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短短一個月,周家便徹底的落魄。
各種調查部門駐,周家幾乎陷了絕境。
周進忠帶人找上門的時候,周霖剛送了孩子和程知微回來。
他看著眼前已經行將就木的老人,很難想象他一個月之前有多意氣風發。
不屑的抿,他淡淡的道“三叔爺有事?”
周進忠那雙渾濁的眼睛的盯著周霖,帶著恨意“你早就知道他會毀了周家,你故意被警察帶走,故意從周家的。”
周霖的不屑變了實質的嘲笑,他干脆也不掩飾自己對他的輕蔑了。
“說我故意殺人被警察帶走的是你們,公開周家和我斷絕關系的也是你們啊,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周進忠氣得說不出話來,大約是這段時間遭打擊太大了,他一激就得厲害。
了幾聲,便咳得驚天地。
周霖穩穩坐著,連杯水都沒給他倒,只嫌棄地抿著,盤算著等會兒人走了,還得給房子消消毒。
也不知道有多病毒。
還是周進忠隨伺候的人趕拿了保溫杯倒了水,又倒了幾顆藥出來,這才勉強讓他止了咳。
咳得狠了,周進忠再開口,聲音便都啞了。
“周霖,你父親剛去世不久,你就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家被周沉雁作踐完嗎?”
周霖覺得可笑,也就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您也知道我父親才去世不久啊。”
周進忠脯劇烈的起伏,低頭道歉,“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周霖,我可以給你道歉,但是你得回去把集團撐起來,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去。”
集團烏煙瘴氣的,有不的人離職,如今只能勉強維持基本的運轉,不過再讓周
沉雁繼續折騰下去,怕是一周都問題。
“周沉雁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不是不知道,但是你依舊為了那可笑的繼承權,把他弄了回來。”周霖緒穩得很,“自然也應該后果自負。”
“可是。”
“別可是了。”周霖開始趕人了,再不走,他都來不及消毒了。
對,還要去接孩子呢。
“你既然自認為當初太爺爺小看了你沒把公司給你,現在就是個絕好的機會,把周沉雁趕走,輕輕松松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周霖看了眼時間,“至于我,和周家半分關系都沒有了,我還有事,就不留三叔爺了,請吧。”
周進忠也是沒辦法才來找周霖的,畢竟如果真像周霖說的那麼簡單,輕輕松松就了董事長,他也不會來這里。
周沉雁實在是太過分了。
周進忠站起來,手指死死的握住龍頭拐杖,依舊覺得不可置信,“難道你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周沉雁把周家毀了?”
他怎麼忍心。
“自然是……能。”周霖沒有半分猶豫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從他離開周家的那一刻起,就沒想過要回去。
周進忠從周霖臉上看不出任何口是心非的痕跡。
他是真的覺得周家敗了也無所謂。
“周霖。”
“三叔爺,如果我是你,就不會來這一趟。”
周霖的語氣冷了點,周進忠不肯走,他有點不耐煩了。
“周沉雁睚眥必報,要是知道你過來找我回去,他不會放過你的。”周霖也算是友善的提醒了。
他話音落地,周進忠的手機響了。
大約半分鐘左右,他臉發白,怔怔的看著周霖。
“周沉雁綁架了我重孫子。”他有種隨時可能要背過氣去的絕。
周霖只是皺了皺眉,“那您得趕快回去了。”
“周霖,你幫我把孩子救回來,周家的所有我都不要了。”
周進忠這輩子最意難平的事,除了為繼承外,就是自己生的兒子都不如那位老太爺。
好在孫媳婦肚子爭氣,生出來的孩子天賦很高,如今五歲,已經極為聰明。
周進忠一直是將他當繼承人培養的。
周沉雁抓了這個孩子,就相當于是直接抓住了周進忠的命門。
周霖淡漠的看著他,“恕我無能為力。”
“周霖。”周進忠一下子拔高了聲音。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哀求。
周霖嗤笑一聲,簡單的家居服也遮掩不了他淡然自若的氣勢,“我沒有人沒有錢,你覺得我憑什麼斗得過周沉雁。”
“你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趕回去辦法。”周霖說完,徑直去開了門,把人趕走了。
然后立刻讓人上門消毒。
周進忠坐在車里趕往機場,臉鐵青難看。
旁邊伺候的人道“他還真是逃過一劫。”
如今不管公司被周沉雁折騰什麼樣子,都和周霖無關了。
周進忠頭疼,眼前發黑,幾乎是咬牙從里蹦出幾句話來。
“我一開始還在想,周霖怎麼如此容易的就被算計到了,現在想來,他分明什麼都知道。”
恐怕就連周沉雁他們要拿那個人來陷害他,他也是知道的。
周霖為了,并且明正大,讓人挑不出任何病的,便是局。
以后,周家如何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別人再提起你也只會罵他們周家有眼無珠。
“那渝城那邊怎麼辦?也不知道誰把周沉雁的事曝出去的,如今越演越烈,怕是周氏集團要跟著他一起玩完。”
周進忠疲憊的靠在椅背上,“要玩完的是我們,不是他周沉雁。”
而且是被周沉雁玩死。
“那現在怎麼辦?”
“聽天由命。”
況且周進忠的孫子還在周沉雁手里,他除了聽話還是得聽話。
周進忠回到渝城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周沉雁。
周沉雁穿著浴袍,皮泛著不正常的白,“聽說三叔爺去找了周霖,怎麼,勸他回來了嗎?”
他果然知道了。
周進忠汗流浹背,卻還是強忍著道“沉雁,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別傷害孩子。”
周沉雁拿起遙控摁開了電視。
屏幕閃爍了兩下,出現的不是什麼電視節目,反而是監控畫面。
畫面里,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正坐在地上哭,而不遠,趴著一條型巨大的……
周進忠覺得是狼狗,可又覺得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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