯、神經病、瘋子、變態打了一輩子道的人，他隔著老遠都能到從左思上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

尤其是那種完全無法用科學和常理來解釋的殺人方式，老蝙蝠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如果不是得知佐德將軍會毀滅地球上的人類文明，將數十億人全部殺，他絕對不會輕易靠近一個如此危險的人。

“布魯斯說的沒錯。我現在已經失去了速度，你必須得機靈點才行。”年長的里·艾倫也跟著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膀叮囑道。

雖然突然被丟回到過去拯救了遇害的母親，同時還看到另外一條時間線上在完整家庭下長大的自己讓他覺非常的開心，但心之中還是對左思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充滿了警惕與戒備。

“好吧，我知道了。”

年輕的里·艾倫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

與從小就失去母親，父親又因為被指控殺妻關進監獄，飽嘗人間冷暖的另外一個里·艾倫不同，這家伙與大多數生活在優渥家庭環境下的青年一樣，都多帶著點天真清澈的愚蠢，而且經常會表現得不著調。

畢竟心理年齡這種東西，通常來說都是在外界環境的巨大力下被著不得不長。

如果從小就經歷家庭巨變，亦或是過得非常非常窮苦，那十歲左右本應該快樂年的小孩子就會變得十分早，甚至是七八歲開始就要幫父母干活做飯、打掃衛生。

但要從小被保護的非常好，完全不到生活和社會的力，一個人即便是到了三十歲依舊能像個年一樣肆無忌憚著充滿激的人生。

對于小老弟的這種狀況，年長的里·艾倫可以說是既無奈又羨慕。

要是可以的話，他希對方能一直保持這種開心快樂的狀態直至永遠。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為既然佐德將軍已經抵達地球，那就意味著像萊克斯·盧瑟制造毀滅日等危機也會接二連三的上演。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對神速力的使用經驗傳授給對方。

就這樣帶著復雜的心，一行三人很快便穿過冰面來到了氪星人飛船的口。

早已等候多時的左思把箱子里最后一點魚一口氣丟給不遠的幾只未年小熊，隨后站起笑著說道：“啊！你們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得再等一會兒呢。”

“你知道我們要來？”

年老的布魯斯·韋恩試探的反問了一句。

左思略微點了點頭：“沒錯。畢竟我在那座基地里留下了如此明顯的線索，而且還故意留下了移軌跡。如果連這都找不到，你也就不是能把哥譚改造最安全城市的蝙蝠俠了。”

“聽起來你好像對我很了解？”

布魯斯·韋恩語氣中帶著一疑。

“不，不是單純了解那麼簡單。

我甚至比你自己更清楚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不得不說，雖然你已經達心愿退休了，但我還是能到在你里那個飽折磨的靈魂。

你有病，非常非常嚴重的神疾病。

這一點在任何時間線上的布魯斯·韋恩上都有非常明顯的現。”

左思毫不客氣的揭開了眼前這位年邁蝙蝠俠的老底。

雖然由于功改造哥譚讓對方眼中的神分裂有所緩解，但還是能清晰到那只猙獰恐怖的蝙蝠在這個老人的不斷低語、咆哮。

因為它喜歡那種與瘋子、變態、神經病和犯罪分子激烈換意見的生活，不甘心就這樣被雪藏、被忘。

“呵呵，好吧，看來你的確認識其他時間線上的我。”

老年的布魯斯·韋恩并沒有試圖反駁，而是出了灑的笑容。

與那些仍舊在哥譚黑暗世界中沉淪的蝙蝠俠不同，他是極數完了自己最初心愿的人，所以能夠站在客觀的立場上去回顧前半生，也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絕對是個在理智與瘋狂邊緣不斷掙扎、左右橫跳的神病人。

但很快，他又突然把話鋒一轉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死那座基地里的所有人？而且還是以那樣殘忍腥的方式？”

“因為他們都該死。”

左思直截了當給出了答案。

“都該死？”

布魯斯·韋恩眼神中出疑與不解。

“是的，因為就是他們扼殺了這條時間線上地球最后的希。

導致唯一有能力抵擋佐德將軍侵的氪星人，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不斷進行著各種殘忍實驗，令其見不到一丁點的。

而且現如今對這顆星球和人類沒有一丁點的歸屬，反倒是充滿了憤怒與仇恨。

作為間接導致世界毀滅的元兇，難道那些還不該死嗎？

事實上我的理方式已經足夠仁慈了。

換以前，我說不定會把他們的家人、親戚和朋友全部召喚過來，然后當著這些人的面把他們干過的事一個不落的重復一遍。”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毫沒有掩飾自己邪惡殘忍的一面。

只不過他這樣做的理由并不是因為對方拿外星人做實驗有什麼問題，而是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連他媽的一丁點果都沒有。

但凡能搞個混兒或克隆人出來，也不至于最后落到面對氪星艦隊侵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對于一個政權來說，邪惡、冷酷、殘忍、獨裁從來都不是什麼問題。

真正的問題是弱小和無能！

“所以……那個被你抱走的孩是這個時間線上的超人？！”

年長的里·艾倫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語氣一下子變得激起來。

因為在他穿越的時間節點上，本不認識海王、鋼骨這些人，只是跟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有過一次短暫的接，至于神奇俠戴安娜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所以從一開始就把所有希都寄托在超人上。

畢竟路徑依賴是大多數人的本能。

相比起那些可能蘊含著失敗風險的嘗試，人們更喜歡去重復那些已經確定結果的功案例。

“超人？

不，可不是克拉克·肯特。

更不是卡爾·艾爾。

而是超人的表姐卡拉·佐-艾爾。

你所認識的那個超人，在這條時間線上本沒能活著逃離氪星，已經死在了佐德將軍的手中。

所以佐德將軍在電視上向地球索要的氪星公民指的就是。”

伴隨著左思的解釋，一黑的卡拉緩緩從飛船里邊走了出來，用閃爍著駭人紅的眼睛掃過眼前這三個地球人，那張麗且冰冷的臉上沒有一一毫的溫度。

年長的里·艾倫顯然是知道熱視的威力，頓時被嚇得全僵不敢有任何作。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超人還有個表姐，還以為克拉克就是最后的氪星人。

不過這也難怪。

因為在他生活的時間線上，卡拉·佐-艾爾并不是主宇宙或其他平行宇宙活躍的超，而是一個在探索飛船上沉睡了一萬八千多年的老冰，到現在還沒有被發現呢。

“他們就是你要等的人？”

氪星用不帶一的語氣詢問道。

“嗯，是的。覺怎麼樣？”

左思十分隨意的反問了一句。

卡拉不加思索的回答道：“他們太弱了，本沒資格出現在戰場上。只需要幾分鐘，佐德將軍和他的軍隊會把這些弱不風的家伙撕碎片。”

“弱不風？”

老邁的布魯斯·韋恩目頓時變得銳利無比。

他縱橫哥譚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但僅僅一秒鐘之后他就意識到對方說的沒錯。

在曬過太的氪星人面前，自己引以為傲的戰斗經驗和格斗技巧沒有一丁點用武之地。

只見一道殘影閃過，卡拉的拳頭停在了距離口僅有半米左右的地方，僅僅是揮舞時所產生的氣流和沖擊波，就在能夠抵擋大口徑子彈掃的鎧甲上留下了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凹痕，老蝙蝠更是被巨大力量推著連續后退了十幾步才勉強穩住形。

最重要的是這一拳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全部都是由和所發出最原始、最純粹的蠻力。

布魯斯·韋恩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對方真的打在自己上會是一種怎樣慘烈的死法。

估計大概率跟那座地下基地的衛兵一樣，整個都會瞬間炸裂開變漫天飛舞的。

“我的天吶！別告訴我氪星人都是這樣恐怖的怪！”

年輕的里·艾倫難以置信的張大，整個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尤其是那難以置信的速度跟反應，簡直跟現如今的自己比起來都不相上下。

強度和力量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別說他了，就連老蝙蝠俠都著防護鎧甲的凹痕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吃了那麼多的苦，好不容易學到的大量格斗技巧和戰斗經驗究竟有何意義。

畢竟格斗這種東西別看說起來各種花里胡哨的一大堆，但歸結底無非就是力量和速度。

你的力量足夠大，一次命中造的傷害就更高；

你的速度和反應足夠快，對手就反應不過來只能不斷地被挨打而無法還擊。

所以天賦在這個領域永遠是無可爭議排在第一位的。

意識到氪星人究竟有多麼可怕，布魯斯·韋恩立刻把目投降年長的里·艾倫問道：“那些外星人都像這麼厲害嗎？”

后者趕忙搖了搖頭：“不，當然不是。

一般的氪星人雖然也很快、力量很大，但絕對達不到如此駭人的程度。

而且……

而且我覺好像并不比在地球上曬了二十幾年太的超人差多。

這絕對不是一個長期被囚在地下沒有見過的氪星人該有的表現。”

事實上不年長的里·艾倫對此到疑，就連卡拉自己也在盯著拳頭有些不太明白，為什僅僅只是睡了一晚上自己的力量就提升了這麼多。

莫非是生命法典的作用？

就在所有人大眼瞪小眼陷短暫沉默的時候，左思突然輕輕拍了拍手說道：“好了，我想大家現如今都對彼此有了一個起碼得了解，接下來還是讓我們進去開誠布公的談談吧。

要知道這里可是北極，周圍環境溫度低于零下三十五攝氏度，同時伴隨著凜冽的寒風，站在外面挨凍的滋味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